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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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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棠抱起它和闻玺告别下车。

    今晚已经很刺|激,有些可怕的猜想,还是留到以后去解决。

    莫尼一下跳进来,唧唧唧唧地扑到她的怀里。

    阮棠先松一口气,鬼胎那个夜晚的事情实在太尴尬了——不对,她突然回过味来,闻玺为什么单独强调这一句?

    前方车流还是很缓慢,车祸直接堵住一条车道,车辆都在拼命加塞到另一条,导致高架这一段堵得严严实实。

    闻玺说:“不行,丢出去拖延一下时间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闻玺有点不舍得叫醒她。

    阮棠看向窗外,忽然瞟到天空,“月亮好圆。”

    “什么鬼?”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什么新的攻击,再一看,是莫尼吊在车窗上,赶紧打开窗户。

    闻玺:“阮棠。”

    莫尼内心:唧唧?(卧槽?)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莫尼吹胡子瞪眼,正要表示自己不是那么没良心的。忽然一眼瞥到驾驶位的闻玺,它瞬身的毛一下竖起来,然后原本趴在阮棠胸口的姿势立刻也收敛起来,手脚蜷缩,趴着没怎么动。

    闻玺说:“喝了赤泉存活下来的人,寿命在五百岁左右,能安然度过这个死期,就能再活五百岁,长生者如果修行了方士之术,获得越长,能力就越强大。刺穿心脏能延续的时间也更长。不死族的领头,当年已经是方士第一人,砍头,刺心对他来说都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符阵封印他,用时间慢慢杀死他。”

    “你今天和我在一起,恶灵肯定会注意到你,从今天起要特别小心,觉得可能会有危险的场合,就带着它。”

    阮棠笑笑,没怎么当真,摆手说再见后就抱着已经僵硬的莫尼回家。

    阮棠飞快眨两下眼,嘴巴张合,没能把“闻玺”两个字叫出来,脸色特别纠结。

    闻玺看着她微乱的头发下睡的发红的脸庞,睫毛纤细卷翘,一根根分明,映着脸上洁白无暇的皮肤,就像是一个熟睡的洋娃娃。他的心底某一处仿佛被挠了一下,又软又酥,一种难以言情的情绪无声地弥漫。

    闻玺听懂她未尽的意思,他沉吟片刻,“本来打算缓几天,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再告诉你。长生人的修复能力是有差别的。”

    “闻总……”

    他的口气平稳,听不出情绪。不过阮棠却没有对这句表示赞同。灵体的限制是很多,但那个恶灵,逼急了也能寄生到不是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只是可能身体能用的时间很短。限制虽然多,但同样也变得更加不可测,毕竟。突然换一个身体出现,很有可能就发现不了他。

    高架前方出现事故,导致车流缓慢,堵了起来。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闻玺坐在车里,看着楼上灯光亮起,正要发动车子,忽然感觉到口袋里一阵发烫。他微微蹙眉,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那是一张很少见的白符。上面的符纹也很特殊,密布在符纸的周围,而空出了当中一块。

    阮棠作为一个在法治社会长大的守法公民,认真讨论杀(哈)人的话题,还是有些微障碍。

    阮棠特别感动,紧紧搂住它,“没想到你还担心我跑下来看。那么多鸡腿总算没白费。”

    就算阮棠刚才已经知道恶灵的强大,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程度,听完后不禁沉默好一会儿。

    阮棠站在车门边,“嗯?”

    闻玺转过脸来看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缓缓地强调:“大部分记起的都是很久以前的记忆。”

    “呃……”阮棠说,“那个恶灵就是不死族的领头?既然砍掉头或者刺入心脏是可以致死的,为什么……”

    到市区还有一段车程,她眯着眼,后来就迷迷瞪瞪的。

    不弄死他?

    闻玺说:“灵体的限制很多,还算是个好消息。”

    阮棠一下醒了,有点惊弓之鸟地四处张望,还以为又遇到什么事了,结果看到车子停在熟悉的居民楼前,还有车窗上,黑乎乎的毛一团。

    “没事,没事,”阮棠在它蓬松的毛发上撸了一把,“刚才遇到点事,不过还好解决了。”

    记忆已经恢复了吧?

    闻玺笑了一下,“你刚才要说什么?”

    车窗上啪的一声,突然一对毛茸茸的小爪子扒在上面。

    阮棠低头看一眼此刻过分“乖巧”的莫尼,“它对恶灵能行?”

    就在他拿出来的一瞬,符纸居中浮现出一行字。

    闻玺冷笑,打开车窗,手指夹着符纸往外一扔,立刻就化成灰烬,在风中消散。

    车内骤然变得安静。

    他打开车窗一条宽缝,漏些新鲜空气进来。

    闻玺也往天上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

    跟着车流慢慢往前挪着,阮棠和闻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先前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马上就感到疲惫和困意。

    闻玺打断她,“还是叫我名字吧。每次你在外面那么喊,都感觉是在参加商务会。”

    莫尼:“唧唧……”

    这是很关键的信息,阮棠和严昱泽之前就推测过,长生不死对伤势应该是有界限的,只不过各种情况实在无法以自己去尝试,最后只是一个理论概念,现在闻玺亲口说出创伤界限,阮棠马上抛开刚才杂乱的想法。

    阮棠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没说。

    闻玺发现身边突然没了声音,侧过脸来一看,发现阮棠已经睡觉。他调高空调,车速放慢一些。

    “差别?”

    “现在他逃了,不知道会夺了谁的身体。”她说着就恶寒了一下。想到有那么一个不知面目的可怕人物可能以后还要出现,简直是不寒而栗。

    一直到了阮棠楼下,她还没醒。

    闻玺说:“有时候会想起一些片段,不过都是很零星的碎片,不是很连贯。”

    正在她狐疑不定的时候,闻玺脸上闪过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换到其他话题上,“长生不死不是真的免死,头被砍,或者心脏被击中,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得不到复原,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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