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酒劲上头,嘴里一漏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其他哥们也起哄,“招他进去,那可不就是祸祸未来的女明星了。”
“咱们许少的脸,要真去演戏,只能走弟弟路线吧。”
“这女人也挺有本事的,之前你退圈的时候,寰星不知道你身份,还想给你泼点脏水,咱们哥几个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明里暗里都给他收拾过,后来就老实了,按理说,这种招祸的女人早该分了,可是寰星那个少东还动了真情,今年说要订婚。家里没同意,闹的是鸡飞狗跳的。”
钱佑曼从外形打扮上早就看出这是位美女,但包得这么严实实在让人看不出身份,她回答,“哪种事?我们是做风水业务的。”
许琅不愧是圈里的八卦王,什么消息都能知道点。
许琅还在那发愣呢,旁边倒酒的女孩听得直笑。许琅一把推开她,说兄弟聊天呢凑什么热闹,一边去。等女孩走开,许琅又开始八卦,说你啥时候带嫂子出来见见。
严昱泽瞥他一眼,“当然不是。”——是在看之前聊天的微(哈)信。
韩萌说:“对,就是风水,我是朋友介绍来的,之前打过电话来,我要找你们这里最厉害的风水师。”
韩萌看过去,立刻惊呼一声。
许琅捂着头喊了一声疼,“不是吧,你刚才笑的一脸怀春的样子,就是发微(哈)信?”
严昱泽没理他,摆摆手示意让他自己玩。
严昱泽扫了一眼夜店舞台上跳舞的男女,不少人都关注着包厢的动态,就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有几个穿着凉快的女人立刻抛了媚眼过来,还有男孩对着这个方向表露腼腆笑容。
严昱泽看着他冷笑,都不是一个圈子的见什么见。
夜店里的灯光忽明忽暗,舞台上年轻的男女们抖动着身体,映照出女人红唇烈焰,男人眼神迷离,空气中弥漫的气味里既有诱惑的香水,也有沉醉的酒气。就在靠墙半开放的包厢里,一群年轻的纨绔正在喝酒。
严昱泽斜他一眼,“没问。不过我家老爷子见过她,特别喜欢。”
许琅怀疑自己脑子被刚才拿一下打坏了,不然怎么能看到严昱泽笑成这样,跟偷吃了的狐狸般的满足。他说,“平时约你都没空,今天倒有空出来?”
严昱泽说:“同意。”
“演,继续演,”严昱泽笑骂,“中戏怎么没把你这个遗落的天才招进去。”
他们所在的包厢位置最佳,能把夜店里的绝妙风景尽收眼中,同座还有几个年轻女孩作陪,身材样貌俱佳。这些个都是平时在夜店里最吸引人的女孩,无论是艳丽的,还是狂野的,此刻都表现的乖巧听话,像是被驯服的猫咪一样。
严昱泽给他脑袋上呼了一下,还不是装样子的,“这是你能看的?”
他皱了下眉,说,“睡不着就来了。”
今晚送阮棠回家,严昱泽把车停在居民楼下坐了一个多小时,一边手机聊天一边抬头看她窗户的灯光,直到说了晚安,看着灯灭才离开。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每一根神经都在亢奋。这个时候群里有人喊着说到夜店聚一聚。
许琅忽然就卡壳了,酒劲还混在脑子里,“我说哥,你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滚,你才弟弟,全家小弟弟。”许琅立刻回击。
韩萌戴着口罩和黑超,由经纪人和助理陪同从电梯出来,扫了一眼环境后,跟钱佑曼确认,“你们公司就是解决那种事的地方对吧?”
“阿泽!”
但他没想到,只是听了一下八卦的前女友,在元旦放假的前一天,出现在久城。
今天早上,陆一苇和张诚都不在,听说是师门的什么特殊日子,需要他们静修三天。
“睡不着?”许琅说,“喝点酒,找个妹子陪,不就能睡着了。”
韩萌忽然跑着朝他冲过去,细高跟在地上踩出急促的声音。
“我说哥,你到底来干啥的,眼珠都快黏在手机上了,到底有什么好看?”他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把脑袋凑到严昱泽的手机屏幕上,看到是一个对话框,上面的名字是糖糖。
钱佑曼眼角余光一瞟,正好看到严昱泽从茶水间走出,她灵机一动,“他就是我们最好的风水师。”
许琅让身边女孩满了一杯酒后说:“不是说那个姑娘不好,可是看着就不是我们这个圈的,要是随便谈谈也就算了,看你也挺认真的,之前几个都没这么认真吧,可再认真又能怎么样,你家老爷子能同意?”
严昱泽听了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钱佑曼和黄宇都被眼前这幕给惊住了。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和刚才盯着手机看的样子,勾起了许琅浓浓的兴趣,他还偏不走了,坐在严昱泽身边问东问西的。许琅见过阮棠,要说之前虽然也打趣严昱泽,不过就是玩笑话,他还真没觉得两人能真的谈恋爱。
严昱泽没好气说:“多老旧的剧情,还拿出来说事,以后少在外面浪,回家看看最新的电视剧,好好充实下自己。”
这还真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大部分会选择的方法。严昱泽听了却毫无反应,眼角余光扫了一圈周围,他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了,以前这种消遣虽然他并不热衷,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内心深处甚至有些厌恶。
一群人笑闹了一会儿,气氛热络。大家聊起最近比较赚钱的项目,严昱泽又坐了半小时,打声招呼就要离开,许琅起来送他。走出音乐嘈杂的夜店,他忽然拍了一下脑袋说,“刚才差点忘了,你知道韩萌的事吗?”
“搞什么定,”严昱泽表情嫌弃,“我是谈恋爱,又不是搞欺男霸女。”
严昱泽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这阵子和哥们几个也没怎么碰面,就回一句,我也去。
许琅做作的捂着心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一句话你就记上仇,重色轻友也该有个限度吧。”
许琅刚和身边的女孩香了一个,喝着她用嘴喂来的酒,转头看向沙发上唯一没有女孩陪的男人,他推开女孩,一屁股坐了过去。
严昱泽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也怔了一下。
许琅猴精似的,一看他脸色就猜到一些,“上次那个笑起来特别甜的姑娘,是搞定了吧。”
严昱泽听到前女友的名字,内心没有波动,只是问:“怎么了?”
许琅惊讶的张大嘴,下巴险些掉下来,“不是吧,严昱泽,你刚才那个怀春的笑,瘆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之前又不是没谈过,用得着这样吗?”
许琅:“……不是,你这是问过家里了?”
严昱泽眼睛微微一眯,“哦?我们怎么就不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