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许琅喝了两口酒说：“你们摸着良心讲，模特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一个个瘦的胸都没了。平的跟男人一样，我还不如摸自己呢。”
她刚听到刚才司仪打电话全过程，猜到他大概要干的勾当，被选上的时候，脸都差点绿了，幸好厅内光线昏暗，没被人察觉。
女孩对她笑的灿烂，“让大家高兴。”
司仪视线扫过来，发现她脸上没有之前那些女孩的媚气，但笑容是真的甜美。他也没多怀疑，毕竟每次经过玉石的变化也不是恒量的，有多有少，符纸催用完了，可能就是少了点。
司仪露出一个男人之间的猥琐笑容，说：“要说模特也只能在舞台上看看，抱着才知道骨头膈人，我这几个好看吧。”
许琅拿了杯酒回来，往沙发上一躺，“不是说换一批好的来吗？人呢？”
中年男人说：“怎么看起来都傻呼呼的？”
正抽烟的严江笑骂，“我特么就说了一句太瘦，你就找着由头把人全换了，我看是你心痒难耐。”
司仪说：“你放心，等会我就让她们活泼起来。”
……
小狐狸和阮棠四目相对，它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两只爪子扒拉在玉石上，焦躁地上下刨动，小尖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叫唤。
衣架上衣服很多，剪裁和设计都很特殊，特别显露身材。阮棠在露胸，露腿，和露背中艰难地选了一件。
阮棠坐到原位上，旁边的朱应敏坐着不声不响，其他人也都是一样表现。偌大一个厅内，现在没有女孩交头接耳互相交流了，安静的只剩下司仪和保安走动的声音。
一群人哄笑起来。严江扭头，朝角落位置问：“阿泽，怎么？今天兴致不高？”
女孩们马上露出微笑，回答：“知道。”
长相可爱又毛茸茸的小动物最容易引发人心中的柔软，阮棠都差点要忘记玉石的危险，想去摸一把它了。
中年男人领路穿过走廊，往最里面一间走，路上还和司仪说：“上面那群太子爷，叫了一个模特学院的来助兴，有两个嫌弃那几个小姑娘长得不好看，身材还干瘪，就让换一拨。”
他手指点到的女孩并喊她们站起来，没一会儿就站着五六个女孩。都是这次活动中样貌最出众的几个，那个眉眼极其艳丽的也在其中。司仪目光很快来到阮棠这桌，选了一个之后，最后看向阮棠，手一指说，“你站起来。”
小狐狸一口噎回去，愣住了，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阮棠看。
阮棠无语，这几个女孩的状态，跟被催眠了一样，说话没障碍，但神志半清半不清。
司仪说：“机会难得，货真价实的太子党，只要能成功控制几个，那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快去。”
保安问：“真的要用那东西？”
两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避开厅内女孩，显然眼里已经不把她们当回事。不过女孩们都处于一种迷茫无知的状态，确实什么反应都没有。
阮棠打量周围，是条幽静的小路，两旁是梧桐树，路边两侧是围墙，里面的房子在绿化中只能窥见些许风貌，看着像有历史的公馆。墙边小门开着，司仪走过去，和门里一个中年人寒暄，很快把女孩和保安叫进去。
司仪叫来一个保安说：“剩下按老规矩办，留几个别动，留她们在网站当托，这几个好的我要带走，今天有个高端局。”
司仪弯腰把符纸拾起来，嘀咕一句“用完了”，不耐烦地对阮棠说，“你好了没？把头抬起来。”
阮棠没办法，只好站起。
阮棠一头黑线，女孩们已经朝衣架走去。她拉了拉靠的最近的女孩，“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司仪看到阮棠的动作，不过没理会，每个女孩在玉石面前都要用十几二十秒左右时间，最后都会平添风情，从没有例外，他一点都不担心。
司仪打了个响指，“快点挑适合自己的衣服，等会儿进去都给我开心起来，让做什么做什么，一定要让里面的人高兴，知道吗？”
司仪挂了电话，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了，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招手让其中一个保安过来，低头说了两句什么。
符纸突然变得焦黑，从玉石上脱落。
阮棠咬了咬后槽牙。眼看外面的保安也全进来了，连刚才出去办事的，一共有九个。她知道现在不能动，还是等会出去了再找机会脱身。
他挥手说“坐回去吧。”
旁边有人笑：“急什么，才刚让人去叫，你不是说模特妹妹不错吗？这么快就把人扔脑后了？”
阮棠听到电话内容的时候就想逃，但保安守着始终没什么机会。等其中一个被司仪叫去办事，阮棠默默计算着夺门而逃的几率有多大。谁知这时司仪走过来，站在三个圆桌居中，点选女孩。
进入围墙里面才知道和外面幽静的环境有多大反差。一楼大厅里改造成一个小型pub的模式，灯光闪烁不定，音乐震耳欲聋，居中的t台上有四个俊男美女，身上没多少布料，肢体在灯光下摇摆舞动，下面的人跟着音乐跳动，汗水，诱惑，疯狂，恍如群魔乱舞。
司仪带着三个保安，和一群听话的女孩离开。阮棠落在最后的位置，两个保安守在最后面，距离差不多就半米，从走廊出门直接上两辆商务车离开，阮棠都没有找到机会。
保安大步离开。
“反正只要上面满意了，下回有什么好事我就叫你一份，如果不满意，就这一回的生意。她们这穿的不行，进那个房间，有现成的衣服。”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哥，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能敷衍你吗？别人带的那些个，说什么高中大学生的，都是欢场里混的，那群太子党能没见过吗，我这里就不一样了，都是良家的，不用担心放不开，味道比你那里的都好。而且她们都服了特殊的‘药’，等明天‘药’效退了，你们随便把人往哪一扔，她们想都想不起来……你说什么呢，不是大（哈）麻，咱们这可不用大路货，是更高档的……好好，我马上安排人过去。”
女孩们被带进角落的房间，里面是成排的梳妆台和满满当当两架子的衣服。
正如阮棠猜测的一样，司仪和保安都看不见玉石里的东西。
阮棠故意落后一步，保安就拽了她手臂一把，“快点。”
“今天是给严少接风，他说满意才行。既然模特肉少骨头膈人，咱们就换批好的，要还是不行咱们再换，总要换到一批满意的才行。”
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子停下，司仪让所有女孩下车。
司仪已经没了顾忌，接了个电话，口气轻佻地回答对方，“都搞定了，这些妞分两批带过来……什么，要高素质一点的？我这里的安排你还能不放心吗？保管把最漂亮的几个送过去。”
阮棠刚才观察过好一会儿，知道吸入雾气后应该是呆呆傻傻，反应迟钝的。她慢慢抬起脸，装作眼神放空，傻乎乎地笑。
小狐狸脱力般两个瓜子从边沿滑落，趴在玉石底部，身体蜷成一个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两个宽尖的毛耳朵耷拉下来，它抬眼看向阮棠，张嘴无声地叫了一声。然后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好像化成了玉石当中的一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