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半身
但他还是离开了，燕国距离这里很远，在来见他之前叶清玉就派人给燕景辛送了点东西，是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玉佩，和几张写着前世过往的字，玉佩可以保存一段她的记忆。
头一次收到她的东西，燕景辛一开始很高兴，等打开之后脸色才开始不对，这种事口说无凭，叶清玉故意点了燕景末身体的一处地方有个伤疤，使一切更加真实。
燕景辛收到这个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出来之后才看到刚回国的燕景末，记忆中叶清玉的无助还留在他的脑子里，而一切的元凶就是他的弟弟，他不由得开始仔细观察燕景末的行为。
另外一边叶清玉派人私下联系了那些武生，这些没人关注的人才以后会派上用场的，文试那边的学子大多喜欢去风月场地。
哪怕如今已经快到科举的日子了，也依旧天天去，叶清玉好奇其中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便让人给她找了套男装，带上方石方玉一块去了青楼。
站在这个繁华的地方，叶清玉有些恍惚，这个地方普通百姓生计都艰难，但是用来取乐的地方却是这么的繁华，一进来就发现自己白穿男装了。
“呦，这位……姑娘，是来找人还是找乐子啊。”
一进门就让人认出来了她是女客，但是他们女客也收，也是……都开青楼了，什么钱不能赚，只要有钱不管什么身份性别都可以进。
“当然是找乐子，给我安排一个位置最好的房间，找……”不对，她应该找男的还是女的，算了都要吧。
“给我找三个男的三个女的，要好看一点的啊。”
这话一出连见多识广的老鸨都没反应过来，叶清玉一个眼色过去，方玉就拿了钱出来，老鸨立马反应过来了，扔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客人先上去等着，美人们一会就到。”
方玉方石跟在她后面叹为观止，他们以前没来过这种地方，更没听说过这种行为，但是一切以公主为先，到了房间方石守在外面，方玉跟她进去了，感觉到没什么事，就也离开了。
这个房间位置确实好，从窗口可以看到大堂以及远处的花船，坐了一会看到了几个人被老鸨带进来了，不愧是出身风月之地的，一个比一个美貌多情。
不过男的比女人生硬多了，风月场也有卖艺不卖身这种情况的，可能是叶清玉想太多冒犯了，她就让那几个男的去弹琴。
或许他们只是卖艺的，可是琴声难听的在她意料之外，旁边女人笑了起来：“公子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没什么本事，就是摆着让人看的，平时连艺都不用学。”
“他们是用来服侍那些贵女的，但是有钱人家的女子也还是要讲究贞洁，所以他们不用卖身，也不用学艺，只要没被男人沾了身子他们就可以一直接到女客。”
看来这些女人也很讨厌这些男人，本来明明是在风月场上堕落，女人面对的是花样百出的男人，而那些男人只需要伪装一下清高就可以接到比她们轻松百倍的客人。
叶清玉也是头一次见，或许这就是纯粹的男权社会，女人一辈子只能被关在后院，所以哪怕是这些花瓶只是对她们说一些并没有什么用的情话也依旧能让她们着迷。
叶清玉前世不就经历过这一切吗？燕景辛稍微温柔一点她就可以对他产生那么一点爱意，她想到这些脸色不是很好：“算了，你们出去吧。”
留下了几个女人陪她寻欢作乐，不得不说她们真的很会，温柔小意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吃喝玩乐，等她吃吃喝喝完了方石方玉也回来了。
一行人才走上了回府的道路，路上看到了有个老头在卖女儿，那不耐烦的表情，卖的还不一定真的是他的女儿：“方石，上去看看。”
方石闻言上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刚刚看这个姑娘嘴里说着她好像不认识你，你却以她是你的女儿为由要卖掉她，镜国法律禁止拐卖女人小孩你也敢这么做。”
“关你什么事，法律能值几个钱，况且又不止老子一个人这么干，大家都这么干的。”
那男人倒是很理直气壮，如今这个世道法律并没有效果，而风月场越发达就意味着别的行业的低迷，以及普通人家若是有美貌女儿的，更是危险。
她也上了前：“法律没用，那武力就有用了，打他一顿给他扔路边去。”
然后扶了起来那个女孩，看着跟她差不多大，但是眼神里都是害怕，她看着很像以前的月清玉，只是以前的她毕竟是公主，害怕隐藏在规矩的言行里面，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你不要怕，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她将人带回了公主府，安顿好了就把人送去了玉清和那里，留在她这里她也只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万一哪天她不在了这女孩也依旧会陷入困境。
而玉清和毕竟是教书先生，不管怎么样，多学点东西难免是好的。
解决了这些，她打算听听在青楼里方石方玉都打听到了什么：“把那天听到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方石先开口：“公主让我留心的那几个学子，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聊天，他们……就好像色中饿鬼，刚一进门就拉着人往床上带，所以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难怪平时看着他们脸色都是那样的，以及明明都是世家的，这几个却好像只是在底层的，没什么脑子也没什么权利只知道享受的废物。
她把目光看向了方玉：“公主，那些人稍微讨论了一点关于考场的事情，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自己不会考上一样。”
明明是改成了糊名也换了场地，他们怎么还会这么肯定能考中，难不成他们几十年所建立的体系就这么牢固？
不，这世界不可能有绝对坚固的联盟，尤其是像他们这样依靠利益存在的世家，可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矛盾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