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善恶边缘

    秦松悄悄瞥了眼外屋，强子哥已沉沉入睡，便轻手轻脚溜到内室窗边。透过窗棂，他望见玉莲嫂子在床上辗转反侧，轻轻叩响了窗玻璃。

    他敲击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强子哥，尽管知道对方对此不会有意见，但频繁被撞见，心里总归不是滋味。因此，秦松谨慎地变换着敲击节奏，直到陈玉莲缓缓睁开眼，抬首望向窗外。

    乡村的夜，相较于城市，显得更加深邃。城市的夜晚之所以光亮，是因为那些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即便千家灯火皆灭，街道仍有路灯和店铺的光芒守候。而乡村则不同，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熄灯后，世界陷入一片寂静，但有清冷的月光和繁星点缀。未曾久居乡村的人，难以体会这份远离尘嚣的宁静与夜空的别样之美。晴朗之夜，月华如练，星光璀璨，宛如天际悬挂的明珠，照亮大地，让人在适应了黑暗后，仿佛置身白昼。

    陈玉莲抬头，一眼便捕捉到窗外的秦松，非但未感惊恐，反而心跳加速，满目柔情似水。

    片刻犹豫后，她毅然起身，拉开窗栓。秦松嘴角微扬，身手矫健地翻窗而入，稳稳落在陈玉莲的炕上。

    冬日虽寒，但北方的土炕温暖如春，室内热乎。陈玉莲仅着单薄的睡衣，宽松柔软的布料在月光映照下，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面对眼前温婉可人的玉莲嫂子，秦松心中的火焰愈燃愈烈，不由自主地拥了上去。陈玉莲刚欲惊呼，却猛地记起隔壁的强子哥，惊惧之下，连忙捂嘴，只发出细微的呜咽。

    随着情绪的高涨，陈玉莲的声音愈发压抑，那份隐忍的激情，似乎连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期待着最后的释放。然而，他们未曾察觉，即使尽力克制，情感的流露仍难以完全无声，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夜晚，一切声响都变得格外清晰。

    强子哥的睡眠本就不深，稍有动静便会醒来。陈玉莲开窗的那一刻，他已悄然睁开眼，疑惑地望向内室，随后小心翼翼地起身，透过门缝窥视。见状，他苦笑一声，坐回原处，陷入了沉思。

    他并不怨恨秦松和玉莲，他深知自己的时日无多，强求玉莲的忠诚并无意义。况且，多年婚姻，他未能给予玉莲丝毫快乐，又何谈要求她的忠贞？至于秦松，这本就是他提出的安排，即便当初有些冲动，但事已至此，唯有坚持到底。反正，自己所剩时日不多，不如成全他们。

    黑暗中，强子的目光闪过一丝恨意，但这恨意并非指向内室的二人，而是那个始作俑者——孙福才。只要能在有生之年让孙福才付出代价，一切便都值得。

    次日拂晓，天色未明，秦松便从炕上起身。尽管贪恋与玉莲共度的温暖，但此事不可公之于众，否则将对他们三人的名誉造成巨大伤害。于是，秦松决定离开。

    正当他穿戴整齐，准备再次翻窗而出时，外屋传来了声响，是强子哥起床的声音。秦松心中焦急，不愿让强子再次目睹这一切，但已来不及，房门开启，强子步入。

    秦松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强子哥。而炕上的陈玉莲，下意识拉过被子遮掩身子，仿佛不愿让强子见到自己的模样。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矛盾，手臂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在场，她能毫无保留地在秦松面前展示自己，却不愿让自己的丈夫看见。

    秦松跳下炕，走到强子哥面前，歉意地说：“强子哥，抱歉，吵醒你了。”

    强子呵呵一笑，拍了拍秦松的肩，对玉莲的行为毫不在意，坐在炕边，视线避开陈玉莲，对秦松笑道：“秦松老弟，你嫂子不错吧？”

    秦松愣了愣，尴尬地挠头，不知如何回应。强子继续说道：“这么久过去了，你嫂子已完全属于你。她与我分床，甚至不愿让我看她。我们之间，除了夫妻之名，再无其他。你曾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行动了？”

    秦松心中一紧，强子指的是他承诺在与玉莲关系确定后，帮助强子得到村长孙福才的妻子苏云眉，让孙福才戴上绿帽。这是强子唯一的请求，秦松无法拒绝，毕竟他已拥有玉莲嫂子，不能食言。

    然而，执行这个计划对秦松来说异常艰难。并非他不愿意，像苏云眉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动心？那柔弱中带着病态美的风情，无人能挡。与苏云眉共处一室，秦松几乎每日备受煎熬，故而常借故外出，以逃避内心的挣扎。

    现在，强子重提此事，秦松陷入了两难。他并非不想拥有苏云眉，但他清楚，这不仅仅是男女之情那么简单，还涉及到孙薇薇。强子曾建议他同时拥有这对母女，秦松一度心动，但冷静下来，他痛斥自己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秦松自认非圣贤，也有欲望，但他有自己的底线，不容轻易践踏。因此，那些卑劣的念头最终被他摒弃。而今，面对强子的追问，秦松沉默了，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