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事说完了，但是每年天气转热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好些。

    我是来这里同你说一个故事的。

    我清楚明白，不论我将这个故事说几次，不论我怎么矫正那时候那个扭曲的自己，不论我怎么努力用旁人的眼光去下注解，这个故事，发生过的，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等我把这个故事说完，我才发现故事里，有好多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头绪，甚至有好多消失的片段。而到底那年发生过的一切，哪些是事实，哪些是虚拟。又到底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我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力分清楚。

    我只是来这里同你说个故事而已。她的、他的，我的，我们之间的，早就在那一年结束了。

    说个有关我，有关他们，或者说，有关我们之间的故事。

    又或许说，早就在那年我伸手推下那么多人以后，我就已经失去分辨是非真实的能力了。我所剩下能做的，就是用我破碎残缺不齐的记忆，用我扭曲几乎到恶心地步的思绪去把这个故事断断续续说出来。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完全不重要了。

    也如同我所说的，我一直希望，这个故事可以长些，或者我可以忆起多一些。但是记忆，在某天就中断了。

    全部，都结束了。

    有人说，把事情说出来会好些的。这点，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