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石娃轰动全县城
这期间，石娃已经提着那一桶虾子上街，要赶快去卖个新鲜。手里拿的东西太显眼，一桶虾子活蹦乱跳的，每一只虾子有两根指头那么长，四根指头那么壮的身子，城里的人从来没看过。更不用说那个南瓜，大概像车轮一样大，冬瓜像一头大肥猪身子那么圆滚滚的，但是这个小伙子一手夹着一个，很轻松的样子。大江虽然都觉得好奇，都来打听价格。
也不知道如何喊价？石娃只有胡乱喊：“冬瓜南瓜谁要买一两银子，拿走这一桶虾子也要一两银子。哪个要哪个掏银子。”
不就是吃的东西吗？哪怕大一点儿，也不至于这么贵吧。但是谁家要吃那么多的南瓜冬瓜和虾子呢？都说想买，但是吃不了那么多。有人给他指点，说前面有个大饭店，看他们是不是有人买呀？
走过去，果然那饭店不小，门口挂着匾，上面写着聚星楼，还有两层高呢。正好日当中午，有人吃了饭剔着牙花，正从饭店往外面走，看到南瓜冬瓜不感兴趣，那虾子却让他们吃惊，问他从哪里来的，石娃说从北边来的。
有人就提议：“这么大的虾子都没吃过，要不然，我们喊老板买了，再进去再吃一顿吧。”跟着的几个人都赞同。
饭店老板姓范，被人们从里面喊出来，晃荡着肥胖的身子，看着眼前这些比巴掌还长的大虾子，确实大吃一惊。他经营饭店多年，却从未见过虾子如此新鲜肥美，做成菜肴肯定大受欢迎。也意识到这样的珍品价格肯定不菲，问虾子怎么卖？
“一两银子一桶。”石娃笑眯眯地回答。
“哪有这么贵的。”
“老板，是没有这么贵的虾子，但是也没有这么大的虾子卖呀。这价格可公道了。你瞧瞧这虾子的大小和新鲜度，绝对是你从来没见过的。”
饭店老板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不算便宜，但考虑到这些虾子的珍稀程度和市场潜力，他又觉得这或许是一笔值得的投资。
“能不能便宜点？如果长期合作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的生意。”饭店老板试图讨价还价。
给你自己带来生意差不多。我要做生意，不能找别的饭店再卖呀。石娃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但是看着老板亮闪闪的小眼睛，知道他有些心动。几个从饭店出来的贵客也围过来，一起怂恿老板买下来，而且说马上他们就要再吃一餐，让老板给他们做油焖虾子。老板马上就说这个虾子不便宜，他买不起。
老板的账房先生贴近老板的耳朵说：“高来高走，高进高出，买的贵，我们贵一点卖出去不就赚了吗？”
饭店老板摇头说没有把握，万一卖不出去，那不就亏本了吗？
账房先生就告诉他，那几个已经吃了饭算了账，马上就要走人的州府贵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虾子，情愿一钱银子买一只虾子，吃了以后，还要给他们的太守带去一份。所以怎么算都不吃亏。
石娃看着老板身边有人嘀嘀咕咕，在怂恿他买下来。也坚持地说：“老板，你也知道，这样的虾子有多难得。这个价格真的不能再低了。”
饭店老板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一两银子一桶，我全要了。不过你这两个瓜也要给我。而且保证以后有好货都给我留着。”
想到那么大的天池，想到那么多的水，想到那里面有那么多的鱼虾。石娃情不自禁的笑道说：“没事，没事，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但是两个瓜这么大，你见到过吗？你今年一年都不用买瓜了。一个瓜五钱银子，两个瓜一两银子，所以你要给我二两银子。”
账房先生在边上就说了，这不可能，因为瓜开了以后，这么热的天，放不了几天很快就坏。
其实这个瓜自己还没有品尝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不过还魂草点过的瓜一定很不错，所以石娃毫不犹豫的保证这个瓜放不坏，放坏了他来补充。
旁边的客人等不住了：“我们还等着吃虾子呢。你这个老板怎么这么不爽快？”
范老板没办法，只好全部买下来。石娃还不同意，说桶里面无论如何要留一只虾子，否则就不卖了。
老板拗不过他，只是说这一只虾子明天要赔他。石娃说没有问题，手里有二两银子了，手里从来没有这么多的钱，当即出了门就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干干净净的，就到另外一家饭店去兜售。
进了另外一个饭店，小伙计问桶里面是什么鱼啊？
他就拿起来说：“你看我这是鱼吗？鱼有胡须吗？还有一节一节的身子……”
里面的老板听小伙计报告，说外面有个提桶的人，里面一只虾子可以装一盘，也出来看，果然稀罕，可惜只有一只，而且桶也不大，一桶虾子居然要一两银子，觉得太贵了，太贵了。他买不起。
石娃就告诉他，桶虽然不大，里面装的虾子可是满满的，已经被前面聚星楼范老板买去了，他那些客人都是州官下属，已经吃过饭了，结过账了，还要再吃一次虾子，然后还要给州官老爷带回去。
这一家的老板着急了。两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现在他那边买了大虾子。还能够巴结到州府衙门的人，他们要不买就竞争不过了，马上预定了一桶。说，先把那只虾子留下来。
石娃说不行，还要问问别人家买不买呢？就这样提着一只虾子，又跑了几家，全都说要。
想到明天怎么拿过来呢？结果看到有一家卖大木盆的，他就想了一个办法。先问那个老板，见过他这样的虾子没有？不用说那个老板了，周围人全过来看稀罕，没有一个见到过。
“我用这只大虾子，换你这木盆行不行？”
虽然虾子十分诱人，但是木盆能用好多年，虾子一餐都吃了，老板不换。说他这一个盆要一钱银子，买米要吃好多天，但是一只虾子一餐就吃了。
既然不卖，那就拿钱买吧。现在手里有银子了，腰杆也硬了，石娃就把那木盆买下来，但是一定要卖大盆子的老板搭上一只小木桶。
隔壁就是包子店，包子店老板的儿子站在门口，看见那么大的虾子，就把他父亲拉出来，非要买下来。但听说他要一钱银子，老板也不愿意买，说太贵了。
石娃就劝老板，说虾子这么大，掺杂一点猪肉，能做好多虾仁包子，一个包子能卖两个包子的钱，不也就赚回来了吗？再说了，他也不要老板付钱，只要老板他一桶包子，以物易物，大家都方便。
