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钱磊疯了
期待已久的高考正式到来。
比两位考生本人还要紧张的是沈岐山和沈松，天还没亮这两人就起来了，忙忙碌碌的帮两位考生检查该带的东西。
顾绥一大早就开车过来送他俩去考点，沈岐山和沈松也非要跟着一起送。
沈松紧张的不得了，第n次抓着李庭树的手问他复习的怎么样。
“你正常点！”
李庭树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去签程芳华的。
程芳华本来也挺紧张的，被这两人一闹，倒是放松了下来。
“小芳啊，别紧张，考不上没关系的，我们下次再战，别紧张、”
沈岐山一路都念叨着别紧张，不知道是在安慰程芳华，还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就到了考点。
顾绥停完车，对着两位考生说：“加油！”
最后一遍检查完东西，三个大老爷们目送他俩进了考点。
程芳华和李庭树在一个考点，但不在一个考场，一个南一个北，只能在校门口分开。
提前来踩过点，所以程芳华顺利进了教学楼，到达了考场外。
第一场考语文，两个半小时。程芳华早上喝了牛奶，这会儿有些想去厕所。
考场的考生一个都不认识，程芳华只能拿着东西去了厕所。
厕所空无一人，程芳华总感觉暗处有个眼睛在看着它，一个激灵，想着速战速决。
然后，门锁了，出不去了。
程芳华被锁在了厕所。
“有人吗？开门！有人吗？”程芳华红了眼眶，心里布满了不安，用力的拍打着门，大声的呼喊。
“有人吗？开一下门！”
钟声响起，高考开始。
程芳华绝望的靠着门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
“哒哒哒”是巡考老师路过厕所。
程芳华立刻站起来拍打门，呼喊着巡考老师。
“谁在里面？”女老师问。
“我是程芳华，107考场的考生，我被人关在厕所了，老师帮我开一下门。”
门是用钥匙锁上的。
女老师安抚着程芳华的情绪，说：“同学别害怕，我喊人拿钥匙开门，别怕，开考后半个小时内还可以进考场的。”
“谢谢老师…”程芳华抹了一把眼泪，等待着开门。
为了不打扰其他考生，女老师不敢大声喊人，只能一路小跑去教务处摇人。
学校打扫卫生的阿姨的钥匙被偷了，一堆人围着厕所急的团团转。
半个小时就要到了，就在程芳华以为自己要错过语文考试的时候。
校长来了，带来了一个会撬锁的人，把锁撬开。
来不及多做感谢，女老师带着程芳华去107考场。
卡在开考第28分钟到达考场，女老师和监考老师交涉了好了，小声鼓励程芳华：“同学，加油。”
“谢谢老师。”程芳华走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监考老师给她发了卷子，程芳华深呼一口气，努力忘记刚才的绝望，平静下来，刷刷的开始写题。
到底是耽误了半个小时，程芳华提前写了作文，放弃了一篇阅读。
沈岐山、沈松、顾绥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程芳华没把这事告诉他们，主要是怕影响了李庭树接下来的考试。
李庭树见程芳华心情不好，问：“怎么了？没考好？”
“嗯，没事，我自己缓缓就好了。”程芳华扬起一抹笑，掩盖自己心里的慌张。
高考持续了两天。
考完最后一场，程芳华松了口气，也知道自己上不了清北了。
被关厕所这事，到底是影响了她剩下来的考试。
“程芳华同学。”
程芳华刚走出考场就被巡考的女老师叫住了。
“考的怎么样？”女老师问。
“不太行，谢谢老师关心。”程芳华礼貌的笑了笑。
女老师叹了口气，说：“把你关厕所的人找到了，是一个男子，你要去见吗？”
程芳华愣了一下说：“见，我得先去和我家人说一下。”
“那是当然，我陪你一起。”女老师人很好。
耽误了一点时间，程芳华和女老师到的时候，李庭树已经和沈岐山他们在校门口等着了。
“怎么了，小芳？”李庭树问。
程芳华把昨天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四个男人都愤怒了，跟着一起要去见见那个坏蛋。
学校已经报警了，人现在在办公室被警察看着。
“昨天你怎么不和我说？”李庭树和程芳华落后他们一步，李庭树问。
“我怕影响你考试，现在说也一样。就是我不能和你一起上清北了。”程芳华失落的说。
“没关系，你要是想复读，我就陪你复读。若是不想复读，还可以考北师，这样我们还是都在首都。”李庭树安慰着。
程芳华摇了摇头，说：“考不上，我阅读有一篇没写，英语听力根本听不进去。数学也好多天没写，我考不上了，李庭树。”
李庭树握住程芳华的手，说：“我陪你一起复读。”
“傻子。”
……
偷钥匙锁程芳华的人是个熟人。
“钱磊？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程芳华看着被铐上的钱磊，问。
钱磊看向程芳华的眼神里带着疯狂，李庭树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钱磊收回视线，低着头，语气里都是病态的疯癫。
“因为我不想你考上啊，小芳姐姐。只要你考不上，我们就还有可能，你考上，我们就再没可能了！小芳姐姐，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外来的知青！”
“你为什么来首都？”李庭树皱着眉问。
钱磊大概是真的疯癫了，也不管别人问什么，就眼神痴迷看着程芳华，自顾自的说：“小芳姐姐，首都好多坏人，他们欺负我，抢我钱，打我。我好不容易才混进这个学校，混上了一个扫厕所的工作。我就想去找你，小芳姐姐，我找不到你。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啊？”
“小芳姐姐，你知道我在学校看见的时候多开心吗？我想去找你，可是你只顾着跟这个贱男人说话，根本没注意到我！我跟着你好久，你都不知道我在，你好笨啊。”
程芳华不想听钱磊发疯，转身出去了。
一个女警察出来和她交涉：“钱磊都招了，他偷窥你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把你锁在厕所也是预谋已久，我们还从他的身上搜到了迷药，他自己承认是准备把你迷晕。”
程芳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们起诉。”李庭树出来了，走过来对女警察说。
“他有精神病。所以，最后也是判不了多重。”女警察脸上带着歉意。
“那就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关着吧。”程芳华做了决定。
钱磊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他的家人从小河镇过来找过李庭树，但李庭树拒绝见他们。
李庭树托了人，钱磊这辈子出不了精神病院，还要在精神病院受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