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答应给他酿果酒
20、答应给他酿果酒
这有什么好的呢？山洞还能比家里好吗？那个檀郎就告诉牡丹，如果要有人告诉她，你们这个盆底有什么危险的话，你们全家就搬到那个打石头的山洞里去。
牡丹笑了：“我们这里有什么危险呢？你看这周围的山峰，就像屏风一样，我们在盆地好好的被包围着冬暖夏凉，四季如春。老人们都说有神仙保佑呢。”
“哈哈，是的，神仙保佑，保佑你们长命百岁，丰衣足食，那也是神仙的愿望。”
他正说到这里，就听到有人喊牡丹，牡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回去煮饭了。既然你这么帮助我，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要不然，请你到我们家吃餐饭好不好？也算我们家答谢你吧。”
他猛地一震，反问：“到你家吃饭，你父母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呀？”
“我父亲在山上没有回来，就和我母亲招待你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不能随便带男人回家吃饭，是不是？何况男人不在家里，你们又不请我喝酒，我去干嘛？”
牡丹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不不不，我们村里的规矩，感谢人家，就是请人家吃饭。没有别的意思，你只是我的恩人。你不知道啊？我那天回家，全村的人，我们山上山下都轰动了。大家都以为我被淹死了。我爸爸，我妈妈他们都是一边哭，一边笑，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哪里知道我还能回去，而且全身都没有因此受灾，还都问我到哪里去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小伙子突然有些紧张了，那文雅的书生的模样又带着几分严峻。
牡丹赶紧解释：“我还能怎么说呢？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是一个陌生的公子把我救起来的，还把我，还把我抱出水里的，父母都没办法替还我，只要我一离开那个洞口，山窝子里就会长大水。为什么你把我，把我抱出水，水不涨了，而且消退下去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一颗很大很大的珠子，丢下去就能镇住涨起来的水。你苏醒了以后，我还把那个珠子拿起来给你看了一下，我一拿出来，水马上就涨了。我丢下去水就缩了。”公子又笑了，“以后，你若酿酒，给我一瓶就行了。”
“你知道我会酿酒？”
他犹豫了一下就说：“我听山里人说的。你就用那些野果子，酿出来的酒香飘十里哩。”
牡丹舒心了：“那好，那好，那是我的拿手本事。但是现在不行，山上的野果子还没有成熟，要等秋天。我还会做月饼呢。中秋节的时候我做月饼在酿酒送给你。做大谢行不行？”
“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突然小伙子转身，就像一阵风一样，竹林里就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其实牡丹真想和他多说说话。所以把他喊回来。心心念念，还是不想和他分别太快。看着这个男子，在山里是没有这样的形象，外面也没有。不是他穿着打扮那么好，是他的的确确的心眼，不仅救了自己，也救了山里的人。
看到他穿的那么漂亮，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类的人，不过就这么放他走了，又实在是觉得可惜他一走，把她的心也带走了一样，空洞落的好一阵难受。
她又捡起地上的石头，在那方形的竹子当中梆梆梆敲了三下，似乎声音并不大。然而穿透力很强，好像穿到很远很远呢，石头还没有扔下来。突然眼睛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檀郎就居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了，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神情自若，头上一点汗都没有，他是不是没有走远呢？还是有腾云驾雾的本事呢？
男子依然温和的笑，问她又有什么事需要他？很愿意效劳。
牡丹都没有想好，但是既然问了就要回答呀，心口发热，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句：“如果父亲问我这颗珠子是哪来的，我怎么说呢？”
“他看见你打扳指没有？”
“看见了，当初是悄悄的动工，不过那玩意儿太费时间了，我的手艺又有限，只有慢慢的地做，那毕竟和石头不一样啊，玉石的打磨也没有学过，也没有看过。就问父亲说，假如不是打石头，要打玉石怎么办？爹爹告诉我，玉石也是石头啊，只是精密度高多了，细腻多了。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做玉石加工的，不过那个出货太慢了，也费眼睛。就问我给谁打扳指？我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父亲，父母大惊失色，赶紧把门关起来，让我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说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堵住那个泉眼，那宝珠也是稀世珍宝。虽然那人不错，人家救了你也救了整个山里人，千万不要有别的想法，是我们的恩人，但不是朋友，不要有过多的往来和接触。”
男人不笑了，神色很严峻，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说了一句，说牡丹的父亲是好人。说话要算话，我中秋等着喝酒，吃月饼，不是说，打了扳指就完事了……
“谁叫你又给我一颗夜明珠，又给我种了野芹菜呢？我又欠你人情，不得不还啊。”牡丹说起来很苦恼，然而却是笑嘻嘻的。
“说了就了了，只是让他们不要让外面人知道。”
牡丹连忙声明：“我绝对不会对外面人说的，有的事情，都没有对天鹅说。就像我们家天鹅会说话，到现在都没有外人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总而言之，好人有好报，以后要有事再找我。我走了。”
