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算命瞎子
同样要寻找线索的还有赵铮。重大嫌疑人有了不在场证明,赵铮不得不从其他线索下手。但这几天来的调查结果有限。
对于高跟鞋,和墙上的手印,萧梅那里没有任何头绪。
廖宇接手李轩继续调查大金链,可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死者三人为什么半夜去鬼城,更不知道杀人动机是什嚒?
三人都是街头小混混,金毛,和胖子不是本地人。小的时候在学校霸凌同学,大了就小坑蒙拐骗,家里人早就当他们死在外面了。
大金链虽然是本地人,但家里只有一个赌鬼老爸。他如果不把钱带回家,就要挨揍,从十五岁起他宁可睡公园,火车站都不愿回家。
想到大金链和胖子都是吸毒过量而死,杀人动机会不会和毒品有关?
想到这里,他拿起椅外套,召唤了一声廖宇,“走,去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李轩的精神已经好多了。他剥着赵铮买来的橘子,滔滔不绝地说:“赵队,你别不信,我这次是真的见鬼了。我原来是坚定地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现在我是虔诚的有神论者”
赵铮一头黑线,对于李轩口中的女鬼和突然出现的尸体,他简直难以置信是从一个警察嘴里说出来的。
李轩见赵铮和廖宇都不为所动,只得悻悻然道:“赵队,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我真的见鬼了。而且我还听到有个人在和女鬼说话,他们好像还打起来了。”
赵铮听得忍不住打趣道:“哦?那女鬼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名字叫小倩,和她打架的是个叫燕赤霞的道士?”
李轩急了,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人和女鬼说话的态度,就像你审问犯人一样。他问女鬼是不是她杀的人,是谁让她守在那里的,为什么要藏尸体。”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重要信息:“对了!那个人还问了为什么要藏尸。在昏迷之前,我确实在楼道里来回走了好几遍,那两具尸体真的是突然冒出来的。肯定是那个女鬼把尸体藏起来了!”
赵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揶揄道:“所以,你调查了这么两天,结果就是告诉我有一个女鬼在杀人藏尸?”
“额……”李轩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否认说:“不,好像那个女鬼没有承认杀人。然后他们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就听见那个人大喊了一声,‘永不得超生’。接着我的手机就响了”
廖宇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哈哈!小李啊小李!你是不是最近看多了灵异小说啊?还‘永不得超生’!你怎么不说‘放下那个女鬼让我来’!”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李轩瞪了廖宇一眼,
赵铮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把橘子往他怀里一丢,站起身说:“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少看电影,要相信科学!”
李轩赶忙拦住他们,“哎,赵队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查到了,有个叫王老六的最近和大金链走的比较近。”
快要跨出门槛的赵铮又折了回来问:“王老六又是什么人?”
“给大金链纹身的人说,一个月前,有叫王老六的人给大金链算了一挂。后来大金链不知从哪里挣了笔钱,买了金链子,身边还多了俩小弟。大金链逢人就说,王老六是他的贵人,是活神仙。”
“活神仙?”赵铮疑惑。
“我查过了,王老六是个在西巷廊桥下摆摊算命的瞎子。不过,他不是全瞎,只有一只眼睛看不见。”李轩回答
“这个王老六现在在哪儿?”赵铮问
“我还没来的及去找他,就,就被打晕了。”李轩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王老六交给我,你接着梦你的女鬼”廖宇调侃了他一句,又对赵铮说:“赵队,我这就去趟廊桥。”
“我和你一起去。”不等李轩再说什么,他们两人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赵铮冷不丁地回头问了一句;“那人和女鬼打架时,边上有没有一条狗?”
“狗?什么狗?”
见李轩一脸茫然,赵铮没有解释推门走了出去。
在医院电梯里,廖宇不解地问:“赵队,你不会还在怀疑那个林逸吧?”
赵铮说:“医生说小李没有外伤,昏迷是因为疲劳过度,心肌缺血引起休克性昏迷。但这小子去年参加了全市马拉松比赛。你觉得他像是会心肌缺血的人吗?”
“哪,你的意思是,小李是被人弄晕的?”廖宇问
赵铮边开车门边说:“反正不可能是鬼!”
“所以,弄晕小李的可能是林逸?”廖宇猜测道,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可是从尸检来看,大金链和胖子的死亡时间是五号,小李自己也说是五号晚上昏迷的。可那个时间有人看到林逸刚刚到西巷,他没有作案时间啊!”
“案发时林逸不在场,但报案之前他都干了些什么,他未必都告诉我们了。你别忘了,鬼城凶案现场还有一个高跟鞋印。小李梦到的女鬼,会不会就是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而和她打架的会不会是林逸呢?”赵铮始终认为,李轩口中的女鬼一定是个人,而非虚幻的鬼。
“这小子有隐情!”廖宇也觉得赵铮说的有道理。
两人驱车直奔廊桥。
在华国的很多城市里,似乎总有那么一个角落,是专门卖古玩和旧货的。这些市场往往由一些零散的小摊自发聚集而成,起初只是人们为了换取些许金钱,或物品而摆出的家中闲置,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了一个带点神秘色彩的地方。
n市的古玩市场在与西巷隔河相望的廊桥下。在各式各样旧物件的摊位中,偶尔会有一两个特别的摊位。摊主什么都不卖,只在地上铺一块画着八卦的布,中间放三枚铜钱。
这便是卜卦算命的地摊。
旅游旺季的廊桥人头攒动,赵铮在市场转了一圈,没看到一个瞎子。
他问一个卖旧书的摊主,“老板,这个市场里有没有一个叫王老六的?”
卖旧书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眼赵铮,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奇了怪了,王老六这是走了什么运,最近找他的人这么多。”
“怎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找他?”赵铮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