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依不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丁叶一下子激动起来,音量大了些,“那当然不是,你的私生活跟别人没有关系,退一万步说乔总是因为和你的关系选了wm,那也是因为我们有实力。”
万宛年忍不住嘴角上扬,“你说得对,所以不用担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
万宛年一下子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电话里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语气。“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挂完电话,万宛年站起身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进了屋里。
新年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吗?索性收拾起了屋子,三层的别墅,一套收拾下来,大冬天的竟然硬是收拾出了一身汗。
等到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鼓足了勇气打开电脑。
正如丁叶在电话里说的,wm工作室接下来所有的合作都被单方面取消了。
而取消的理由出奇一致,人品问题。
他们不相信就这样一个道德品行不正的小三,能交出什么让他们满意的答卷。
万宛年有了闲心去看看网上的八卦,哪怕被骂成孙子,也远没有流失一个优质客户让她来得心痛。
负面新闻的影响只是一方面的问题,更多的是乔陆恩施加了压力,各行各业生怕受到波及。
毕竟,现在乔安已经不是乔亦燃说了算。
乔亦燃被撤职一事,没有传出风声,除了那天在场的以及部分业内知情人士。
早该料到这个局面的,万宛年想了想还是给孟莉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两人达成了共识。
电话那头,孟莉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这件事也赖我,酒会那天都是我在骂人,你先休息,有事我担着。”
电话挂了,孟莉一把推开伸手抱过来的雷泽霆,“离我远点,没完没了了?”
昨天酒吧散场回去,两人因为喝酒的事大吵了一架,孟莉口不择言,要雷泽霆以后都别管她了,大不了就分手。
明知道她喝得迷糊了,话都说不清楚,还是气得雷泽霆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爱了,结果就是早上孟莉酒醒了以后,身上不着寸缕,满身淤青。
雷泽霆被拎着耳朵骂了半个小时,还是油盐不进,直到孟莉答应了以后再不拿分手威胁他。
不上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时间,乔亦燃没少打电话,甚至是人到了门口,万宛年都是拒之门外。
天盛ktv里,万宛年化着烟熏大浓妆,走几步扯一扯短得不小心就要露出屁股的裙子。
小道消息打听到,今天岳辉集团的薛总薛霖在这里喝酒,还有许多商界小开同一时间聚会。
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薛霖摇摇晃晃,从洗手间刚走出来,远远看到万宛年靠着墙,挡在他必经之路上。
万宛年扭头,装作不经意间看见他,面露喜色,“薛总,好久不见,我是wm的小万…”
薛霖半眯着眼睛,落在了她的腿上。
“您估计不太记得了,之前想跟您合作来着,可惜…”一通瞎话加上惋惜的神情,差点她自己都信了。
没等她说完,薛霖的手已经攀上她的肩膀,“走,去包厢里聊。”
万宛年歪头看了眼肩膀上肥厚的手掌,强忍着恶心,跟着进包厢坐到了他旁边。
凭借酒量和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让薛霖有了些大致印象。
一晚上时间,万宛年流连于各个包厢,目标精准,包括薛霖在内的五个人,都是曾经投过合作意向书却没有得到回复的。
本以为wm步步高升,已经不需要再依靠这些小企业成活。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还是逃不开。
等到她挥手离开最后一个包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万宛年缓缓吐出烟雾,靠在拐角处不起眼的角落,满身是散不尽的疲惫。
只有烟味能压抑住她嘴里不知吐了多少回的苦涩。
“宛宛…”
不远处的乔亦燃红着眼,紧紧攥紧了拳头。
只是听说万宛年在ktv陪人喝酒,来的路上他怎么也不相信,没想到她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万宛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又马上冷静下来,低头有些自嘲地抬手将烟狠狠按进一旁的烟灰缸。
正想从他身边走过,刚走到身旁被一把抓住了手,万宛年淡淡看了眼他的手,“乔少爷有事吗?”
冷漠的语气让乔亦燃心里一紧,“你在这做什么?”
“乔少爷都知道我在这了,还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既然你爱陪人喝酒,不如陪我?”
万宛年甩了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笑意透着几分虚假,“那不一样,我有求于他们,你现在已经不是乔安的乔总了,陪你有意义吗?”
“所以你会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的身份?”乔亦燃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受伤。
她直接笑出了声,“那当然,你别忘了,我是忘了杜易斯薇蒂的邀请函才答应你的。”
乔亦燃后退了半步,不敢相信,这些天难道她眼里的欣喜都是假的?
憋了半天只说出三个字,“你说谎!”
乔亦燃不依不饶地想牵住她的手,语气恳求着让她听一句解释。
那天乔亦燃拉着乔陆恩下台以后,他妥协了。是因为他也想知道,如果真是当场订婚,万宛年是否会拒绝。
一遍又一遍解释,他真的不知道于洋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我承认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她,可那是过去了…”
“乔亦燃。”万宛年开口打断他,“你敢说于洋洋出现的时候,你那一刻没有冲动,如果订婚的人是她也好?”
乔亦燃沉默了,看到她的那一眼,和记忆里那个爱笑的女孩重叠,不夸张地说,一眼万年。
见他不自觉流露出的表情,万宛年了然于心。
“既然是不清不楚的开始,那就不明不白的结束不好吗?都是成年人了,何必说得那么清楚,祝你幸福。”
一句话,恍如隔世。
乔亦燃站在原地缓了许久。
推开大门,万宛年上扬的嘴角一点点耷拉下来。
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身上,二月的雨最是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