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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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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三楼房间出来,天都已经暗了,快到晚饭时间。严昱泽把符纸收好,严江说明天安排这个房子所有人一个个到书房来,以此鉴别出这个窃运者的后人。

    严晟行扬起眉头,“说什么呢?”

    那人说:“有人施了一种禁忌的术法,从你家窃走了运势,所以你家无论如何折腾,都无法上升,还会被牵连降职,这就是根源所在。”

    实情的起因在严老爷子的父亲,也就是严江严昱泽的曾祖父,那时国家还处在动荡之中,严家曾祖父是个有本事的人,年轻到中年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受到重用,好几次在仕途上都已经要大展拳脚,却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牵连,从踌躇满志的青年到了年逾不惑的中年,经历了事业上的大起伏有三次。曾祖父为此特别小心谨慎,可到了四十五岁的那年,又因故被降职,这时他已经有点心灰意冷,请了个较长的假期回家乡迁坟。

    严老爷子说是,反问他怎么了?

    严老爷子瞪大眼,不过这时心情与前两日已经不同,极为佩服,“这位先生,我们家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还请你指点。”

    严晟行面色不虞,看看两人,最后没说什么,站起来就离开客厅,也没跟刘嘉说一句话。

    严江站起来怒喝:“都不许动。”

    他马上从口袋里把符纸拿出来。

    说完这一大段话,严老爷子喘着气,眼皮子耷拉下来,显得十分疲惫。

    一个温温柔柔,一个有职业女性的气质,丝毫分辨不出有谁说了假话。

    严老爷子说:“你们曾祖父根本不信这套,我是瞒着把人带回家的,当天留了个空房间给他,施法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就是点了根蜡烛,贴几张符,不过房间关门关窗,应该没有风漏进来,但是火焰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好像被什么东西拉着一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熄灭的时候,天花板上突然滴下来一滴血,被那个人用符纸接住了。”

    那人笑笑,说:“我这个人不白受别人的恩惠,你家祖上风水不错,子孙受益,这一代家里又有能人,应该有一飞冲天的运势。”

    接着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符纸上的火焰在坟前划出一道火光,游走着形成一个圈,就像是火焰也有生命一样。

    严老爷子点头,“窃人命格和运势都是禁术,施术的人都会被天道反噬,但敢于施展这种术法的,一般都是为了骨肉至亲,愿意去承受这种反噬。我听那个人说,能施展这种术法的,肯定不是普通方士,不是有家族传承就是师徒传承,现在把运重新夺回来,当初窃运的方士立刻就要毙命,这样一来,算是结仇了。这滴血就取自施术人。以后万一遇到他的后人或者同门,可以用这张符纸认出来。”

    那人笑笑,“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但你前天死活不信。”

    严老爷子挠着头不好意思。

    等医务看护离开,严老爷子停停歇歇,花了两个多小时,很困难的说着话,才算把关于“窃运者”的事说清楚。

    严老爷子说:“什么抢不抢,就被偷走了,又再拿回来。”

    严老爷子仍旧不信,“我家的事这里一块谁不知道,你拿来糊弄我有意思吗?”

    那人拎着个包站在医院门口,看架势是在等他。

    “这么说,咱们家的运势是抢回来了?”严昱泽问。

    严江说:“二叔,这件事您别管了,先回房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严昱泽说:“重要的事你这几十年前就安排的妥妥的,后面就交给我们,放心吧。”

    如果不是符纸不会说谎,阮棠几乎以为是个误会。

    门外的人又把脚缩回去。

    严老爷子说起这段经历,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出来就像昨天发生似的。别说严江,严昱泽和阮棠已经经历过好几起神奇事件的,也听的惊奇不已。

    严老爷子年轻时对风水学压根不信,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你怎么还搞封建迷信这套呢,这不骗人呢嘛?难怪你饿晕了,还是赶紧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干。”

    实情都安排好,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仍旧出了岔子。

    “圈?”那人拧着眉,低头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蛇头吞蛇尾,真是个精妙的改进。难怪你们家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人家这是施了个循环的术法。”

    “先听我说完,你再判断是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人也不恼,“应该应该是上升的运势,个人再努力点,三代富贵跑不了。不够很奇怪的是,每到了重要关头,就会突然遇到事而导致功亏一篑,我说的对不对?”

