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阮棠过年时经历过的那件事，对万源的印象变得极差，听着大家又一茬每一茬地聊着。快到中午的时候，钱佑曼说，“都快要吃午饭了，他们还来不来了？”
阮棠摇头，其他人也表示没有。
吃过午饭，阮棠和钱佑曼一起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监控。时间范围就是上午。两人看得都极为认真。
年后第一天上班，久城特殊业务项目小组的人聚集在办公室里聊天，猜测万源会派谁来。其实在场除了陆一苇和张诚，其他如阮棠钱佑曼几个，都是半路出家才了解风水界的事，此时讨论的偏重点也是好奇万源荣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年轻男人点头，“我是才加入的新人，这次负责接待，诸位都是贵宾，请跟我进来。”
大家沉默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在去年末还在公司对面的街上遇到过一个疯狂粉丝，偶遇严昱泽，激动的涕泪纵横，最后差点晕过去。
切换摄像头后可以看到，它走到办公室门口，趁着大家聊天的时候，举着你信封走进办公室，贴着办公桌的侧面往上爬，然后把信封放到公共区域，然后施施然离开。
一看周围没人有表示，他说，“想像一下，门缝什么的根本拦不住它，要是它想做点什么，比如拿把刀行凶什么的。连警察都抓不到凶手。”
他态度恭谨地弯了一下身体，然后在前面带路，从他的姿态看起来，平时好像就是干这类服务性工作似的。
“今天参加宴席的有十桌，差不多是一百人。”年轻男人说。
那是电梯口的摄像头拍摄到的，电梯停靠打开门，却没有人出来，随后又自动关上，阮棠指的是电梯门的底部。
张诚脸色有些不好看，“傀儡术。万源收拢风水界的人很有一套，各种流派都有一些。”
一行人走近酒店，已经有一辆开着的专用电梯在等待。走过大厅的时候，阮棠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朝他们几人看过来，还有不少人对着闻玺打招呼。看样子都是风水界的人。
“万源什么时候把这个请柬送来的？”黄宇问。
硬质信封里放着一张请柬，邀请久城的人在今晚六点出席市内一家豪华酒店的宴席，时间地点详尽。
电梯开门没有人进出，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小的纸人，只有巴掌那么大，它高高举着信封，贴着墙壁往办公室里走。
之前久城也和其他风水师有过合作，不过，像万源这样南北齐名的存在，却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极少联系。
从电梯口走进来只有一条路，如果有人进来，不可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睛。
“曼姐，你看这是什么？”阮棠忽然指着屏幕角落说。
“你的脸全国人民都知道，太麻烦。”闻玺淡淡地说。
“已经来过了。”陆一苇走进办公室说。
陆一苇开口，“所有傀儡术都有一个缺点，距离越远越难控制，不用担心他们故技重施，同样的纸人不是轻易能复制的。”
钱佑曼把角落放大。看清后深吸一口气，“纸人？”
“你们请了不少业内人。”陆一苇说。
她伸手要拿，被张诚拦住，“先别动。”
“我去，太吓人了吧。”这是黄宇过来看完监控视频，脱口而出第一句。
闻玺说：“你是万源的人？”
这天下班后阮棠跟着闻玺陆一苇来到邀请函上的酒店。
闻玺摇了一下头，“不行。”
万源这次的举动也显得有些突兀和特殊，才让大家十分好奇。
“怎么回事？刚才还没有的。”钱佑曼险些跳起来，她负责整个行政后勤，节后进办公室先检查过一遍，绝对没有这个信封。
严昱泽蹙了一下眉，最后没说什么。
闻玺是下午进的公司，在陆一苇进去后过了十分钟左右，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闻玺扫了一演办公室，很快做了决定，“晚上一苇和阮棠和我去。”
严昱泽问张诚，“这是什么术法？很厉害？”
陆一苇若有所思，“看来万源这次要搞的事情规模很大。”
“为什么？”
他两指在信封上一划，过了两三秒后说没有任何异状发生，“应该没事。”
纸人个人很小，又轻薄，有什么动静就贴在墙上或者地上，不低头仔细看根本辨认不出。它来去没有动静，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放下信封后就很快走了。
阮棠听他形容的场景，心里一阵发毛。
事情就这样定下。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一上午谁看到有人进来过？”钱佑曼问。
大家都转头朝他看过去，表情迷茫。
严昱泽说：“我也一起去。”
陆一苇抬手指了一下公共区域位置。那里是收发件和放快递的地方。此时上面摆着一张深灰色烫金字硬纸信封。
“不过可以用快递做的事，非搞得这么玄乎，万源应该是有示威的意思。”他拿起信封去了闻玺的办公室。
年轻人说：“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可能是上面有好消息要宣布，所以广邀同行参加吧。好，到了。”
严昱泽说：“调监控。”
他平时很少在办公室待着，大部分需要出差的风水工作都是交给他完成，所以陆一苇即使和大家接触并不多，但是他说的话大家还是比较信服的。
钱佑曼说：“黄宇说的也有道理，这个东西有点防不胜防的感觉。”
门口的迎宾是个年轻清俊的男人，看到闻玺三个，他主动过来招呼，“是久城的闻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