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兵临城下
此言一出。
秦渊怒火腾的直冲头顶，就要提刀杀人。
下一秒，理智回归。
紧握刀鞘的手，一根一根慢慢松开。
“为何要如此刁难我，为何如此戏耍我。
不管为什么，
且问我刀锋利否。”
当然，秦渊没有贸动。
只是牙齿紧咬，内心发出一声喝问。
何老崴倒是个善心肠，见到秦渊面目通红，就连那个瞎女孩也是满脸戾气，连忙笑着开口。
“秦哥儿，出门在外，且忍他一忍。
咱们五里堡，可不是什么善地。
就算他来历再大，如此嚣张下去，自会有人收拾的。”
何老崴一瘸一拐从柜中取出黄铜制成的长条钥匙，塞到秦渊手中。
“走，我带你去那房间。
先委屈你几天，过几天我私下给你换个房间。”
何老崴拉着二人向着二楼那处小房间内走去。
“初来乍到秦渊也不想惹事，于是牵着九儿向外走去。”
可能是太久没有新人报道，何老崴谈性颇高。
向秦渊介绍着五里堡的历史形成。
秦渊听的瞠目结舌，甚至生出一种何德何能来此任军职之感。
几百年前，一群‘邪教徒’在大晋四处宣扬邪说，祭祀邪神，甚至有传言，这些信徒要发动政变。
于是着这群‘邪教徒’遭到疯狂镇压，但不知为何，大晋并未将他们斩杀，而是将他们流放到各处边关要塞。
让他们用鲜血洗清自身的罪孽。
五里堡当时就是为此而建，虽说隶属于临安所管辖，但临安所从不待见堡内的罪军，长此以往五里堡成了独立王国。
几百年来，也有临安所的大人物想要收下这份力量。
一来是牵扯太大，二来这群罪军有些特殊的图腾者，多次斩断大人物们伸进来的手脚。一来二去，再也没有人感兴趣了，放任这群罪人自生自灭。
何老崴说完之后，颇有些唏嘘。
秦渊若有所思，“这么说，那张甲长就是伸进来的爪牙！”
何老崴点了点头，“所以说，你且看他嚣张，自有人收拾他。”
二人聊的兴起，九儿稚嫩的声音开口，“那我们也是别人派来的爪牙喽！”
秦渊一想也到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被人排挤过来的。
何老崴一瘸一拐艰难的趴着楼梯，还不忘露出一口黄牙，笑道：“你们呀，当爪牙还不够格。就是一对被排挤的衰娃儿。
像你这样的我们这里还有好多，有图腾者，也有普通军户。
总之来到这里，就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吧。
别幻想着走出去。”
“来，就是这间小房间。
隔壁是普通军户住的大通铺，有机会可以亲近亲近。
你是图腾者，他们不敢跟你扎刺！”
三人说着话，便来到秦渊的住处。
秦渊刚想道谢。
只见，何老崴一把将钥匙塞进秦渊手中。
“这房间有些邪性，之前出过事，还都是图腾者。你们小心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渊点了点头，心中提高几分警惕。
神灵，祭祀，图腾者等等超凡的存在，早已将秦渊的无神论观念击的粉碎。
“咔嚓”，房门打开。
一股发霉陈腐气味扑鼻而来。
秦渊掩住口鼻，等待良久，才带着九儿踏入其中。
房间昏暗，只有一个小窗，散发着依稀的光亮。
秦渊目光扫视屋内，布置十分简陋，一张床，一个书桌，但出乎意料整体十分整洁。
秦渊挺满意的，虽然心下有些惴惴。
“爷爷……”
突然，一声稚嫩声音响起。
九儿伸出粗糙的小手，指着一个角落。
秦渊转头，空无一物，只是一处黑暗角落。
“唰……”
一道寒流，从秦渊尾巴骨蔓延而上，扩散全身。
“咔啦”，长刀对着角落狠狠斩落。
刀身透过空气而过。
下一刻，秦渊催动秘源。
一只竖眼，自手臂藤蔓图腾内睁开。
“瞳术——破踪。”
一道亮光升起，随机射向墙角。
黑呦呦实质墙角外，没有其他东西。
秦渊这才放下心来。
“九儿，你刚看见那里有人？”
“哦！
可能看错了。
刚才看到一个老爷爷对我笑，一眨眼，又不见了。”
秦渊听完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他想来，九儿是失明太久了，太想恢复光明，所以出现幻觉。
开口柔声安慰。
但是秦渊却没有看见，九儿刚才说话十分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天色已晚，
秦渊匆匆收拾一番，又找何老崴领了几床被褥，与九儿一起沉沉睡去。
就在两人沉睡之后，
墙角，黑色的阴影越扩越大。
慢慢的，将九儿笼罩其内。
不多时，九儿的脸上竟然缓缓升起一副恬静之色，
这在贫民窟长大的小女孩脸上并不多见。
“呜呜呜呜……
哇啊，哇啊，哇啊……
……”
不知过了多久，
天光未亮，一阵阵喊杀声，将秦渊惊醒。
秦渊立即坐起身来，抱着的长刀出窍。
但就在秦渊坐起身的前一刻，九儿身上的黑色阴影陡然消失。
“阿哥，发生什么事了？”
随即，九儿也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九儿，不用怕，你在这待着，哥哥出去看看。”
秦渊说完之后，将随身携带的匕首塞进九儿手中，叮嘱着反锁住房门。
看到九儿颇为听话的点点头。
秦渊长刀出鞘，斜提着，快步走出房门。
刚走出房门，看到大群人向着城门口塔楼处汇聚。
秦渊来不及细问，急忙跟着众人前往。
“呜呜呜呜……
哇啊，哇啊，哇啊……”
当秦渊来到城门口城墙之上，鬼叫声震耳欲聋。
顺着城墙向下望去。
一队十多骑兵，骑着巨狼，巨狼之上端坐的也是一群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
这些怪物围着城堡打转，挑衅的呜咽着。
不时还将石块，巨木高高抛起，狠狠砸在屯堡外墙之上。
所幸石质屯堡结实异常，并未受到太大损害。
“这是戎人！竟然如此嚣张。”
秦渊寒光一现。
预料中的战争，要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