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梅子的甜味十分勾人。他忍不住想更进一步,想要探索让他迷醉的唇齿深处。
严昱泽:“……”突然好想掐死她,喝醉了还翻白眼,小表情欠欠的。
阮棠说:“梅酒,加冰块。”
“说什么呢。”严昱泽伸手在她头上使劲揉了两把。
严昱泽问阮棠:“困吗?”
严昱泽问她的原意是让家政阿姨来帮忙,不过看她睡眼惺忪的,脖子仰得直往后靠,让人担心她朝后栽下去。他还没细想,身体已经自动走到桌上,拿化妆棉和卸妆水。
严昱泽瞟她。
阮棠:“呵呵。”
严昱泽慢慢开口,“你觉得……周姨和老万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棠说:“刚才你找到我和老万的时候说什么,这个世界是科技的世界,方士术法确实很神奇,但是仔细想想,科技更神奇,做到了过去连术法都无法做到的很多事情……”
事实证明,阮棠的酒量真的很差,梅酒喝着甜滋滋和果汁差不多,其实也有后劲,等酒劲涌上来,她就开始渐渐话多,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还真如她说的,鸡汤十分拿手。
严昱泽抚了一下额头,“你才喝几口就开始醉了……”
严家给他们单独空间谈话。
阮棠盯着他看。
阮棠咪了一小口,甜甜的,冰冰的,口感很好。她眯着眼细品了一会儿味道,说:“我酒量不行,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啊。”
严昱泽拉住她的手,“再坐一会儿。”
“说的就是你,”阮棠躲开他的手,“回来路上你都没怎么说话,现在还一个劲喝酒,这么一会儿就一杯下去了,你悠着点啊,万一喝醉了我可扛不动你。现在事情就解决了,给你家捣乱的人也抓到了,你家老爷子还有你伯父身体也好了,还有什么好烦心的?”
周姨很温柔,第一次在病房里见面,阮棠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这个女人从骨子里有股温柔的感觉。而老万这人,即使把她抓走,也没真正伤害过她,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们是恶人。
“慢着慢着,”严昱泽打断她,“你是不是歪楼了,怎么变成谈科技了,”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朝她的嘴唇亲去。
好不容易把人送进客房。他让她在床边坐下,“洗洗弄弄能行吗?要帮忙吗?”
“你也觉得,有可能几十年前,是我们家夺了他家的运势?”
严昱泽拿回酒杯,又倒满一杯。
严昱泽眯起眼瞥她,没说话。
周琳还没睡着,开门看见老万,眼圈很快泛起微红。
“回房间,我告诉你,下次别在外面喝酒,啤酒也别喝,你就没有酒量的量。”
严昱泽从来没有这么耐心给女人卸妆过,每个动作都温柔地好像清风拂过,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在描绘什么艺术品。
严昱泽给自己倒的是威士忌,挑眉看她一眼,“要说什么,就是给你压压惊。”
阮棠瞪他一眼,“好好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方士术法不能达成所有的一切,就像你家,可能运势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你家祖上的努力,你家老爷子还有你伯父你爸,他们的共同努力,才能让家里变得更好,这些努力不能因为方士的作为就全部抹杀。”
“严昱泽。”
严昱泽噗的一下差点把刚喝的酒喷出来。
“严昱泽!”阮棠看他不回答,生气地把手盖在他的酒杯上,“怀疑老人家说的话不好,怀疑亲人也不好。几十年前的事情谁知道啊,这种复仇的戏码太无聊了,要这么算,几十年可以往上算几百年的,再往上几千年的,算得完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阮棠摇头,说来也奇怪,刚才被老万关着的时候她哈欠不断,安全回到家里,精神却很好,没有一点睡意。
严昱泽微怔,“……你还挺会说的。”
她撑在他的杯子上,表情很认真地寻求认同。
事情解决,回到严家。
“多重要?”
“老万那张脸一看就是老实人,我一点被绑架的感觉都没有。”
严昱泽皱眉。
严昱泽有点想笑,这两天心里的疑虑被她东拉西扯的全给搅没了,心底某一处沉甸甸的骤然变得轻松。他拉起她的手,“好了,你说了的对,走,回去了。”
严昱泽抓着她胳膊把她扶起来,往房间送。
阮棠没喝酒的习惯,不过回来的车上她就发现严昱泽好像心里有事,就同意了。
阮棠把头仰起,没一点客气,“卸妆。”
换其他男人可能分不清,但严昱泽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对彩妆很熟悉,拿了蘸卸妆水的化妆棉过来,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动作很轻柔地给她卸妆。
严昱泽嗤笑,“绑架体验感不够是吧,你这胆子怎么越来越肥了,阮棠我跟你说,你现在越来越往大老爷们发展了,你要克制。”
路上阮棠还没停止说话,从公司奖金说到今天跟爸妈打电话,还喜滋滋地表示,最近的社会新闻真是单身的神助力,看完新闻和电视剧,没结婚的开始恐婚了,结婚的想离婚了。反正爸妈好一阵子不会再催她了。
严昱泽说:“喝点酒?”
他是不见人就不罢休的架势,严江带着他去客房。
严家客厅后面就有个吧台,酒柜都是恒温的,一些常见酒都有,更好的一些放在地下室的酒窖里。
已经凌晨两点,老万却吵着要见周琳,不能等到第二天早上,看他那样子,好像就怕周琳已经被严家破坏了。
阮棠把他手上酒杯抢过来,“严昱泽,你到底还说不说了?”
“滚,”阮棠翻了个白眼,“还会不会说话了,你才磨磨唧唧要往娘们发展了呢。”
严昱泽看着她卸完妆后露出来干净白皙的一张小脸蛋,刚才喝下去的酒精,在血液里都沸腾起来,思维和理智都被麻痹了,唯有心内的渴望是最直白,最坦诚,没有一丝掩饰。
严昱泽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好男人有的是。”
阮棠问:“谁啊?”
阮棠继续说:“你家两个人病倒,差点因为中风一直瘫痪,这些都是事实,周姨和老万再不像坏人,但对你家做的这些事都是坏事。这次是因为你看破并且解决了,如果没解决呢,你的家人逐一病倒,运势渐渐被人夺走,万一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像今天这样,来怀疑几十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吗?”
严昱泽心重重跳了一下,“我。”
阮棠说:“我可没这么说过。”
阮棠说:“我就根本没怕……到今天我才知道长相有多么重要。”
阮棠叹了口气,“他们看着的确不像坏人。”
擦去薄薄一层粉底,露出的皮肤完全没有色差,又白又嫩没有毛孔。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可以数清阮棠的睫毛,弯弯的,翘翘的,每次她说话盯着人看的时候,睫毛微微一扇,让人的心都跟着跳快起来。
阮棠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严昱泽在酒柜里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一瓶梅酒,给她弄了杯冰的。
阮棠拍着胸脯,“那当然了,你就只会抬杠,而我,”她又用力拍两下,“还会灌鸡汤。”
阮棠疑惑地四周看看,很迷茫,“回哪儿?”
严昱泽问她喝什么酒。
“你再不说我回去睡觉了啊,熬夜容易掉头发你知道吗?”她说着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人就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