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掉马甲了，睡一觉就想明白了
“他妈的贱女人！来看我笑话是吧！”万小海疯狂摇晃栏杆。
换来的是万宛年冷漠的眼神。
他越说越来劲，已经几近癫狂，“我那时候就不该弄死那只猫，应该弄死你的！哈哈哈…”
一连串癫狂的大笑。
万宛年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只是万小海没了开口的机会，旁边的阿sir一左一右架着他离开。
万宛年呆呆站着，愣了很久，有些真相正慢慢浮出水面。
案子判决书还没下来，司慕年带来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万小海疯了！
这次是真的，在监狱里撕咬自己的衣服，甚至把身上的肉活生生撕咬下来。
只能连夜送到了精神病院。
陈娟还去警局闹了几次，在门口哭天喊地声称警察虐待她儿子，把她儿子弄疯了。
司慕年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毫不意外，正忙着啃猪蹄。手上纱布已经拆了，终于可以自由进食。
“陆亚斯的事，需要和莉姐说一声吗？”
万宛年双手沾满酱汁，飞快甩了两下头，“不用，这是她咎由自取。”
有这句话，司慕年也不必再顾忌，当即有了主意。
“手还痛吗？”
司慕年低头看了眼手心纵横交错的伤疤，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微弱，“你呢？”
万宛年大口咽下蹄筋，“你说什么？”
毫无顾忌的吃相惹得司慕年别过头去，这还用问吗？
万宛年借着撕咬的动作挡住了嘴角的偷笑，慢悠悠拿过纸巾擦手。
“司慕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慕年闻声抬头，眼里有些诧异。
“那个叫s的微博号是你的吧？”
看似是问他的问题，可万宛年眼中的笃定，让他不得不点头承认。
万宛年缓缓勾起嘴角，“所以，还不准备跟我说你的真实身份？”
司慕年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埋头把桌子收拾干净了。
万宛年也不着急，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色炸弹，自顾自打开，一口下去，冰爽舒畅，发出长长的感叹声。
两人再次坐定，司慕年静静看着万宛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睡了一觉突然就想明白了。”
睡了一觉？
司慕年突然明白过来，她说的睡了一觉，是睡了他的那天。
有些事，终归是瞒不住的。
“我和你小时候就认识了。”
万宛年仰头，酒顺着喉咙而下，随即挑了挑眉，“说点我不知道的。”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万宛年问他关于司徒末康的事。
“我不叫司慕年，赚钱还债什么的都是假的。”
万宛年猜的没错，他不姓司，司徒才是他的姓，司徒易之。
司徒澄是他爹，司徒末康是他哥，他的外公康德胜是司徒澄的老丈人。
万宛年当初听到的那个催债电话，也不过就是医院的缴费通知。
“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事？”
“酷逸抄袭是我曝光的。”
“天讯代言人萧鹤黑料？”
“也是我。”
万宛年微微垂眸，“为了你哥？”
司慕年点了点头，那时候正值娱乐圈更新换代，萧鹤的塌房也确实成功推了司徒末康一把。
一切解释都通了。
“那为什么费尽心思接近我？”
“赎罪。”
司慕年垂眸，脸上流露出一丝悲痛的神情。
万宛年只静静看着他，冷哼一声，“这是借口！那件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
对面的人兴许没想到她已经知道，瞪大了眼睛，心下一惊。
他七岁那年夏天，是上小学前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暑假。不是偷摘芭乐、西瓜，就是去掏鸟蛋。
康老爷子一天能打他好几回。
万宛年捡了只脏兮兮的小奶猫，没办法带回家，只能暂时养在孟莉家里。
烦闷的生活一下子有了乐趣。
大概一个月时间，小猫已经干干净净，非常可爱亲人。
可是万宛年有一天回家，却发现猫不见了，那时候她也才刚初中，走遍了街巷急得眼泪直掉。
等找到康老爷子的房子附近，正好看到小司慕年一脚踢在小白身上。
小白团子已经满身是血。
万宛年一把推得小司慕年后退两步，颤抖着手蹲在奄奄一息的小白旁边。
司慕年一脸得意地说了句，“他死了。”
当下，万宛年以为是他弄死的，哭得更加厉害。
等到康老爷子听到声音，走出来的时候，万宛年已经抱起小白，恢复了平静。
坚毅、隐忍，那个眼神，司慕年一辈子都没忘记。
小司慕年担下了小白的死，却从这天起，再没见过万宛年笑脸盈盈地来找外公学书法。
偶尔在门口遇见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小司慕年忿忿不平，哪怕是生气也行。几次想说出真相，又都退却憋了回去。
毕竟名声在外，真的解释了也没人会听。
年少不懂事时，总觉得越坏越是能引人注意。
后来，小司慕年被外公送去了寄宿学校。更是没有机会遇到万宛年，这件事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万小海都说了…”
小司慕年发现小白的时候，它躺在车流里，头上蒙着个塑料袋，已经没了呼吸。
而身上干干净净，毛发白得能发光。
这也怪不得万宛年觉得是小司慕年虐待他，说是被撞死的没有人会相信。
事实是，万小海从孟家院子里把它偷走了，捂住头，眼睁睁看着它窒息挣扎。
“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听这小心翼翼的语气，万宛年释然一笑，“早就不在意了。”
“那我不是白白挨打了…”司慕年小声嘀咕。
“什么挨打？”
“没…没什么。”突然脸色一变，“你骗人！你不在意了，那张照片还挂微博挂了那么多年。”
“你怎么知道？”万宛年嘴角上扬，歪着头看他。
“我…我怎么知道…”声音弱了下来，给自己气坏了，像个河豚鼓起了脸。
“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只有那一张照片，而且还是康爷爷给我拍的。对了，康爷爷现在身体还好吗？”
司慕年点了点头，“天天在院子里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说要重新种一棵荔枝树。”
康荔！康芝？
“你跟司徒末康是亲兄弟，那康荔是你…？”
司慕年只是摇摇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