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结界边缘自由梦
35、结界边缘自由梦
“天鹅妹妹，石娃哥是我们的客人，不能这样不礼貌啊。”
牡丹的维护，石娃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有些失落。这是泾渭分明的生分，甚至心里凉凉的：“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把我当成客人，不愿意收留我是不是？”
“没有啊，没有啊。我只是让妹妹礼貌一点。”牡丹分辨。
“既然是一家人，说说笑话，才算亲热，天鹅妹妹这种爽朗直率的脾性我喜欢，没事儿，你们说什么我都不生气。更何况它说的有道理啊，我把虾子捞到里面，可能桶就满了。”石娃说着就蹲下来，把石窝子里的虾子往水桶里捞。
哪知道，他手往里面一抄，那些虾子就蹦起来了，一个竟然蹦到他怀里去了，溅了他一身水，连怀里也冰冰凉凉的。他有些嫌弃，就把虾子掏出来，还没细看，就顺手往水桶里放。
“哇——变了变了——”天鹅首先大叫起来。
“什么变了？”石娃浑然不觉。
牡丹也惊喜地说：“你看看水桶，刚才你掏出来的那虾子好大啊。”
他一看，也觉得奇怪：“哎呀，这虾子怎么这么大呀？龙山真的是风水宝地呀！变成了天池都有这样大的虾子。”
天鹅摇头晃脑：“不对不对，这一个虾子有两只虾子大，我拿回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虾子呀。”
他问它怎么拿回来的？它说：“我就用嘴叼着草网，连里面的虾子一起搞回来，然后倒在这石窝子里。反正我飞的快，然后我还把网子又放进山上的石坑去了嘞，根本没有这么大的，你再看看里面的，也没有哪一个像这样大呀。”
石娃把石头窝子里的虾子捧进水桶，一比较就发现真的不一样，而且大了一倍都不止，一只虾子有两三个那么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他一拍脑门儿马上就想通了。刚才是小虾子跳进他的怀里。怀里面有还魂草，能让人苏醒，能让龙山没被淹没的地方恢复原貌，能让庄稼长那么快，是不是能让虾子也长得那么大呢？试试看。
他掏出来一看，还魂草还依然红光闪闪的，扁扁的，还生怕压坏了呢，就干脆往那个石窝子里一放，嚯吼，这一下厉害了。那石窝子的虾子装不下了，因为每一个虾子都长大了，一个长得有两个那么大，赶紧都放进水桶里，满满的一大桶。
那边牡丹已经把粮食蔬菜装好了。天鹅又把水桶挂在脖子上，赶紧就要出门，还催着那两个赶紧走，说不要让虾子死了。
“想不到天鹅妹妹这么聪明。”石娃拍拍天鹅的脑袋。
天鹅马上就把脑袋一缩：“哎呀，男女授受不亲啊。”
石娃笑起来了：“你又不是姑娘，还害羞啊。”
天鹅说：“但是，但是我是女天鹅呀。”
牡丹也笑起来了：“只有说母天鹅，雌天鹅，没有说女天鹅的。”
她笑起来真好看，就像牡丹花那么艳丽。石娃心动，正要说什么，天鹅又在说笑话了：“山上那个妖怪鱼，他就说它是男鱼，男女那个男啊……”
石娃突然想起，不如明天早一点上山，把那条红鲤鱼喊出来，核实一下看到的龙山秘录，看它知道多少，问它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然后就打断了天鹅的话，要她们快走：“我们赶紧去吧，还有那么远的路，你们今天赶得回来吗？已经日上三竿，这个时候再去赶集，会不会晚了？”
“不要去那么早。”牡丹说，“四乡八岭的人都是赶早集。去早了，街市人很多，看到你带一只白天鹅，很多人很奇怪，会有不少的麻烦。等我们走到那里，县城的人都在吃饭，人少一点更好些。”
“但是，天不早了。”天鹅叫起来了，“姐姐，要不然，要不然我背你吧。”
“好好的，要你背干什么？”
“可以快一点，免得你走路累呀！”
“20里路还是能走的，回来晚了也不要紧，天上有月亮。”牡丹说着走出石屋，又折回身子，“家门还没关呢。”
天鹅说：“我们过去出门儿也没有关呐。”
石娃转身回去，抢在牡丹前面，说：“虽然现在山上山下都没有人，是山上有动物出现，山下就有可能来不速之客，关着门，还是好一些。”
“能有客人了就好了，我姐姐也不孤单了。”天鹅看不出来是笑还是不笑，但是那声音却是欢乐的，“多亏石娃哥哥给我们做了个石头门大，只有我们才能拉的动。”
石头门虽然重，但是底下有轱辘。就是老虎，豹子虽然有力气，但是不懂方向，不会使巧劲儿，那也是开不了门的。见石娃把石头门拉得严严实实，三个才有说有笑的朝南走去。
石娃走在前面，牡丹突然发现了什么，对天鹅说：“石娃哥怎么变得这么高大了，都比我爸爸个子还要高大耶。”
天鹅也发现了：“是啊是啊，怎么变得这么高大了？是不是因为还魂草？能够让昏迷的人苏醒，能够让虾子长大，石娃哥哥，赶紧的，把你的还魂草也给我放在翅膀下，就一会会儿好不好？也让我长大呀。”
石娃睨了它一眼：“你要长大干嘛？你这个天鹅里面就已经算是大的了。再长大，别的天鹅不和你玩了。”
天鹅的背上还背了一小袋高粱，晃动的脚步就很容易掉下来，只有耸耸翅膀，因此抱怨：“我和别的天鹅玩什么？他们太弱智了，和他们没有共同的话，哥哥姐姐跟着你们种庄稼，多好玩儿，还有很多好东西吃呢。如果变大了，就可以背很多粮食了。长大了以后，我就不需要姐姐捆到我身上了。我的背也宽宽的翅膀长长的，可以背着姐姐飞呀，反正你跑的很快，我带着姐姐飞了，我也很快。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多好啊！”
牡丹马上就笑起来了：“本来就是个妖精，再长大就变成妖怪了。再说了，如果出不了节结界，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就在家里给你们做好吃的。”
“不好不好，那我不要变大了，我宁愿当妖精，不当妖怪。”天鹅不停的摇头，也不妨碍它走路的速度。也不想变成一头大鹏鸟，她自己认为自己是姑娘，还是小巧些，像她姐姐那样美丽动人。
石娃的个子高，力气大，所以负担最重。幸亏是裤子做的布袋，一条裤子里装的是小麦。另外一条裤子装的是玉米。每条裤两条裤腿叉开，放在两边肩膀上，就像两个人骑在他的肩膀上一样。
牡丹呢，左手抱一个大南瓜，右手抱一个大冬瓜，背上还背着一网子青菜。
天鹅的脖子上挂着一只桶，桶里装满了虾子，背上还背着一个大萝卜。如果要有人看见到一定会惊奇，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可是里面就是一片荒草。
牡丹走得慢，所以朝南走了二十里地，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个时候人不多也不显眼吧，天鹅在最前面，摇摇摆摆直接往前走。牡丹走在中间，突然停下来。
