05
“在,我给他……”她正要把手机交给蒋易森,裴安琪在那头已经等不及了:“不用了,依江,出事了,江陵把黎光辉给绑架了!”
热乎乎油亮亮的金黄板栗,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joyce两眼盯着,口水直流。栗子很软糯,蒋易森剥好一粒,用勺子一压就碎了,他一点点地喂着joyce,很是耐心。江邑浔就接了栗子过来,剥一个,塞进他嘴里,蒋易森眯着眼睛,一脸满足。有句俗话叫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这才知道家的好来。
这时,江邑浔的手机响了,她把板栗放到一旁,取过手机,是裴安琪。她把来电显示给蒋易森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走到窗口接通:“安琪?有事找我?”
小人儿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口水哈喇子直流。江邑浔瞥了一眼,嘟囔着:“哪里像了?小孩儿不都长这样。”
蒋易森一脸无助:“我不方便啊。”
“额头像你,眼睛像你,黑黑亮亮的,很诱人。”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让江邑浔也不忍吐槽。他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带着醉人的笑意:“等她长大,就是另外一个你,我迫不及待了。”
“你看,女儿还是像爸爸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joyce的脸。
“我哥在吗?”
温情在病房里弥漫开来,像是窗外的暖阳,蜂蜜一般,浓稠,黏腻。
啊,简直要疯!她迅速闭上自己的眼睛,快速地把他的病号裤扒拉了下来,好不容易喘口气,又听那人无辜的声音:“还有内裤啊,你又不是没见过。”
蒋易森的笑容迅速偃旗息鼓,却还是女儿奴一般,赶紧给她剥起栗子来。
换衣服的时候比较尴尬。
江邑浔很快就出院了,她几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蒋易森还得留在医院查看。情况好的时候,她还要陪着他进行康复训练,虽然天气已经很冷,可两个人搀扶着练完一圈,浑身几乎都汗透了,所以基本上每天都得更换内衣。
只不过——
“你看啊,鼻梁像我,高高挺挺的,以后肯定漂亮。”
“那你闭眼!”她豁出去了,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手刚刚碰到他的腰间,就听到他的一声轻笑:“我闭眼做什么?”
“你自己脱吧,”她快速地瞥了一眼他盖在被子里的下半身,“把裤子脱了,放床尾,我待会来收。”
要冒烟了,真的要冒烟了,她抓狂地杵在床边,脚像被钉住了,一动不动的。
蒋易森还以为这是她给自己起的新昵称,乐不可遏地准备要应,江邑浔反应过来,迅速从床头柜上的纸袋里掏出一袋板栗,友好提示:“她是说这个。”
比如现在。
但,却被不识趣的joyce一声哼唧给打断,她八爪鱼一样爬在蒋易森的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快速地喊着:“爸里爸里爸里爸里……”
“好好好,你闭眼。”他终于松口,柔声叫她不要看,她便像壮士就义一般,昂着头,闭着眼,等着大刀砍来。没过一会儿,她感觉手里的病号裤被他拽了拽,睁开眼,他已经用外裤裹住了内裤,有些尴尬地递给她:“你找护工洗吧。”
他的脸上竟也微微地泛红,不由令江邑浔得意大笑,一把夺过裤子,嘲讽了一句:“活该!”
“你两只手好好的,怎么不方便了啊!”她的脸都快成猪肝了,他却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臭不要脸。”
“腿不方便啊,裤管太窄了,我没法脱下来。”
这是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欧朝光已经被捕,黎光辉又按兵不动,反倒是积极参加各种慈善活动,试图公关转移危机,又在新楼盘里做大惠利的活动,一时竟也无暇顾及他们。江邑浔乐得把繁杂的世事抛在脑后,龟缩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曾倩每隔两天就会带着joyce来,每到这个时候,江邑浔就没有了存在感,刚刚才有爸爸荣誉感的蒋易森,无时不刻不在围着小小的joyce转,也不顾腿伤,非要抱着她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