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设计抓县衙内鬼
绫香轻启朱唇,先将关于陈建的事情娓娓道来。
陈建平日里看起来风度翩翩,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但背地里却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善之徒。
其家族更是长期以来偷偷摸摸从事各种非法勾当——私运食盐、贩卖军火武器、强掳良家妇女,侵占他人房屋田地……甚至还与那帮穷凶极恶的土匪们沆瀣一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听到这里,刘一刀惊愕不已,忍不住诧异道:“这陈建犯下这么多的罪行,就没有人去检举揭发他吗?难道官府也对此置若罔闻吗?”
玉兰凝视着满脸惊诧的刘一刀,轻声说道:“这么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曾试图告发陈建的恶行,但最终这些举报人不是莫名失踪,便是杳无音信。”
“而官府方面嘛,自然也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打气,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陈建依然能够逍遥法外,安然无恙。”
刘一刀心急如焚,连忙追问道:“那么此次陈建遇刺身亡之事,是否也与此有所关联呢?”
“我们告诉你陈建这么多事,就是想让你清楚明白,陈建及其背后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牵涉甚广,不仅局限于旌州官场,恐怕还与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希望你能有个思想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各种情况。”玉兰一脸凝重地注视着刘一刀,郑重其事地说道。
“多谢玉兰楼主提点。”刘一刀心怀感激之情,连忙起身,朝着玉兰深深一揖,表示谢意。
玉兰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大人您太客气了,奴家可承受不住大人如此大礼呢。”
紧接着,玉兰转头示意绫香,将西郊别院所发生之事如实道出。
绫香心领神会,随即把案发当夜西郊那边的具体情形一五一十地向刘一刀讲述了一遍。
刘一刀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待绫香讲述完毕,他不禁皱起眉头,凝视着绫香,疑惑不解地问道:“你刚刚说,陈建是被陈富贵用匕首刺死的?”
“没错。”绫香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陈建可是陈富贵的生父啊,陈富贵怎会下此毒手?”刘一刀满脸惊愕,实在难以理解这种忤逆人伦之事。
“这奴家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在窗外见到他们争吵得十分激烈,就在转眼间,我便亲眼目睹了陈富贵竟然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猛地刺向了陈建的胸口,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刘一刀皱起眉头,凝视着绫香,追问道:“那么,别院里当时还有数十名黑衣人,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绫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但她补充道:“不过,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对陈富贵非常敬重,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行事。”
刘一刀继续追问:“那些护卫们也是被这群黑衣人所杀吗?”
绫香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是的。”
刘一刀紧紧盯着绫香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察觉出任何异常之处,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绫香的神色始终如一地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刘一刀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绫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我亲眼看见陈建被陈富贵残忍杀害之后,我知道陈富贵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于是,趁着他们暂时无暇顾及我,趁着黑夜,我小心翼翼地绕到后院,跳进池塘里,游向对岸。”
听到这里,刘一刀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似乎对绫香的说法有些怀疑。
绫香连忙解释道:“其实,西郊别院后院的池塘与外面湖泊的水下是相互连通的,这个秘密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刘一刀听完绫香所言,心中那团迷雾渐渐散开,但仍有一些疑惑未解——陈富贵为何要杀害陈建?其动机究竟何在?这个问题令刘一刀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玉兰,开口询问:“那么,陈富贵如今身在何处?”
玉兰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自案发之日起,陈富贵便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
刘一刀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充满感激地望向玉兰,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诚挚地道谢:“多谢玉兰楼主如实相告。”
玉兰微笑着看着刘一刀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绫香走到了玉兰的跟前,轻声的问道:“楼主,为什么不把最重要的实情告知刘大人呢?”
玉兰看了一眼绫香,缓缓地说道:“他现在官阶太低了,没有背景,知道了太多,对他没有益处。”
玉兰知道,这场风波还远没有结束,只是才开始而已
县衙,司马龙腾房间。
刘一刀将万春楼所知晓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司马龙腾,并向其透露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司马龙腾听闻后,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陷入沉思之中。
“莫非你想在诱敌上钩,抓出县衙里面为陈建提供保护之人”司马龙腾紧盯着刘一刀双眼问道,“此事你有几分把握”
刘一刀语气坚定回应道:“眼下知晓陈建身亡消息者寥寥无几,尚未外传开来,属下欲借此一试身手。”
然而司马龙腾对这一计划并不完全赞同:“若不慎惊动对方该当如何岂非得不偿失!”
刘一刀却依然坚信自己的主张:“事已至此,又何须担忧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之收获!”
司马龙腾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道:“既如此,便依你所言行事吧,但需小心谨慎从事方好。”
刘一刀抱拳施礼谢恩道:“多谢大人成全!”
当天竹县富商陈建在西郊别院遇袭,身受重伤,但未死亡的事情便在县衙里面传播开来。
听到此消息后,县衙某处的一个人影,全身乔装打扮一番,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