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孔不入，她在的地方他也在
深夜的兔丁仍是灯光迷离，忧伤的歌声缓缓流淌。
“莉姐，怎么这个礼拜都没看到她。”
也不用问是谁，孟莉看了一眼，“她这段时间忙着呢！”
“忙什么？”
孟莉一脸不怀好意，勾勾手指，凑近了司慕年的耳朵，“忙什么？忙着捡喝多的小帅哥回家呗！”
谁知他却是一脸凛然，作势就要转身，“那我进去多喝点。”
孟莉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嘿你小子，专挑爱听的听是吧！她忙工作去了！”
司慕年“嘿嘿”一笑，也不再自讨没趣。
“这么关心我们家宛宛，有何企图？”
司慕年咧开嘴笑了，“司马昭之心。”
孟莉好奇心起，歪着脑袋直勾勾盯某人的眼睛。
司慕年默默缩了缩脖子，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卖艺不卖身啊！”
“实话实说上次那车哪来的？你该不会是谁家小公子来体验生活的吧？”
“莉姐你也太逗了，我真是公子哥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哦？是吗？”
孟莉也不再深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
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猝不及防地开口。“孟老板，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明年吧！”孟莉没好气地转身看向来人，“你才上班两天啊！昨天打破我四个盘子！今天又吓跑了两桌客人！我没让你贴钱上班就已经很仁慈了！”
万宛年刚到大门口看到的便是一样一幅滑稽的场景。
雷泽霆微曲着巨大的身躯被骂得跟孙子一样，面前的孟莉嘴巴叭叭个不停。
一扫而光今天的所有不愉快，面带微笑走向热闹的人群。
“什么情况啊？美男计不管用了？”
司慕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几天没见她好像又瘦了一圈。
“我伺候不了你这个公子哥，另谋高就吧你！”
雷泽霆嘴角上扬，直勾勾看着眼前炸了毛的小狮子，“我错了孟老板，我不提转正的事了，在这上班我还挺开心。”
“我不开心啊！你非得为难我吗？”
第一次被骂，因为私自找女客人要微信，被孟莉骂了个狗血淋头时，雷泽霆表现出了不服气。后来的几次，完全可以定性成恶搞。
司慕年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和事佬，熟练地拉走了雷泽霆。
“不是我说，你真觉得他烦，给他开了不就完了？”
孟莉愣了一秒，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竟是面带笑意解释，“烦归烦，但还挺有意思的…”
万宛年不能理解，上班就是上班，要什么意思？搞钱才是最实际的。
看不见的阴影里，孟莉轻轻吸了吸鼻子，小声呢喃，“这才能让我觉得我是鲜活的人。”
天讯没了，乔安也没戏。
只能接些细碎的小活儿，先起量再考虑其他的。
为此，万宛年已经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巴不得睡工作室里。
会议上，万宛年看着一个个交上来的设计稿，一部几个都是年轻人，设计稿极具创意，想法天马行空。
而二部的委托为主，其中也不乏抓人眼球的设计。
万宛年手上的笔越转越快，眼睛直直盯着屏幕上的设计稿。
“这次推广方案，还是由一部主要负责。另外，给你们一天时间玩一下游戏新上线的模式，一人给我五个创意。”
“另外，二部联系一下上次没有谈下来几个服装品牌，看能不能再拿回来。”
万宛年头也不抬，根本顾不上底下哀嚎声一片。
“时间紧任务重，这次方案顺利完成，给你们放假！”
没有哪个老板是不挨骂的，给个巴掌再给颗枣的方式最有效。
“今天小甜不在，有任何问题直接找我。”说完抱着电脑直接起身离开。
身后众人也窸窸窣窣收拾东西出了会议室。
小甜电话？
“年姐，你的午餐到了，得麻烦你自己去前台取一下了。”
“好，你好好休息。”
万宛年挂了电话，往前台方向走，路过茶水间却听到里面传出议论声。
“甲方那边都说了不喜欢这次的方案，硬要啃这难啃的骨头。”
“而且现在大部分方案都扔给一部，一点不拿我们当回事。”
“明明自己也不擅长游戏方面，什么活都接。”
“这就是什么都想要，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反正过了这个月我就辞职，看她找谁替去。”
“差你一个嘛？一部那些人会誓死追随她的。”
几人嬉笑的话尽数进了她的耳朵。
万宛年冷笑一声，故意脚下用力，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嘘！有人！”
wm初期连同孟万二人，一共只有六个人。
孟莉不忍万宛年一人挑起重任，又成立了个二部，让小甜招人试水。
到前台拿了餐正准备往回走，无意间听到楼道里传来声音。
哪怕压低了声音还是止不住怒吼，“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到看他挂了电话，万宛年才小心开口，“司慕年？”
回头看到万宛年的一瞬间，男人面色有些尴尬，指了指她手里的快餐，“你是…小甜？”
“小甜是我助理。”
有一瞬间，万宛年真觉得这世界有个巨大的bug，这个男人怎么能随时随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小甜连请了三天假，一到饭点，万宛年都能在前台准时见到司慕年。
不同的是，每次除了午餐，万宛年手里总会多些餐后甜点。
只因为孟莉已经不只一次在司慕年面前抱怨，某人一旦忙起工作，一天下来都不会想起来要吃饭。
第四天，小甜复工回来。
万宛年从办公室出来，路过茶水间来来回回倒了三次水。
最后还是忍不住停在小甜工位旁，语气有些心虚，“那个…我中午要下楼一趟，顺便去拿餐。”
“好的，年姐。”
小甜人如其名，笑起来格外的甜。
万宛年脑海里莫名浮现起乔亦燃当初的话，前台就是门面，不图好看图什么？来个人就给他展示心灵美？
“噢对了！这两个月的餐钱我还没给小哥，他有问你要吗？”
万宛年沉默了片刻，抬脚往外大步走去，“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