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名出现的虎符
两人结伴,拿着一个火把,走到了刘志的坟前。
天已经完全黑了,四面的树丛,树影婆娑的,好似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凄厉的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村长不禁打了个寒颤。
站在他旁边的陈平,却淡定得很,丝毫不为所动的摩挲着坟前的泥。
“村长,你看,这就是他们动过的土,还带着血呢!”
陈平把一小撮土从坟头上挖出来,拿给村长看。
村长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新坟前,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用手掏别人的坟,他不怕的吗?
村长心里发毛,大着胆子凑上前,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一眼陈平手上的血土。
红红的,还隐隐有些恶臭!
“我看到了!你赶紧放下去!”
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他往后退。
他看了看周围,这坟埋下去已经有个半个月,很少有人往这走动,坟头上的纸钱还跟新的差不多。
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啊?
“你说有人来挖?还是异鬼?”村长指了指他手上的血土。
这血土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坟的确看不出什么,若要验证,只怕得把它挖开,才能看得出来!
陈平点了点头,为了让村长相信,他更是拿了一根木棍,就要把上面的坟土拨开。
这可是扰灵的大忌!村长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干!让老刘家知道了,不得找他们拼命?
这事得从长计议,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直接开干的。
村长把陈平拉了回去,嘱咐他别乱说,自己先去找刘家说说,看看能不能开坟看看。
当然,他也知道,刘家不可能同意,动了坟,就是扰了阴灵,是有损阴德的,说大一点,是会倒大霉的。
更何况这是人家唯一的健全儿子的新坟,埋下去还不到半个月,是个人都不会同意。
可陈平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发现刘志的那一天,他也去看了,刘志身上的伤,的确可疑,别人不懂,他经常和官府打交道,自然比别人有点见识。
事发后,他也去那个山崖看了看,除了一摊血迹,的确什么都没有!
带着疑惑,村长一脸凝重的先回了家。
而陈平在周家门口看着村长的背影,他很理解村长,一村之长,虽说连个正经官都算不上,但也承担着整个村的发展,要考虑大家,行为处事都得有章程,可不能随意而为。
可今夜所见之事,的确是他亲眼目睹,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他,他也要早做打算。
“陈平!你咋站在这?”
周大娘从外头回来,今日刘大娘又晕死了过去,而刘大爷的儿子一时想不开,顺着门就爬了出去,要去外面寻死,还好刘大爷及时回来,劝住了,所以,刘大爷就跑来求她帮忙。
这刘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没个顺心的事儿。
“大娘,屋里太热了,我站在这透透气。”
“哦,这天的确热,你凉快了就赶紧回去睡吧,这蚊虫多,也闹得慌!”
说完她便朝屋里走去,今天折腾了一天,她太累了!
“哐当!”一个小东西从周大娘身上掉了下来。
“大娘!你……”一阵风吹过,陈平的声音瞬间被淹没。
“快回去吧!大娘我也要睡了!”
大娘似乎并未发现自己身上掉了东西,头都没转,直接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便直接进屋了。
陈平好奇,走上几步,拿起那东西看了看。
一个虎状的东西躺在他的手心。
虎符?这是虎符?
陈平不敢置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的确是半个虎符,和现代博物馆里的展品差不多,身上还有很多的符号。
虎符怎么会在周大娘身上?而且看她的反应,好像她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陈平拿着这个虎符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为何能调兵遣将的虎符,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农村妇女身上?这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只能等到天亮的时候再好好问问周大娘。
可第二天天不亮,村长就来到了周家。要求陈平和自己一起去县衙,把事情说清楚。
上次是他自己去的,这次带了人证,县令大人总不能再把他轰出来吧?
周大娘一大早就忙忙碌碌,村长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手里握着虎符,陈平也不敢轻易把这事告诉村长,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县令怎么说再做决定。
两人来到县衙,偌大的县衙,竟然冷冷清清的,一问,这县令竟然不在衙内。
原来县令一大早就带队下乡了,刚好和他们错开。
没办法,滋事重大,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村长只好带着陈平先回去。
为了赶时间,这次进城,他们坐的是村长家的牛车,回去自然也是。
村长把家里这段时间采摘的山货,费了好大劲才一售而空。
“这最近城里也不知道是咋了,咋都没人来买东西了?特别是那些富户,最爱这些山珍野味了,这次怎么都没见几家管事的出来采买?”
村长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吐槽,他方言说得又快又急,陈平坐在边上连蒙带猜的,也只听懂了一半。
陈平用现代人的思维一想,就明白了什么叫信息差。
难道这里真的会有异变?
可他们能唯一能接触到的上级就是县令大人,但这县令突然就下乡了,他就是想向上反应,都没机会。
许是看出他的焦急,村长反而安慰他,“没事没事,咱们这个县的张县令,最喜欢微服私访了,也是咱们这次赶巧了,过几天等大人回来了,咱们再来也是来得及的!”
来得及?怕是这县令没回来,这小鸡村,甚至整个镇,整个县城的天就要变了!
陈平有着现代人的知识,再加上他这个职业的敏锐度,自然想得更多,看得更远,但他也知道,只凭他一人之语,怕是说服不了众人。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村口,陈平借故自己走回去,和村长在岔路口分别。
已经到了晌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村上的人都已经收工回家休息,村道上只有他一人。
寂静无声的村道上,一个人影引起了陈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