老板说一个虾子要换一桶包子，他也划不来。但是石娃说，他那包子也不是全肉的，只是青菜加了肉，要全肉的包子，自己连桶带虾子给他。再有老板儿子吵着闹着哭着要吃虾子包子，老板只好同意了，说他全肉的包子还要现包，让他等一会儿。他让老板写一张欠条给他，说自己还要拿东西去。
老板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小伙子，问他是不是识字。石娃也不回答，径直走进去，提起桌子上的毛笔，沾了墨，刷刷刷几下就写好了一张欠条，上面还注明了要全肉包子，而且要和现在的包子一样大，要把他新买的木桶装满。
一看到“今欠到石娃……”这几个字，老板就拍案叫绝，说小伙子长得英俊，字也好，写的也快，赶紧签了字。石娃收好了欠条，提着大盆，出了城门，就看见结界外面的小池塘边围了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簇拥在大柳树下。
不好，天鹅在那里看守粮食，被人围攻，这些人要抢吗？
丽日当空，洒下绚烂的光环。柳树下放着几个大口袋，天鹅就站在边上，背靠着树干，绿豆大的小眼睛闪着光芒，狠狠的盯着围过来的人。石娃看到那被人群围绕的天鹅与粮食堆，内心充满了焦虑。
人群如同一股涌动的洪流，带着贪婪与好奇，都想要触及那稀罕的粮食。
天鹅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一位高贵的守护者，宛如一座白色的雕塑，羽毛在夕阳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晶莹剔透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高贵与威严。当有人试图冲破界限，天鹅只是微微侧过头，以一种几乎察觉不到的动作，轻轻煽动了一下翅膀。
刹那间，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夹杂着沙石与尘土，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那贪婪的男子被这股力量瞬间扇倒在地上。整个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所震慑。风停后，人们望着天鹅，眼中流露出的不再是贪婪，而是深深的敬畏与恐惧。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还不服输，冲破人群，又一次冲向粮堆时，天鹅又扇动了一下翅膀。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狂风席卷而来，那名男子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最终狼狈地退回人群中。
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天鹅没有发出一声鸣叫，但它的行动却胜过千言万语，让人们明白了它的力量。
石娃趁机拨开人群，大步走向前，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他还从来没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呢，一开口就让众人倒退了一步。那个大汉子倒过来问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我是这粮食的主人。”
马上下面就有人问了：“去年，这方圆百里颗粒无收，今年的还没有收获，你从哪里来这么多的粮食？”
“难道天上会掉下来粮食吗？当然是我种的。”他不卑不亢。
“你骗人！县城外都是今年才种上的庄稼，哪有这么大颗粒的？”更多的人叫喊起来。
石娃这才发现，因为装过粮食以后再用还魂草催化，颗粒一大，就把一条不太结实的裤子撑破了，金灿灿的小麦流淌出来，难怪让他们这些人看着眼馋。不过现在不是向他们解释的时候，只是说：“我没有骗你们，都是我自己种的，你们如果不相信，以后我会证实。现在我要忙着去卖粮食去，嗯大家让开。”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城门外，居然也传进了城里，惊动了城门边上的一户人家，男主人叫秦勉，一脸的大胡子，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很凶悍，但是他却是远近有名的建筑师。家家造房子，修房子都要找他，有的请他设计，有的请他策划，有的请他指点，有的干脆把房屋建筑包给他。
而家里的男子汉小青年，大多是跟在他的后面帮工，有的做小工，有的学木匠，有的学泥瓦匠，有的什么都不会就打杂，都能混到饭吃。所以他不做买卖，不当官，但是在城里一言九鼎，大家都听他的。
听到城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徒弟或者是帮工出了事故，于是出门来观看。看见一个陌生的小伙子，高大英武却有些稚嫩，不知从哪里来的？看他带那么多异样的粮食，也觉得稀罕，但是这么多城里人包围着他，还想抢人家的粮食，太不像话了。
他赶出来训斥大家：“你们围着干嘛？想抢人家的还是偷人家的东西啊？不管他从哪里来的，与你们不相干，即使来路不正，也有官府追究，散开散开，干自己的事去。”
“秦叔”“秦哥”“秦官人”“秦大师”……秦勉在城里很受尊重，所以一见到他来，众人一起打招呼。本来就觉得自己不该，原来还说只是欺负一只大鸟，后来还想欺负外来的小伙子，更不光明磊落了，被他们敬重的人训斥，一个个都灰溜溜的跑了。
秦勉正要走过来问石娃，却被一个老头子拉住说什么，给自己解了围，石娃本来要感谢他的，见他有事，就朝他拱拱手表示谢意，将没有破损的裤子口袋粮食骑在自己肩膀上，把散落的粮食全部装到大盆里。
天鹅用两个翅膀撮起地下散落的小麦也往盆里装，而且得意的说：“怎么样，石娃哥哥，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