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袭
苍木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又站起身，一把将叶落抓过来，胡乱打量。
叶落摸摸没胡子的下巴，小心询问：“要不，你跟我睡？”
叶落摇摇头：“不是。”
秦细突然想起了那本叫《犬夜叉》的漫画……
这时，苍木看着叶落问：“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细在他眼中，看见了兽|性的光芒。
苍木看看自己漏风的简陋小棚，再看看秦细住的“豪华”套间，心里老大不愿意，磨蹭了许久才同意在里面住下。
秦细装不下去，只好坐起道：“我和你认识没几天，彼此真的没什么事情。”
秦细跟着他走入主屋，大幅大幅的素描悬于四壁，里面堆满各种绘画工具，还有各种雕刻的艺术品，满满当当，只留下一张床的空地，连人都无法再里面正常行走。
“这是你的妻子吗？她真美。”秦细赞叹。
狂风刮过，顷刻已到叶落眼前，海碗大的拳头眼看要像那只不善近战的精灵脑袋上砸去。秦细疯狂大叫一声：“坐下！不准动！”
两人脸庞凑近，几乎面贴着面，快要碰到一切。叶落看着那对凌厉的银瞳，三魂已去了七魄，只觉他气势强盛，容貌恐怖，而且快要亲到自己，便拼命挣扎尖叫：“不要靠近！我不好这口！你找旁边的小丫头去，爱怎么着怎么着。”
“不算。”叶落露出苦涩的笑容。
苍木正坐在湖边，看着水中倒影，一个劲地敲自己脑袋，状若癫狂，不停痛苦追问：“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是谁？”
“我也不好这口啊……”秦细对那个家伙极其无奈，只好上前劝阻，用命令的口气才让他停下侵犯叶落的行动。
苍木抬起头，痴痴地看着秦细，任由她给自己重新包扎。突然摸不着头脑地说了一句：“你真好。”
“走开啊！你这个白痴！”秦细叫得比杀猪还响，终于将在屋内的叶落给惊了出来。他见眼前形势不好，急忙回屋取来弓箭，连珠射出。
秦细立刻将包扎的力度放重了许多，恨不得勒死这个家伙。
苍木冷静下来后，还是寻不回记忆，心里失落，他潜意识里知道秦细是对自己要紧的人物，不愿违抗，只得蹲在角落画圈圈。
叶落浑身一颤，正色道：“没有关系。”
叶落烦恼地说“我那里容不下，你想想办法吧，先过来拿被铺。”
“滚开！”秦细拼命推他，可是在这位泰坦族可屠龙撕虎的第一力士面前毫无作用。于是愤怒地往他脸上抓去。
“住手！”秦细给他疯狂的样子吓着了，又见他头上伤口再次沁出血丝，气从一处打来，顺手甩了他一巴掌，制止了这种自残行为，然后骂道，“想死就滚远点！别让我看见！”
秦细左右环顾，被眼前素描震撼了，传神细腻，画中的人物都像活过来似的，仿佛还在身边呼吸，她以前带九尾去画廊所见的优秀作品与之相比，简直成了垃圾。
“你想多了，快回去！”秦细下令逐客。
秦细脸色铁青，不搭理他。
秦细想起精灵族不与外通婚，见他不愿多说，就闭了嘴，接过他翻出来的两床席被，出去找苍木。
真正的艺术没有疆界，就如断臂的维纳斯、蒙娜丽莎、向日葵等，无论懂不懂的人都会为之震撼。
“胡说！”苍木厉声反驳，“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快点告诉我！你是谁？”
未料苍木如猛虎扑来，牢牢将她按在床头，带着威胁和侵略地挑起她下巴道：“把没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秦细用手指在太阳穴附近划了几个圈圈，简单解释：“失忆造成脑子障碍，见谁都说有关系，最后发展成叫老婆，最好别招惹。”
秦细望着这个貌似年轻的老不修许久，痛定思痛，迅速借来工具在附近给苍木搭简易狗屋……
乖狗狗再次老实蹲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不，一定有，”苍木很坚决，“记忆告诉我，你是很重要的人，绝不能失去。”
苍木脸色丝毫未变，只是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看她，好像她鼻子上长出了一朵花，最后突兀地说：“你可能是我老婆。”
苍木以为他要伤害秦细，急忙松手，在空中接下弓箭，并立刻反击。
鱼人族的村庄很简陋，他们多数居住在树上，简单种植几种食物，大部分时间过着捕鱼而生的生活。女孩子长得更娇小些，五官很精致，虽然肤色怪异，但并不难看。见到秦细他们两个奇怪的家伙，都悄悄躲在远处指指点点。
画的最多的是一个漂亮的鱼人族少女，从十四五岁开始到衰老拭去，记录了她成长的每一时、每一刻，包括婚礼、孕育、生子……每一笔都凝聚着她最美的神情，也凝聚着画家浓浓的感情。
“女儿？”秦细再问。
“你很温柔。”苍木继续说。
叶落飞一般将秦细拖走，几乎是痛哭流涕道：“我这把老骨头不适合打架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危险的大块头和我一间房住，小丫头你自个儿想办法吧。”
鱼人不允许秦细入村居住，还是叶落帮忙，带着他们去不远处的湖边，那里有所小木屋，分两间，一间是叶落自己居住的主屋，一间是杂物房。建造得很有精灵族特征，每根圆柱都雕刻有花鸟纹饰，艺术性不比豪华的宫殿差。
苍木钢筋铁骨，只觉得是只不错的小野猫在挠痒，根本没放在心上，反而像抱布娃娃般抱起秦细，左右走了几步，然后将头凑近，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好像在寻找什么感觉。
秦细听见房门响动，立刻惊醒，睁开眼睛，是苍木大摇大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赶紧闭眼假寐，想看他搞什么鬼。
叶落擦擦额上冷汗，小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秦细急了：“难道让他跟我住？”
苍木却顺手将她拦腰拥入怀里，将头凑近她发间，嗅着味道，认真体会这种感觉，企图从中找到自己记忆的秘密。
叶落将杂物房腾出来给秦细，秦细急忙拦住他问：“这个……苍木该住哪里？”
秦细喷了，又给了他第二巴掌：“胡说八道！”
没想到半夜下起雨来，淅淅沥沥，越来越大。
叶落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尖叫求救：“俺是几百岁的老头子，你不要乱来！”
苍木微微一笑，有些阴森森地说：“你知道吗？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脑子就一直命令我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苍木擦擦身上水珠，坐在她床边，认真地说：“我今天晚上想了很久，确定你一定有隐瞒我没说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