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根深蒂固 斩草除根
贺怀安心想:她还真是与众不同。看来她脾气确实不太好,以后可得小心点。
贺怀安捧着那么大一碗饭回来,小玲都惊了。
角落磕糖的大家都笑翻了。
谁懂啊,谁好人给人打那么大一碗饭!
贺怀安吃了一口,还不错,挺好的。
江渝桉:“你找我什么事儿?”
贺怀安:“吃完再聊好吧。”
江渝桉吃完,靠在椅子上玩手机。
蓝桉:你在干嘛
viyo:今天我们撒肥~
viyo:你不忙啊,大忙人
蓝桉:在吃午饭
viyo:我真呆了
viyo:我们在撒肥,然后赵一博走过来对我一顿魔法攻击
viyo:他说:我们现在只知道一亩要撒五百斤,至于撒完之后的密度是多少那是我们要求的事情,不是我们已知的事情
viyo:我直接呆了,谁知道种田也要学数学啊?
viyo: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江渝桉直接笑出声。
蓝桉:笑死我得了你
“看什么了,笑这么开心。”贺怀安问。
江渝桉抬眼看他已经开始擦嘴了,收了手机坐好。
“吃完了可以说了吧,什么事情非得来找我说。”
“是这样。我这边有几个客户,听他们聊天似乎是想跟你们公司合作,但是听说跟他对接的那个邹平邹总人品似乎不太行。言语里就是自己在公司呆了多久多久,十分自大,而且还多次想要从中获利。”
“是嘛。”江渝桉眯了眯眼,周身空气都变得沉重。
“多谢你告知我,但是这件事有关于我们公司声誉,还请你保密。”
“当然。”贺怀安昂首。
江渝桉:“这件事情我之后再谢你。小玲,你帮我送一下贺总。”
“你多注意身体,下次再聚。”
贺怀安知道江渝桉要急着处理这件事,也没有多说,起身往外走。
江渝桉直接走进电梯,直通董事长办公室。
“爸,你知道那三个人有多蠢吗?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们就是打压下属这么简单,结果刚刚来个人跟我讲,那个邹平,竟然光明正大的对着一个有合作意向的人说要吃回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江爸爸从容不迫的坐在茶桌前给江渝桉倒了杯温茶。
“别急,来喝杯茶。”
江渝桉深呼一口气,坐下捏起茶杯一饮而尽。
“爸,您之前就说要处理他们,结果现在还没动静,您到底怎么想的?”
“十年前,李刘邹三人一同进入公司,为什么这李排第一呢?”江爸爸问。
江爸爸平静的捣鼓着茶水,江渝桉也沉静下来。
江渝桉捏着空茶杯,静静听着。
“因为他才是最聪明的。他仅用两年时间,从一个跑腿的小职员做到了公司总监的位置。没学历,没资源,没人脉,要说能力有多出众,也不尽然。那为什么他成功了呢?”
江渝桉好奇的问:“为什么呢?”
江爸爸笑说:“这个人啊,他有心机。”
江爸爸给江渝桉添了杯茶,继续说:
“他当上总监之后两年,先后把刘跟邹帮扶上来,两人以此以他为首。他们一个有能力,一个有人脉,之后六年,三人一路顺风,直到经理位置呆了将近五年。”
江渝桉听完更加不解。
“我不懂,这跟处理他们有什么关系?”
“十年,他们在公司十年,是老员工,又根深蒂固。所有我们要收集证据,慢慢清理、连根拔起。”
可是江渝桉不这么认为,辩驳道:
“就是因为根深蒂固,就该快刀斩断!一旦打草惊蛇不是就更不好处理了吗?”
江渝桉不理解。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江爸爸说:“你从小到大都太过顺畅,心气浮躁,还是先学学如何让自己平静下来吧。”
江渝桉回到办公室,烦躁的晃办公椅发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江渝桉转头看去,是小玲。
“进。”
小玲皱着眉走进来。
江渝桉:“怎么了?”
“那边三个人在会议室,叫您过去。”小玲语气担忧。
江渝桉转过椅子面向大落地窗,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眸光幽深了几分。
江渝桉站起来往会议室走。
推开会议室的门,江渝桉直接找了最近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们装。
“怎么三位老总又有什么指教?”
“你是公司千金,不开心了连长期合作商都能换,我们几个打工的哪敢指教啊。”
李材语气像慈祥的长辈,如果不是这句话中的嘲讽过于明显,江渝桉还真要以为这是什么和谐的场面。
“那你们叫我过来,不会是想奉承我吧。”江渝桉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撑着头看他们。
“你们年纪大了,奉承我我也不敢受啊。”
刘志忠邹平脸都气红了,李材依旧若无其事的维持着脸上的假笑。
看看,明明心里恨得牙痒痒,却还要装出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是,大小姐确实是得捧着的。但是我们作为你的长辈,现在又是你的上司,还是得教你些东西,别不懂规矩坏了公司的名声,最后反倒是我们长辈教导不周了。”
“哦?说说看,李总想教我什么?”
江渝桉倒是很想听听。
“方氏的刘义(刘总)是我们的长期合作商,不说别的,情分总要有吧!你这么不管不顾直接把他换了,他连工作都丢了!你说,你该怎么挽回他的损失?”
刘志忠指着江渝桉说得义愤填膺。
江渝桉看看他,又看看李材。
“呵…”江渝桉气笑了。欲言又止,心下深深的无力感,觉得跟这几个老人有莫大的鸿沟,讲也讲不通。
“刚刚李总不是说了吗?我是公司大小姐,我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不想合作就可以直接换人,你没听懂吗?”
“你!…”
“好了,想来几位的东西教了我只怕也学不来,就不劳烦了。”
江渝桉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怕阳奉阴违久了,自己也变成他们那种人。
邹平忍不了了,直接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我们是公司的肱骨,你父亲来了都得给我们三分薄面,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哦,只怕是这三分薄面给的多了,让你们变得厚颜无耻了吧!”
江渝桉也站起来,跟他对峙。
“刚来公司,我尊你们为长辈,结果你们什么德行不用我多赘述吧。我没有过多追究是想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什么软柿子?现在给我上演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哑口无言,刘志忠欲言又止,气到发抖。
江渝桉看了他们一圈,“没话讲了?那我讲两句。
以后别有事没事儿找我过来说什么教导,也别有事没事儿卡我的项目。公司一天那么多事不够你们忙啊?”
江渝桉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表情,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