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糖糖。”钱佑曼看到她,高兴地喊了一声,看表情倒好像是有人分担的轻松。
钱佑曼撩了一下头发,“哎,都过去了还提什么。”
“别打岔,想要进去倒水吗?我一定把黄宇的活给你抢过来。”
女人的直觉灵敏起来简直如同超能力。
阮棠还是好奇。
早在出电梯看到乔溶月的时候,阮棠就有些后悔今天穿的太简单了,天气炎热,她穿的是款式最普通的白t和宽松牛仔裤,平平无奇,毫不出彩,还有点像码农。
钱佑曼用眼风夹了她一下,说:“我当初对闻总不也有那么点意思吗?能看乔溶月顺眼吗?”
阮棠瞪它,你发现怎么不早告诉我。
莫尼幽幽地看她一眼,那是你不知道从我们动物直觉来感受他有多强大。
“什么叫好像?”钱佑曼说。
“呵呵,”钱佑曼笑。
“乔小姐,这是我们业务组的阮棠。”钱佑曼看见乔溶月盯着阮棠看,特意介绍一句。
阮棠:……
阮棠愣住,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钱佑曼一向公私分明,没怎么表现出来,后来和张诚谈恋爱,阮棠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
乔溶月正在和钱佑曼说话,从背后看,她身形偏瘦,穿着复古图案的v领裹身裙,玫瑰色的镶边和蓝色纹路的撞色,让裙子极为艳丽,而她秾丽妩媚的面容将裙子的艳完全压了下去。
阮棠看了眼他的背影,撇过头来就对上钱佑曼笑眯眯的脸。
阮棠有些忐忑有些微妙的心情经过周末发酵,一直持续到周一上班。进公司的时候她还在想碰到闻玺会不会感觉有点奇怪,又想到上班时间搞私人感情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公司。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胡想一气,一直到看到办公室外的一道身影,所有的杂念全都戛然而止。
阮棠嘴里塞着牙刷,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钱佑曼摇头,然后大手一挥,把倒茶的美差让给他了。
莫尼摇晃着尾巴进来,叽叽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东北味,你瞅啥呢?
“好像的意思就是我没听清楚。”黄宇弱弱地说。
阮棠心里毛毛的。等她泡好咖啡出去,黄宇正缠着钱佑曼,主要要求等会儿去会议室端茶倒水。
早上照镜子水灵什么的都是错觉。
黄宇推了下眼镜,憨憨地一笑。
她突然住嘴,阮棠问,“当初什么?”
阮棠走过去,听到她公式化客气地和乔溶月说:“闻总还没到,你要是有预约可以先到会议室等一会儿。”
阮棠说:“曼姐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阮棠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颇有些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劲头。
“要是闻总和乔溶月真是在谈情叙旧,他出来的就是就该哭唧唧的了。”钱佑曼朝黄宇努了努嘴。
乔溶月挪了一下脚步,不是往会议室,而是侧身朝阮棠看过来。
钱佑曼轻轻哼了一声说,“我和她第一次碰面就知道,她对闻总有意思,所以对公司里闻总身边出现的女孩都有点敌意。眼睛里藏都藏不住,想当初……”
阮棠觉的她这一声笑就跟个小勾子从自己心上挠过似的,痒痒的让她对会议室内此时在谈什么真生出好奇来。
“曼姐,笑成这样真的很破坏你的气质。”
黄宇泡了茶水,屁颠屁颠地往会议室里去,没一会儿出来,就被钱佑曼拉着问情况。
阮棠差点被咖啡给噎死,赶紧躲远点,钱佑曼的办公室控场能力实在太炉火纯青了,在她的火眼金睛下,阮棠觉得自己什么都被看穿了。
钱佑曼感慨一句:“像闻总那种男人,其实有当海王的资本,都不用主动,女人们的想法就很多。”
过了十来分钟,闻玺来到公司,钱佑曼马上把乔溶月在会议室里的情况告知。闻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径直朝会议室走去。
莫尼:……你才发现。
“里面在说什么呢?”
“不想。”
钱佑曼眨了眨眼,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端着咖啡摇曳生姿地走出茶水间。
钱佑曼从鼻孔里发出冷哼,“瞧你那点出息。还对你那个学姐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等她从会议室出来,马上拉了阮棠去茶水间聊天,嘴巴朝会议室方向努了努,“万源对外联系人,我看她好像对你有些……不对付的感觉。”
阮棠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觉得闻总好像喜欢我?
莫尼:……
阮棠一头黑线,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钱佑曼对阮棠眨眼,“可以放心了。”
半个多小时后,会议室门打开,闻玺和乔溶月先后走出来。
阮棠翻个大白眼,“咱好说也是办公室白领了,怎么能抢伺候人的活。”
莫尼一脸不忍直视,转身就走。
阮棠呛了口咖啡。
莫尼舔了舔(哈)脚丫子上的毛,我们玉狐对男女感情的那股气息最敏感了。不过糖糖你想啊,他那么厉害,你要和他好了准被吃的死死的,我压力好大,你说他会不会因为我掉毛或者是左脚先走出房间把我扔出去?
黄宇说:“好像在说新的业务。”
钱佑曼挑着眼角说,“不想进去看一眼?”
乔溶月微微笑了一下,眼眸深处却毫无波动,“我知道,我们曾经见过。”说完没有招呼,身形微微一转,朝会议室去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阮棠记起昨晚的事,一时间百般滋味都涌了上来,再想想在久城这两年间发生的事,闻玺对她好像一直都很照顾,当初她总以为是自己特殊体质和灵感天赋所以得到看中,现在回想还真未必是那样。
钱佑曼和乔溶月站在一处,两人都是艳丽兼具风情的浓艳美人,阮棠不用照镜子也觉得自己肯定显得特别清汤寡水。
钱佑曼赶紧跟上。她在项目组行政后勤一把抓,客户上门肯定要负责招待。
莫尼惊地毛发炸起,怎么了?
对视半晌,阮棠打了个哈欠,生理上的睡意不可抑制地压上来,“睡吧睡吧,醒了再说。”
阮棠冲着咖啡说:“我看她和你也有些不对付。”
阮棠一嘴泡沫含糊着说:“瞅我是不是最近又变水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