这一下他是真走了，牡丹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家。
天鹅说了这么多，似乎也说累了，又吃了两个莲子。看石娃陷入了沉思，问他想什么？
石娃说谢谢它告诉这么多事，对它姐姐了解更多，看来，牡丹说的檀郎就是你见到的公子，这个人不简单，就问：“你知道这么多，你姐姐知道吗？”
“那个人是个忌讳，姐姐平常不愿意说，我也不说。但是他爸爸妈妈都说不应该收下夜明珠，那是稀世珍宝，不能放在牡丹身边，他要带上山去，有机会见着那人还给他。她父亲第二天就带着这个夜明珠到山洞里面去了，说放在家里不安全。”
石娃就说，牡丹父亲有见识，那颗夜明珠也是宝贝，应该保佑他的，为什么还被关在石洞里闷死了呢？
天鹅就是个话痨，别的话都能和姐姐说，但是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它只要一提起，牡丹就会打断不让说。好不容易有一个倾吐的对象，一个想听，一个愿说，马上就做出了反应：“你是不是更想知道，山里面涨水是怎么一回事吗？”
正愁不知道怎么问，这个小东西愿意说出来，石娃连连点头。
“这又要从头说起了。”
天鹅说起石家的事情滔滔不绝。因为平常它和牡丹的话最多，在两个老人面前倒是安安静静的。以牡丹的父母也不忌讳，总是反复告诫女儿，他们是穷人家是普通人，人家读书人有钱人是巴结不上的……
一次牡丹的母亲还对女儿说：“女儿啊，千万不要犯糊涂。你爸爸见多识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能够有那么宝贵的珠子，有大的还有小的，那个珠子还不是人间凡物，那么润泽，那么光亮，城里的富贵人家也没有。你爸爸说，那个人是不是人都难说……”
牡丹一听，吓得觉都睡不着。对天鹅说：“这还得了，不是人难道是鬼吗？是妖怪吗？”
因为天鹅会说人话，所以待遇也不一样，专门在牡丹房间安了一个窝，晚上在牡丹房间睡觉的时候，牡丹就问天鹅，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办？
其实天鹅知道她父母的态度，于是也附和着说：“我看哪，我看他也真的不是人呢，说不定就是妖怪。”
牡丹问它从哪里看出来的？
天鹅就说：“我为什么在外面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人家就以为我是妖怪。我可能也是妖怪吧，不过我不害人。凡事和人不同的，又不是鬼，那就是妖怪了。”
“他和你不同啊，你不能变成人，他是人呐，而且还是……”
“还是那么英俊的男人是不是？”天鹅就笑话牡丹了，“不用说别的吧，是我把他喊过来的。但是我没有在人前面说你的事，怎么就被他听到了，那个时候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他呢？他那么快，比我飞的还快，怎么那么快就赶来了？”
但就是说幸亏他来的快，因为当时自己已经晕倒在水里，如果没有人来救，就会淹死了。因为昏迷不醒，怎么？被他救上来的怎么能下到水里的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确定他一定是人。因为是鬼的话，白天不会出现。如果是妖怪的话怎么能变成人呢？问天鹅：“你是妖怪，你能变成人吗？”
天鹅就说：“我要能变成人就好了，我就是你真正的妹妹了，我就想变成人呐，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呢？你有没有有办法呀？”
它问的没完没了的。牡丹就说它扯远了，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来救自己？为什么又要送夜明珠？又要送野芹菜？到底是什么居心呢？什么用意啊？
“嗯，那我怎么知道呢？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吧。反正不管是哪个教练都是我的功劳，因为是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我叫来的人，还真希望他是一只妖怪……”
“因为你是妖怪，就希望别人是妖怪吗？”
“当然喽！我就常常听到你爸爸妈妈在议论你的婚事。说山里面的人呢都很穷，这个地方也不方便，还是要嫁到山外去，不是跟你在龙山镇上找了一个掌柜的吗？我还飞过去看的呢。也没什么不好的，家里也有钱吧，就是年纪太大了。最少有30岁了，你又不找爹，有你两个这么大，两个人还能有话可说吗？”
“你又扯远了吧？我找什么人跟你有什么相干？”
“怎么不相干？我着急呀。自己就是个怪物，只有你们家三个人知道，我会说话，外面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等姐姐嫁出去，我是留在家里呢，还是跟你去呢？如果我留在家里，你爸爸妈妈肯定不像你对我一样好。说不定哪天没有菜吃，就把我杀了炖了吃了。”
“别乱说，我父母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其实是姐妹了，我出去当然也要把你带着呢。”
“如果跟着你嫁出去，作为一个宠物嫁妆，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在集镇上，他们是做买卖的，人来人往很多。不像在山里面，我们在山的最底下，山窝子里，别人发现不了我们。还敢讲话吗？肯定会被别人知道。外面的男人都坏得很，外面的世界更大，外面的人更多，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就知道我是妖怪了，我也没有捉妖，也没有作怪，就是不妨碍别人，也有人看我不顺眼。就是你讲的那个什么白蛇，她和那个姓许的，做生意的两个人好的不得了，碍别人什么事呢？最后，不还是被一个老和尚……镇压在雷峰塔下面了吗？”
山里面的人晚上乘凉，在外面讲故事的时候，讲到什么民间传说，讲白蛇传，蛇都能修炼成美女，白蛇修炼成白娘子，青蛇修炼成小青姑娘，都很漂亮啊。
说不定这个姓檀的男人，这是什么妖怪修炼成的呢？
如果他要和姑娘结婚，两个郎才女貌，对姑娘又那么好，那再好不过了，自己到他们家去也没有妨碍啊，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个怪物吧，那个时候才能够安身立命，才能够和姐姐过一辈子，他是个妖才能原谅自己，才能理解自己。所以他就坚持对姐姐说那是个妖人。
以为牡丹会生气的，谁知他扑哧一声，笑起来了。
天鹅就问姐姐笑什么呀？
牡丹说：“我笑你们呢，他是妖怪，你也是妖怪，你们两个不正好成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