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夜?
汽笛鸣,海鸥飞,邮轮缓缓驶向海中央,推出重重浪花,掀动周围渔船。
秦细有点洁癖,极讨厌被异性触摸,她雷霆大怒,不管不顾地抓住钢铁凳子,准备砸那个试图摸她脸的男人,给那些不要脸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乖乖躺好等调戏吧!”秦细大笑几声。像个地主老财似的慢悠悠关门出房,然后焦急地跑去船医处找药。
秦细看他神色不对,问道:“你晕船了?”
“繁殖是神圣的!才不是坏事!”九尾站起来想扑过去,却悲哀地发现晕船状态下,任何事情都有心无力。
瞬间,秦细发现周围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并聚集过来。她有些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便端起酒杯想跑。
秦细冷道:“让路。”
秦细站在后甲板,靠着栏杆,看人群嬉笑,九尾在身边看着她。
“晕得厉害吗?还是吃药吧,不苦地。”秦细不给他面子。
“要我去给你拿些药吗?”秦细再问。
甲板上有室内游泳池、酒吧、阅览室、小卖部、自助餐厅、健身室、娱乐室、美容院、按摩室等各种休闲设施,聚满度假减压的乘客,青年男女在搭讪,老人拄着拐杖在长椅上吹风,孩子尖叫着东西奔跑,急坏了照顾他们的父母。
这是明显的搭讪,大部分的雇佣兵因为游走生死边缘,压力过大,无论男女,私生活都比较放荡,很容易染有赌博等恶习,所以这类休闲度假场所很受他们欢迎。
九尾看她小人得志,恨得牙痒痒,顿时妥协吼道:“去给我拿晕船药,立刻!马上!老子要收拾你!”
人群中突然传来怒吼声:“你们这群酒鬼统统给我滚开!”
“细细……”九尾脸色发白。
秦细点点头,回去喂九尾吃药,然后往酒吧而去。
秦细搓着手指,含糊地说:“邮轮房间太小了,我们……”
“来啊来啊。”秦细坏心肠地撩拨他耳朵,往里面呵气。
秦细衡量一下九尾的体积:“按给马吃地分量……”
男人们不但不让路,还满口粗言滥语,不堪入耳,甚至想动手动脚调戏她。
秦细看着手中药丸。讪讪问:“能不能给多点。”
秦细嫌恶地推开他,雇佣兵的年轻同伴赶紧道歉:“他一醉酒是这德行,别在意,不如我请你喝杯酒赔罪吧。”
这一刻,在远离人烟的海上,凡尘琐事不在困扰人们,所有烦恼统统忘记,肩上压力统统卸下,只剩安详和愉快。
酒吧和赌场是相连的,昏暗的灯光,吵杂的音乐,无数男女在大厅上起舞。
“要多少?”船医惊讶。
那么点药,对九尾不起作用。他抱着脑袋,难受万分,秦细心痛地在旁边端水侍候许久,并对自己安排海上旅行这个决定,懊悔万分。
秦细对雇佣兵反感,也不答话,故作老练地翻看点酒牌。可是里面大部分的酒名她都不认得,又见旁边很多男人都点一种深红色加冰块的酒,估摸是好东西,就有样学样地帮九尾叫了杯。
调酒师突然露出了暧昧地笑容,手中冰块和调酒杯飞舞,很快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
“细细,我回房间了。”九尾定定身形,踏着不变的步伐快速回去,然后趴地板上变回原形,怎么也不肯起来。
秦细有些紧张地探头探脑好一会才走进去,来到吧台要酒。
秦细偷偷看一眼他旁边地小说《大海中的罪恶》,赶紧趁他滔滔不绝陈述毁尸灭迹的完美犯罪手法时落荒而逃。
“不吃!”九尾愤愤然低吼一声,满肚子翻江倒海,只好不和她争辩。
结果,旁边一个酩酊大醉的老雇佣兵揉着她脑袋调戏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该享受的就要马上享受,谁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老头子就是看透了这点,才活得快活,比谁都快活。”
“那个……”船医推推眼镜,正色道,“小妹妹,就算和男朋友再闹不和,也不能杀人啊。虽然大海毁尸灭迹不错……但是根据查尔莫斯推理小说说过,犯人也不可能离开现场。你在我这里拿药是有记录的,很容易被查出真相……”
直到旁晚,九尾稍微舒服了些,却还是睡不着。秦细又找船医给他开第二次药。船医摊摊手道:“晕船不是病。如果这药吃了还不行,就给他喝杯老酒。睡过去得了。”
“老子才不会晕船!更不要吃药!”九尾用尾巴和爪子掩住脑袋打滚,滚了两下更加想吐,便悲惨地趴地上不动了。
“虽然你说怕被发现身份,”九尾早在上船前就声明过某种邪恶用意,秦细给他热情的眼光看得脸红,低头说,“但我们还是将房间调成两个豪华单间吧,补个差价就好,最近我偷偷拿了两颗梦心果去卖……赚了不少。”
带着黑框眼镜的帅哥船医放下小说,递给她几粒小药丸:“这是心理作用,邮轮很平稳,如果不遇上大风浪根本不可能晕船。你先将药给他吃了,然后卧床休息一阵子,宽宽心,没事的。”
周围发出窃笑声,秦细的脸瞬间沸腾了。
秦细看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好气又好笑,便蹲下来。扒开他的尾巴说:“你这个样子还想做坏事?乖乖躺床上去吧。”
秦细见他神色,脑袋越垂越低:“万一房间隔音不好怎么办……不如以后吧……”
四周是隐蔽的包厢,时不时传来调情地窃笑声。
没想到好几个三大五粗的家伙过来搭讪,挤在她周围,嘻嘻哈哈很不正经。
“细细……”九尾在呻|吟。
只见苍木高大的身影从光处出现,他一手一个,拎小鸡似地提起那些家伙就往门口甩,最后站在秦细面前,瞧瞧她手中酒杯,皱眉道:“你是第一次来酒吧?可知这种酒是代表找一|夜|情的暗示?”
“没有!”九尾摇摇头。誓死否认这个丢脸的事实,奈何脑袋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