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再多一图腾
“别，别，别说了！
我认输，我认输……”
骷髅长袍翻动，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样。
“那我这是胜了！”秦渊笑吟吟看着对方。
“是你胜了。
但、但我并不擅长楹联。
我其实擅长的是诗词歌赋，敢不敢和我比诗词歌赋。”
骷髅不死心道。
秦渊笑容更灿烂。
骷髅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从白森森的骷髅外表看不出来，但秦渊还是能感觉到，“他脸红了。”
“就，就答应我吧！这小姑娘的资质实在是太好了！”骷髅期期艾艾继续道。
“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都变成骷髅了，还要在这里耍赖。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秦渊如是想着，便道：“好吧！那就再比试一场，这次输了可别说晚辈不给您台阶下了。”
“不可能输的，不可能输的。想当年，我的的诗才也是名动百家！
人老了，历经世事变迁，心也老了。
那我们就以‘怀古’为题材各出一首，以此定胜负！”
“哈哈，可以！”
秦渊朗声一笑，爽快答应。
他知道这骷髅在耍诈。
怀古成文，最考验人生阅历。
他不知道做骷髅多少年，岁月积淀深厚，比之自己这个少年人，自然是极占优势。
但秦渊今天就是要让这个骷髅知道。
“他错了，而且是错的很离谱！”
“嘎嘎嘎……那我先来！”
骷髅笑的和鸭子叫一样，随后声音戛然而止，抬头望天。
天灰蒙蒙，长袍黑大的帽沿将骷髅头骨半盖，诡异中竟透出几分萧索伤感。
“我道是人生如戏，多少坎坷困苦。葬于心间，未与他人说。
百年英雄过江鲫，风流才子自许，杯酒邀月，只剩故人愁！”
如果是少年郎，自不知文中意。然秦渊两世为人，自是懂得“英雄迟暮，只剩故人愁！”
当下拍掌叫道：“好词。以怀古破题，叹英雄，更叹自己，当真好词！”
“嘎嘎嘎……这么说，是老朽胜了！”
“哈哈，你且听罢我这首词，再言胜负！”
秦渊神色一凝，深吸一口气，吟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此词一出，小空间之内震荡，文气自生，汹涌澎湃！
怀古词以此《念奴娇·赤壁怀古》为最，乃古今绝唱，此词之后再无怀古词可媲美！
秦渊方才情不自禁吟出此词，此时暗道不好，连忙解释。
“词中典故，乃是我遥远家乡中传说的人物，如果此词不符合，在下可换一词……”
秦渊还未说完，骷髅长袍一甩。
“虽未解其中典故，但已闻曲中之意。
好一个羽扇纶巾的周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是个英雄人物！
那，那个小乔，也是极美的吧！”
“当，当年，我也算是风流人物，如今却是枯骨一具。
罢了，罢了。”
骷髅长长一声叹息。
叹息声刚落，却见骷髅竟在缓缓消融，转眼间，化作无数碎屑漫天飘落。
就连破庙，老树，枯藤，也在一齐幻灭，一同化作漫天碎屑。
如樱花般绚烂……
碎屑落地竟然升起一道又一道紫色气息，所有气息融合，竟向着秦渊，九儿，以及几只动物身上涌去。
其中五成归秦渊，三成归九儿，其余动物共分两成！
紫色气息化作无数儒家经典，一股脑向着秦渊意识涌入。秦渊只觉到脑海像是被重锤敲击，下一秒就会炸裂。
“必须坚持住。”
两世为人的他，自然想到，这就是骷髅所说的好处。
但好处，也看自己有命拿没有。
秦渊只得咬牙强自忍受这种无止尽的痛苦，幸好，他的灵魂曾在漫长的黑暗飘荡，意识早已淬炼的强韧无比。
十来分钟后，痛楚消散，各种儒学经典深深烙印在秦渊脑海，不知何时一道紫色细丝扎根在秦渊心田，等待开花结果。
“这，这是浩然之气，儒家的图腾。”
秦渊暗自心惊，虽然他已经掌握两门图腾秘术，但是对百家各流派的图腾秘术依旧十分感兴趣，一直想找机会和孔融、墨五等人请教。
没想到此时竟然神奇的获得了儒家的图腾。
直到此时，秦渊终于明白正宗的信仰图腾者，和百家图腾者的区别。
信仰图腾者信仰的是神，学习领悟神降下来的秘纹。
而百家施法天地，以自己心中的道为信仰源泉，最终掌握图腾之力量。
儒家的浩然之气，就属于儒门学派的图腾。
“我为何能够掌握儒家的图腾？”
此时秦渊的心中更多不是惊喜，而是惶恐！
图腾者最基本的法则。
当你刻上神灵图腾那刻起，变为祂的走狗、奴仆。即便是死亡，连灵魂也归主所有。
不存在背叛，更不会有欺骗，神灵无所不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一个鬼面藤祖神，一个岁神，现在多了一个儒家。难道我是天生的三性家奴。”
墙头草，两面派，向来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更何况我现在成了三面派。
“难道和所谓的‘神眷者’有关？”
秦渊皱眉呢喃，他听徐青瞳提起过，但对方语焉不详，秦渊一直没有探听清楚。
“看来以后一定要了解清楚！”秦渊暗自将此事记在心头。
想通此节，秦渊立即回望查看九儿和几只动物的情况。
十来只动物，只有老鼠、青蛇、黄鼠狼、血蚊情况尚可，其余均承受不了浩然之气的洗礼，各个脑浆炸裂，红白满地。
而九儿苍白的双眼之上，蒙上一片紫光，妖媚异常。
“九儿，你没事吧！”
秦渊连忙上前查看。
“哥哥，我看见你了，我也看见这个世界了。
黑白的世界，好漂亮！”
九儿瞪着单纯的大眼睛，无比欣喜。
“黑白的世界！”
“九儿您能看见这世间，真是极好！
不过，这世间是彩色的。有一天我定还你一个绚烂世界。”
秦渊有些欣喜，又有些伤感。
“哥哥！我有这双眼睛知足了。
我这眼睛叫做“三世法眼”，获得那浩然之气之后，自然领悟出此眼。
“所见世”、“所闻世”、“所传闻世”此为三世。
我目前处于‘所见世’阶段，可察人心，洞人性，皆在入我法眼！
所以哥哥，你不要哭也不要笑，我终于可以和你并肩而战，不再受你的庇护！”
九儿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图腾秘术道出。
秦渊暗自心惊，“自己得到的浩然之气最多，却只是种下了一个儒门图腾。而九儿却得到儒门公羊派的秘传，难怪那骷髅一直说她天赋惊人。”
“哥哥，我们走吧。先生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九儿拉住秦渊的小手说道。
“好，我们回家。”
秦渊一如既往宠溺道。
“桀桀桀桀……”一阵阴冷的笑声打破宁静。
“我能吃你吗？
小家伙，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