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还是说了出来
“什、什么？”
归正业一时听不出山天洁的话意，下意识地反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山天洁淡然抬眼，解释道：“我不清楚你与娄修明之间的恩怨，但你太注重他一人，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人的安危，包括你的下属。”
归正业脸色变得铁青，垂放在桌上的拳头青筋暴起。
“既然如今，已经明确了娄修明属于超s级，那么他将不再是你们能对付的目标了。换而言之，娄修明，就由我一人来应对。”
山天洁话音刚落，戚千眉头一皱，出言劝阻：“山天前辈，这……还是再多考虑下吧。你们同属超s级，一旦交手，势必会有一死一伤，还是……”
“不。”山天洁断然拒绝，“我对自己的实力有把握，死的绝不是我。而且，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下属遭强敌围剿。这已经是最合理的安排了。”
“总之，计划已定，绝无更改的可能。希望归队长冷静三思，多为自己人和任务整体考虑。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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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并不愉快的小会结束，其内容和决策已经下达到了各方手里。
沈昱收起联络器，神色严肃。
“四位队长已经决定好了进攻的时间，在这之前，江铖，黎崇，我和星光会带你们离开这里，送去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一切，就与你们没有关系了。等事情结束，黎崇，我会亲自护送你去往格瑞德区。”
黎崇沉默点头。
江铖目光微动，看来沈昱已经和黎崇商量过那件事了。
“好，那就尽快动身，送我们走吧。”
江铖对自己现今的能力心中有数，不想留下来拖累别人。
他还要回去闭关打坐，重新吸收灵气来突破芒伯封住的穴道。
“嗯，那你们准备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沈昱说罢，禹星光也跟着起身，为着马上就要迎来的战斗，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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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1年10月15日，凌晨两点整，行动开始。
远在另一方的安全屋内，两个小孩对坐而望。
“黎崇，你不睡觉吗？都已经两点钟了。”江铖抱着双腿，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歪头去看男孩。
后者摇了摇头。
“江铖，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
【黎崇，你要做什么？你打算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我都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不要相信这个讨厌的小孩！】
黎崇再一次无视了脑海里大喊大叫的心魔，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它的存在。
“我之后……会被送到索山监察所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黎崇轻声开口。
“是，我知道，但是沈昱哥哥承诺过，你在那里会得到修炼的机会，但是作为代价，一切的后果自负。你已经同意了。”
“嗯，我没有后悔，但我有一种直觉，或许现在和你说了再见以后，我们很难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我想在离开前，告诉你一些事情，或许对你会有帮助，毕竟你曾说过想要解决伪人的事情。”
【我就说这个人类有问题，他先前在地下学院里一定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江铖，你要注意分辨。】
031跳了出来，叮嘱小孩道。
【没关系，我相信他。】
“江铖，我不知道其他的异变体质在修炼的时候会遇到什么问题，可我在一开始解锁了心魔石后，那里面就出现了一个自称有再生者意识，说是另一个我的心魔。”
【黎崇，你这家伙……真让我失望，竟然对着我们的敌人摇尾乞怜。】
心魔的声音逐渐沉寂了下去，似乎被黎崇的执着所气到失语。
而黎崇不为所动。
他只是在听过了旁子墨的那些话后，突然对自己的未来不再那么坚定了。
如果他最终都会成为伪人，那么在失去自己的意识之前，他要将这些重要的信息交给江铖。
而此时，江铖也在和脑内的031对话。
【黎崇的修炼进展，是出了问题吗？】
【不，是他自己的再生者意识太渴望出现，到了不容易掌控的地步了。】
【那他会怎么样？】江铖心头一紧。
【很简单，要么成为下一个山天洁，要么——你也是知道的。】
小孩沉默了。
“江铖，那时候，我的心魔说了很多话，原来它早就存在于我的体内，能够看到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它还说，它们背后的首领，就是靠着像蜘蛛网一样的联系方式，集结起了所有诞生的伪人。”
原来是这样……
这听上去就像是一种最高级别的精神能力。
江铖也总算明白那时候的黎崇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你的心魔……说的那个首领，就是宦玉泽吗？”
“它没有告诉我关于首领更多的信息，我不能确定。但它明确说过……”黎崇顿了顿，想找个合适的说辞，怕影响江铖的心情。
“它说……所有伪人都不喜欢你，它还说你是它们的敌人，会给它们带来毁灭和绝望。”
【黎崇！】心魔突然怒吼一声，吓得男孩心脏一抖，但他强行忍耐了下来，强装镇定，等待江铖的反应。
江铖确实愣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伪人对他的直接评价，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到要杀了他，他都能理解，可后一句话却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
【031，你听到了吗？为什么我会是伪人的绝望和敌人？这样的话，我真的能拯救它们吗？】
【这是再生者意识对你的误解，你不要失望，总有一天，它们会明白你的存在是真正的希望的。】
【是吗……】
江铖提起嘴角，完全笑不出来。
“江铖，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所有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江铖回过神来，对上黎崇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黎崇，谢谢你，我也希望你不要轻言放弃。既然这是你选择要走下去的路，就相信自己吧。”
“我希望，能在未来和你重新相见，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小孩的话无比真诚，让黎崇心头一酸，微微笑道：“好，我会的。”
虽然他也无法承诺太多。
与此同时，在两个小孩谈心的时候，远在地下学院里，早已一片狼藉。
悬停在高空之上的男人，扫视了一眼底下混乱不堪的局面，看到自己的人近乎都被压制。
他目光阴沉，看向了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