石娃还以为她走累了，就要接过她手中的瓜，说只要自己耸起肩膀，两袋子粮食就不会掉，手里还可以拿东西。
天鹅也知道姐姐体力不好，就要她坐在地上歇歇气。
牡丹摇摇头：“我不是走不动，我也不是拿不动，我也不是走累了。是结界到了，我出不去。”
如果不是等着这个姑娘，石娃大步流星，行走如飞，人早就到县城了，居然快到中午了，才到结界的地方，当初他是从东边进来的，没有在乎走了多远的路，就到了牡丹石头房子的跟前。根本不知道有什么阻拦他的地方？
现在见天鹅已经走出去一大截了，可见那个小东西没有遇到阻拦，自己呢？往前跨了几步，超越牡丹，也没有什么障碍呀。
在神秘的结界边缘，牡丹与石娃并肩而立，眼前的透明壁垒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石娃凝视着这道结界，他深知自己可以轻易地穿越它，然而牡丹却被牢牢地束缚在这片空间之内。他又退回来，伸出手，试图触碰她说的结界，那层看似虚无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结界，手掌轻易地穿了过去，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然而，当牡丹同样伸出手去尝试时，她的手掌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轻轻弹回，就像触碰到了一面柔软的墙壁。
石娃的眉头紧锁，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与天鹅能够自由穿梭，而牡丹却被困住。他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破解这个结界，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里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像上龙山一样，牡丹半途就无法上去了，石娃拉着她，不也上去了吗？现在这种办法行不行？于是扯着她的衣袖往前走。就是这么古怪，他的身子穿过去了，牡丹连衣服也被挡在外面，她已经被监禁了一年，是那么渴望自由，此刻有同伴了，难道也无法穿越这层结界？她的内心并没有屈服，干脆放下两个，紧紧地握住石娃的手，仿佛想从他的力量中汲取一些勇气和希望。
然而毫无用处。
“石娃哥，我已经尝试了无数次，可每次都被这结界挡回来。看来，我是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牡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你们去吧。我不能让你也陪我在这里受困。”
石娃目光坚定，紧握牡丹的手又放下来：“今天是不行了，但是不等于以后没办法。牡丹，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出去。这结界总有破解之法，我们不放弃。”
牡丹眼眶微红，感激地看着石娃：“你来了后一直都在帮我，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的很感激你，石娃哥，我不放弃。发现你就是我的贵人，看看我现在笑多了吧。我听你的，笑比哭好，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相信，自由会有希望的。”
石娃露出温暖的笑容：“别说这些，牡丹。我们现在是伙伴，是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结界虽然强大，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到破解之道。”
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包括寻找她母亲，包括让天池洪水消退，让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龙获得自由——那肯定与上面的那些有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牡丹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嗯，我相信你，石娃哥，慢慢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吧，反正你们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只有辛苦你多跑一趟。其实南龙城就在不远处，很快就能看见城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还能看着东西。”
石娃说：“没事儿，我一个肩膀扛一袋子粮食，一只手还可以拿个冬瓜，另一个肩膀扛一袋子粮食，另一只手也可以拿着南瓜。你也不要在这儿等了，你就回去吧，还要走20里路。到家给我们做好吃的哟。”
一年多时间了，除了一只大鸟，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这样一个男人当初只是给了他一碗水，一块锅巴，结果就变成了自己的哥哥，这样体贴自己，关心自己，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牡丹被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被他这么一说，又露出了微笑。挥挥手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听说姐姐已经回去了，天鹅长叹一声，说姐姐真可怜。然后就问石娃看见没有，小池塘对面就是城门口了。石娃刚才也有些伤感，池塘边有棵柳树的枝叶挡住了视线。现在抬头一看，果然，南龙城就在眼前了。
他将身上的粮食卸下来，让天鹅看守着，他背着牡丹交给他的蔬菜，把虾子桶挽在手腕上，左手腋下夹个大冬瓜，还能拿个大萝卜，右手托着一个大南瓜，说自己进城去，一定要买一个最大最大的口袋，或者是背篓，免得左一样右一样的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