    严老爷子本来不想拿,但那人脸色严肃,让他不好拒绝还是收下了。

    严老爷子对阮棠咧嘴笑了一下说:“……这小姑娘、讨人喜欢。”

    严昱泽手里拿着铁盒里的符纸,“就是这个。”

    周姨对严江说:“这段时间家里已经翻来覆去查好几遍了,你爸和老爷子发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怎么会有人害他们呢。”

    严老爷子粗重地喘息两下,阮棠倒了一杯温水来,严昱泽接过喂老爷子缓慢地抿了两口。

    “周姨,还有这位……”严昱泽口气很冷淡地开口。

    所有人都已经放下筷子。

    严老爷子年轻的心理受到的冲击非一般的大,他几乎是跑着直奔医院。

    那人脸色一敛,说:“你不信我说的也没办法,我这里有道符,你家不是刚迁了坟,你拿这个符贴到新坟上,如果符纸烧完没有事,那就算了,如果烧出蛇走型的图案,你再来找我。”

    严昱泽把烧了大半,只剩一个角的符纸扔到桌上,灰烬正好落到一盘菜里。

    就见符纸上飘气一丝白烟,然后自燃了。

    刘嘉双手叉在胸前:“你们家这个背景,谁敢来害你们。害了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莫名其妙嘛。”

    客厅里的饭桌上此时就六个人,严晟行,严江,严昱泽,周姨,女助理,阮棠。

    女助理倒也没生气,说:“我叫刘嘉。”

    严昱泽和阮棠都觉得这个办法恰当,没想到严江心理接受能力这么强,才两天时间,就已经全盘接受了风水一行。

    严江也问,“当天晚上怎么施法的?”

    严江原本紧绷的眉头也舒展许多,“难怪老爷子这么信这一套。原来是有这么个缘故。”

    严老爷子惊讶地看着他,“你说火会烧成蛇走型,但我看到是一个圈。”

    阮棠很佩服,刚才就在严昱泽拿出符纸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注意这两人,看到符纸自燃,两个都是微微吃惊和茫然。没有再多的表情。

    严江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人。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周姨和刘嘉同时露出吃惊的表情。

    严晟行大吃一惊,立刻叫人来灭火。

    这时住家的两个医务看护跑了进来,他们本来照顾老爷子身体的,刚才感觉到监护器的异常,进来查看情况,一看严老爷子居然能说话了,震惊得眼睛都要脱眶了,来回做了好几个检查,然后千叮万嘱尽快要去医院做详尽的检查。

    严晟行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严江和严昱泽,“你们到底闹什么?”

    晚饭是在客厅吃,阮棠不小心碰掉了勺子,弯腰去捡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严昱泽口袋有一丝血气流动。她捡起勺子,提醒严昱泽一声。

    只能说隐藏的那人演技太过自然,胜过屏幕上许多的明星了。

    “窃运者?”房内三人都对这个词很陌生。

    “几十年过去了,我还以为这张符纸永远也用不上了。”

    严江和严昱泽都忍不住笑,老爷子身体才刚好点,以前的脾气就回来了。

    严老爷子再听这个话和之前感受完全不同,偷偷把人请到家里。当天晚上就施法,把被窃走的运势夺回来。

    跟着曾祖父到新坟去的那天,严老爷子一看墓碑倒想起那张符,抱着试试的想法,他拿出符纸,正摸口袋要找火柴的时候,符纸自己燃了起来,严老爷子惊呆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符纸会自己燃烧。

    “您老真有眼光,”严昱泽挑起嘴角,跟自己吃了表扬似的高兴,“不过您刚才说的窃运者是什么意思?”

    当年严老爷子才二十岁,在家乡闲不住,到处闲逛到处玩,结果就在迁坟的那座山的山脚下发现一个昏迷过去的人,把他送到医院,输液救了回来。他见那人穿的破烂,心存可怜,在他醒来后给他几张粮票和二十元现金。现在看着不算什么,但放在那个年代,这已经属于很大一笔钱。那人躺在病床上,开口第一句不是道谢,而是问,“昨天上山迁坟的是你家?”

    严昱泽冷笑,“你们谁对我家老爷子和大伯动手的,自己坦白吧。”

    严老爷子掀起眼皮,“你们懂个屁,见识过才知道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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