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玩脱了
光洁如玉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牧舟打了个哆嗦,声音都开始发抖:
“傅清远,你做什么!你忘了你和我的约定吗?”
“你都要走了,还谈什么约定?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早把你办了,哪来这么多破事。”
傅清远强势地将牧舟抵在窗户上:
“你知道,家长们都怎么教育离家出走的坏孩子吗?”
“会打屁股哦。”
说着,轻轻拍了一下牧舟的臀部。
没用什么力,伤害性不大,但……
牧舟浑身发烫,背后灵纹发出妖异蓝光。
区区一道窗户,稍微用点灵力就能震碎,他今天拼了命,也要和傅清远这个畜生同归于尽。
傅清远不怕死地又拍了一下:
“舟舟啊,现在楼下没有人。但你猜,玻璃碎了,会惊动多少人?秦游身体那么弱,让他看这个,不好吧?”
“还是,你就想让大家知道我们有多恩爱?”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你这诱人的模样,让人看了,羞不羞啊?”
牧舟冷静了下来,咬牙切齿:
“傅、清、远。”
“嗯,在呢。”傅清远暧昧轻笑,“不想被罚的话,就别老想着往第七区跑了。”
“你以为这样能威胁到我?”
“你最好现在就答应,不然,我还有很多‘惩罚’等着你呢。”
冰冷皮鞭顺着牧舟的脊骨一路下滑,带来的摩擦感令人战栗。
“你喜欢从后面来吗?我没试过,希望不会弄得你太疼。”
“虽然现在院子里没有人,但指不定什么时候,佣人们就到院子里活动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今晚狠狠地疼爱了你。”
傅清远回忆着那本色情日记上的桥段,脑海中不断搜刮令人羞耻的经典对话。
嗯,有了。傅清远故作高傲地说:
“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不就喜欢这一套吗?赶紧低头,然后跪着求我原谅,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不过是我养的一条……”
傅清远想说“一条狗”,可看着牧舟因为屈辱而泛起水花的眼睛,脑子一片空白,语气也控制不住地软了:
“……小狗勾。”
牧舟眼睛一闭,扭过头去,宁愿对着玻璃,也不理会傅清远的挑逗。
背影中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孤勇。
傅清远不死心,咬了下牧舟的后颈。
牧舟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又绷紧了。
就是不理人。
傅清远没辙,无奈地将人揽进怀里:
“怎么不说话,以后打算做哑巴?”
“不罚你了,也不让人看。对不起,好不好。”
傅清远脱下自己的大衣,将牧舟整个裹住。
牧舟半阖着眼,对傅清远的言行无动于衷。死气沉沉,仿佛真要与傅清远恩断义绝了。
傅清远只能解开手铐,将人抱上床。明明就是按照日记本上的路数来的,怎么还把人逗急眼了呢?
傅清远宁可牧舟突然暴起,扇他两耳光,也不想牧舟生闷气。
愿意打架,那是情趣,越打越亲热。
生闷气,就是真的失望了,越气越冷静。
他们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怎么能轻易冷静下来?
傅清远心里一下没了底,想哄人,又怕碰到牧舟的身体,让他不舒服,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舟舟,我错啦。”
“跟你闹着玩呢,我怎么舍得真的罚你呀?”
“小皮鞭给你,你抽我,别生气了行不行?”
牧舟侧过脸去,眼尾泛红,怎么看怎么委屈。
怎么就……闹得这么严重了呢。傅清远在原地思索片刻,去柜子里翻出了一只毛绒猫咪玩偶。这还是牧舟送的,他小心地藏了起来,怕放在外面,把牧舟的心意弄脏了。
傅清远举着猫咪玩偶,在牧舟面前晃晃,哄孩子一般:
“当当!我是无敌猫咪战士,横扫一切,无所不能!”
猫咪一个飞跃,摔在枕头上,炫酷的墨镜掉了,露出没有高光的死鱼眼。傅清远嘤嘤作态:“啊,我摔倒啦,emo啦!”
“呜呜,好疼,要舟舟大宝贝笑一个才能好起来。”
“我们美丽又善良的舟舟公主,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牧舟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扬,急忙转过身去。
“看来舟舟还是不肯给我无敌猫咪战士一个面子,那我就要使出必杀技了!”傅清远深吸一口气,竟低声唱起了歌,还是大灾变前人人都能哼上两首的伤感情歌: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你别唱了,好难听啊。”牧舟终于绷不住,转过头来捂住了傅清远的嘴。
其实傅清远的嗓音不错,就是一本正经地唱这歌词,有种甄嬛玩摇滚的美。
“笑了。”傅清远戳戳牧舟的嘴角,“不生气了吧?”
“呵呵。”
“小小年纪,跟个火药桶似的。”
“下次我也那样弄你,看你生不生气。”
“不用下次,你现在就可以来。”傅清远说着就要脱衣服。
“你滚啊!”
能骂人,就说明是真消气了。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自己过火了。傅清远自知理亏,厚着脸皮坐到牧舟身边:
“不滚。不是要去第七区嘛,我本来也不反对,只要你记得回来就行。”
牧舟看白痴一样瞪了傅清远一眼:“我不回来,留在第七区做丐帮帮主吗?”
“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
“我的意思是,你总得告诉我,去第七区干什么吧。是要见什么人,还是有什么事?”
“你一定要知道吗?”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哪怕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对。”
对比傅清远的坚定决心,牧舟却像是忽然陷入了某种两难抉择,他长久地望着傅清远,幽深瞳孔中难得涌起不忍,又似乎夹杂着丝丝轻蔑和报复的快感。
良久,他也下定了决心。
并非勇攀高峰的决心,而是破罐子破摔的决心。
“我要去见我哥哥。”
“哥哥?”傅清远挑眉,“你不是孤儿吗?”
“我是孤儿不错,但我有一个亲生哥哥。”牧舟轻声解释,“我有记忆起,父母就很忙,终年不见人影,把我丢给了保姆和哥哥。哥哥只比我大六岁,但很温柔,把我照顾得很好。八岁那年,我的父母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带着我们一路逃亡,最终没能逃脱毒手,双双惨死。我和哥哥躲在巷尾的垃圾桶里,才逃过一劫。”
“后来,哥哥就带着我这个累赘四处流浪。我身体不好,老是生病,他偶尔打零工赚点小钱,都给我拿去买药了。他自己却吃不饱、穿不暖。”
“那个时候,有一对夫妇看他聪明有礼貌,想收养他,但不想多养我一个病秧子,哥哥拒绝了。我想,我也不能老是祸害哥哥,就趁他夜里睡着,溜走了。”
寒冬腊月,牧舟脱下唯一的一双鞋,扔在河边,营造出自己跳河的假象,实则光着脚走了一晚上。
那时候年纪小,又发着烧,并不怕冷,也不怕死。
后来,兄弟俩再也没见过面。
傅清远越听,心底越酸。他只知道牧舟幼时可怜,并不知还有这一段故事。可惜他们相遇太晚,终究没法替他抹去这一段苦难。
“既然是见哥哥,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因为,你大概认识我哥哥。”
“是谁?”
“花荣。”
这个名字一出口,傅清远浑身的血液一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