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莫尼使劲鼻子嗅了两下，毛绒绒的尖嘴脸十分疑惑，然后跳回到沙发，“好像走了。”
他眼睛眯了眯，左眼双瞳闪过诡谲的光。
对方接起，声音清脆，充满着少年感，“找我？”
“小柯……”
阮棠说：32度以上才能开，这是规矩。
乔溶月沉默片刻，“你全知道？”
乔溶月压着声音说，“你偷了赤泉？我送出去的东西，你又把它偷回来，你疯了吗？我以后还有什么信誉？”
乔柯笑起来，“这话你拿来哄我，之前那个姓林的在，还有一点可能，现在他不在，多久才能把赤泉弄出来，我虽然不懂实验室里的事，但是那些实验体，好像痊愈的速度已经变得很慢，这说明他们的生命源已经变少，可能再也弄不出其他赤泉。”
乔柯冷冷睇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乔柯说：“谁说只有岳城能找到，等我到了大劫时刻喝了赤泉，能力未必就比他差。”
“乔柯在哪里？”闻玺言简意赅地问。
乔溶月长长吐了一口气，耐下心来说：“我已经说过，你需要赤泉，万源下一份研制出来的就是你的。”
闻玺说：“不确定，所以来问。”
乔溶月愣住，过了良久，说：“你没和我说过。”
“不用说了，”乔柯从墙头翻下来，身体敏捷柔软地就好像是猫一样，落地无声，“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做。”
阮棠斜眼睨它，不是为了开空调，你故意吓我吧。
阮棠立刻想打开纱窗。
乔柯嗤笑，“说了半天，你就想把赤泉给岳城。他就算喝了赤泉也没有用，你这样眼巴巴地非要给他，指望他回领你的情？我看他把赤泉放在研发室里根本都没去看一眼。”
莫尼朝客厅里的空调看一眼，就不能开它吗？
阮棠已经是如临大敌，正在想该用什么符，疑惑地问：“走了？”
对方很快接起，声音里含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激动，“没想到还能接到你的电话。”
乔柯想也不想拒绝，“我凭本事偷的东西，为什么要还回去。”
莫尼耷拉着脑袋，忽然耳朵竖起，毛全炸开，身体弓着呈现愤怒和戒备的状态。
……
他眉峰微挑，脸色微冷，很快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阮棠蹬蹬蹬地跑到客厅，在茶几下面抓了几张符，又拿起手机。
“还回去。”乔溶月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承诺过你会有，就一定会有，你连我都信不过？”乔溶月有些生气。
闻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尽快找到他。”
莫尼又叽叽地急叫，别看，千万别看。
莫尼点头。
“呵呵，”乔柯笑，“可是我已经死了太多次，最近那种感觉越来越急迫，我的大劫应该快来了。”
莫尼跳下窗台，糖糖，楼下有人要杀你。
闻玺看到张诚发在群里的信息：赤泉丢失疑与有双瞳的人有关。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要赤泉。”
“乔柯，他出去了，你找他？”乔溶月说。
电话里寂静无声，乔溶月又说，“小柯，把赤泉还回去。”
闻玺冷冷地说：“之前你能研制出赤泉，并不是实验有多成功，而是林志远体内的郑炎在引导，现在他不在，你就研制不出第二份真正的赤泉。”
阮棠说，丑和热，你任选一个吧。
乔溶月心头一紧，“你才一百多岁。”
临近七月的天气，晚间也是热烘烘的，居民小区里有不少老年人在乘凉。他顺着绿化带走来，把t恤上的帽子戴起，遮住小半张脸，脚步很闲适地在人群中穿过。一直来到一幢居民楼下，抬头上望。
乔溶月语塞，“我已经承诺过下一份研制出来的赤泉就给他，可能是最近实验进度有些慢，所以他着急了。我会马上联系他，给你一个答复。”
居民楼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对中年夫妻，看到他怔了一下，问：“你是找哪家的？要进去？”
阮棠吓了一跳，说不开空调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莫尼勃然大怒，我是狐狸不是狗，怎么能没有毛，丑死了。
“是你在小看我，这不是为我个人的感情，”乔溶月声音高了几分，“你手里的是目前唯一一份赤泉，不死树要存活，只能用赤泉灌溉，现在不死树不见踪迹，只有岳城才有办法找到。”
电话挂断，乔溶月听着嘟嘟的提示音，很快下床换上自己衣服，她脸色微沉，出门的时候就拨打了乔柯的电话。
“你在哪？”乔溶月问。
乔柯说：“月姐，之前我都是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百多年，从没有例外，但这几十年你都做了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死守着万源，一门心思搞什么研究，想让赤泉重现量产，我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觉得岳城的大劫也不远了，所以急着重现赤泉和不死树。你是想为他续命。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是现在唯一一份赤泉，它可以续我的命。”
阮棠说，前几天要带你去剃毛你又不肯。
莫尼一蹦一尺高，什么？我莫尼是那种坏狐狸吗？刚才是真的有杀气，对方不加掩饰，我能感觉到他很强……哎呦，糖糖小心！
挂断电话后他很快又关机，然后把手机踹在兜里。
阮棠正在和莫尼说赤泉被盗的事，觉得室内有些热，把客厅的床开的更大些，莫尼一身毛更怕热，吐了两下舌头，跳到窗台上，叽叽地表示太热了。
乔柯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他们有证据说是我偷的？再怎么样也扯不到你身上，放心吧。”
三楼的灯亮着，窗户被移开，又关上纱窗，可以看到一个女孩和毛绒绒宠物的身影站在窗台前。
“哎呦你生气了？”乔柯说，“让我猜猜你为什么生气，肯定是岳城那个混蛋，只有他说了什么，你才会这么生气对不对？”
闻玺说：“赤泉被人盗走了，应该和乔柯有关系。”
“什么！”乔溶月身体绷直了，一下从spa的床上坐起来，挥手让工作人员出去，她才继续说，“你确定是他？”
“小柯……”
乔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