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儒法现
黎明刺破黑暗的束缚，洒下点点亮光
在秦渊的指引下，众人一路奔袭。
淡白色的细线在前方大量的浮现。
“前面是什么地方？
很有可能就是戎敌的落脚点。&34;
秦渊快速的在地面掠过，大声的询问。
“前面是田家庄，约五十来户人家。”
墨五稍加思索，开口的同时又布置起战术。
“还是老规矩，我防御，孔融主攻，话溜子偷袭，老把式补刀。秦哥儿，你第一次作战，就跟着老把式补刀吧。”
秦渊闻言点了点头。
几人显然常在一起作战，具有完整的战术。秦渊不好贸然破坏他们的战斗体系，因为他知道，成体系的战术，要比单打独斗厉害的多。
而且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秦渊成为图腾者后第一场真正的厮杀，他也想跟着几位学学杀敌经验。
几人看秦渊听话的点头，都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他们就怕遇上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生瓜蛋子，反倒成为拖累。
当众人绕过村口老槐树，便算正式进入村庄了。
可是，村庄却显得异乎寻常的宁静。
这极为不符合规律，秦渊皱了皱眉。
秦渊可是有过山村生活经验的，山村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般天光大亮，定然是炊烟袅袅。
“有古怪。”
秦渊低声提醒一句。
墨五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走去那户看看？”
墨五随手指着一户人家，只见这户开着大门，院中没有丝毫动静。
众人抬腿，走进院子。
“狗日的戎人！”
几人抬眼看到院中的情景，忍不住齐齐喝骂。
院中血迹未干，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摆满一地。
鲜血顺着尸体流向地面，将黄土浸染，鲜红一片。
更让人愤怒的是，几人脸皮全被剜了下去。
血腥，残暴。
“去下一家。”
墨五开口，众人快速退走。
又是一家，又是一地的尸体，又是没有脸皮的血肉模糊。
“这是为什么？他们是要干什么？
全部剜去脸皮，是要施暴，还是要震慑我们？”
秦渊有些想不通，疑惑询问。
“这手法，应该是要祭神。”
孔融略带恐慌的说道。
“祭神？”
秦渊一听，顿时感觉非同寻常。
“传闻戎人之神最喜食人族。
人面柔滑弹嫩，软糯酥脆。用人面献祭，乃祭祀戎神最高的祭品之一。”
孔融一边解释，同时跟随众人快速查看每一户家。
不多时，五十三户全部查看完毕。
五十三户，二百二十一人，皆死。
脸皮被剜，无一例外，无一存活。
“那队戎骑兵中定有祭祀者的存在。
这么多脸皮，足够举行一场祭祀了。
我们一定要赶快找到他，不能让他们将仪式举行完毕，否则我们凶多吉少。
孔融不由得有些慌张。
其他几人也露出凝重的神色。
秦渊不待几人吩咐，继续催动瞳术，几道细线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
“走，向东边追。晚了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随着墨五图腾亮起，几人脚下再次生风。
“啪啪啪……”
半个小时。
一处稀疏的树林，陡然升起道道血光。
血光冲天，刺的人睁不开眼，比初升太阳更加炫目。
血光之中，斜卧着一男子虚影。
男子头枕一个血色胎盘，胎盘蠕动，触手乱飞，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更可怕的是，每一根触手之上都缠绕着一张脸孔。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面孔不断的挣扎，嘶嚎，哀求，哭泣……而触手却不断的缠绕，并且还贪婪的吮吸着。
与这幅灿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斜卧的男子安静异常，面孔犹如石刻斧造，英俊美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之韵味。
“虚影还未完全成型，祭祀还未正式开启。
快，我们还有机会。”
孔融一声断喝，咔嚓，拔出利剑，就向前冲去。
几人也是尾随其后，急急向着树林奔去。
几人的冲击，引起林外一名戒备关注。
“找死！
小小血食，安敢破坏吾等祭祀之典！”
怒喝声传出，竟然不是叽里呱啦的鸟语，而是正宗的人类语言。
秦渊暗道：“看来这群狼人，智商不在人族之下。竟然精通多种语言。”
“图腾，蛮狼撞击。”
随着那名狼骑兵怒吼声，其身躯之上陡然升起一颗狰狞的狼头。
狼头嘶吼，带着胯下的巨狼猛然向着众人撞击而来。
其速度迅捷，还带着隐约的空气爆破之声，眨眼已欺身。
高高举起的铜锤，不由分说当头砸下。
眨眼，孔融就要命丧当场。
“墨，非攻。”
一声带有古韵的三个字吐出。
墨五，胸中图腾迅速亮起，还是那辆攻城车。
但让秦渊大开眼界的是，攻城车在空中分散成无数木片，又快速聚起。
竟然组合成一道城墙。
“碰”一声巨响，
城墙刚刚组合完毕，铜锤已落下。
“咔嚓”，断裂声传来，城墙裂开道道细纹。
而那狼骑兵也被震倒在地，胯下巨狼发出呜呜哀鸣。
“噗……”
墨五一口鲜血喷出，“好厉害的戎人，差点破了我的防御。”
孔融躲过袭击，斜跨一步。
口中断喝。
“壮士愤，雄风生。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他在干什么，吟诗？”
秦渊看到孔融怒目圆瞪，对着倒地一狼一人喝出一句诗，顿时脑子不够用了。
“这诗好耳熟，李白？还是杜甫？
妈的，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
这个是何竟然有心情吟诗……”
此时秦渊已经没有心情关心这首诗的好坏。
连忙催动秘源，就要催动铭文，施展刀语，速战速决。
可是，秦渊长刀抽出一半，整个人就愣在当场。
林间，莫名其妙，狂风大作，绕着一狼一人猛烈拍打。
刚刚爬起的狼骑兵，竟然抵抗不住狂风的压力，半跪在地。
孔融手中长剑，陡然升空。
“唰……”
好大一颗头颅，随着剑影煽动，应声落地。
而后，又是一声悲鸣，巨狼也被一剑削去头颅。
“这是什么秘术，好诡异！”
秦渊瞳孔紧缩，死死看向孔融。
只见，孔融身侧刚刚断喝的诗句，竟然字字浮现在其身前。
接着字迹消散，汇聚成一个大大的“儒”字。
孔融嘴巴一张，“儒”字便吞入腹中。
“好个儒家小子，先祖的功夫没有落下。
很好……”
墨五见孔融如此干净利落解决战斗，连声夸奖。
孔融十分臭屁的仰了仰头。
叫道：“儒门，百家之首也！”
此言一出，秦渊再次大惊。
“儒！
百家！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些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