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哎！
“……听我说，你先等会。”秋原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虽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很感动，但我并不想多出一个好大儿……”
然而系统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反而打出一串颜文字ψ(｀′)ψ铺满了屏幕，接着发出了大反派的笑声：“桀桀桀，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傻白甜系统了，我现在是钮钴禄·系统！”
“等等你刚才还说要和我姓……”
“锵锵！”系统从虚空中掏出一团黑乎乎、黏哒哒、看上去就很不妙的东西。“深度潜伏者病毒！”
“不要在我的意识空间里拿出种让人倒胃口的玩意儿啊！”
“哼哼~这可是〇宝系统版上销量最高、回头客上万、请了最厉害的业界前辈代言的——深度潜伏者（deep lurker）病毒！它是一款利用多态性外壳、零日漏洞和高级激活机制进行隐秘侵入，并具备自我保护及远程控制功能的高智能电脑病毒！用过的宿主都说好！”
秋原揉了揉眉心，失去prts……哦不，失去监控视野的他只好凑到窗前查看情况。一边看一边吐槽着：
“所以说为什么这病毒要叫深潜者……哪位穿越到爱手艺世界的程序员在san值掉完之后写的代码吗？而且还在用零日漏洞……听上去就不怎么高级就是了。”
这时候，透过窗户，秋原看见楼下已经围满了警车，蓝红灯闪烁成一片。除此之外救护车和消防车也已经就位，只不过还在燃烧着的钟楼位置较高，就算搭了云梯那高度也够呛，更何况他们现在并不敢上前，人质还在劫匪手里。
从中间的警车下来了个看上去职位高一些的警视，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放在嘴边，好像准备对劫匪喊话。
正当秋原侧耳准备辨明他究竟在说什么的时候，系统的狞笑又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哼哼，已经给顺着攻击者ip给他逆向丢过去了，用不了一分钟，deep lurker就会潜伏进攻击者电脑的各个角落，接着植入后门程序，我就能远程操作他的电脑了哈哈哈哈……”
完全没有听清警视在说什么的秋原按了按耳朵。
“你在干什么？”系统在完成自己的“大业”之后，终于舍得分心询问起秋原的情况。
“在找静音按钮。”秋原面无表情。
“喂！我在帮你诶！而且没有收取你的积分！你就算不感激涕零，也至少……”系统顿了一下，接着嗫嚅道：“至少该夸夸我吧……”
秋原叹了口气，分心去意识空间里揉了它的头一下。“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什么怎么样？这都跟什么啊？”系统捂着头懵懂道。
“有没有感觉对我的信赖值增加了？”
系统：？？？
“之所以我刚才阻止你去反向侵入对方的电脑，是因为现在来黑监控的，不是霓虹警方，就是fbi，极小可能是组织……”秋原收回了手。
“算了，黑了就黑了，这倒没什么。就是对方并不知道反入侵他电脑的是谁，因此产生的情感积分就浪费了。”
系统呆愣片刻，半晌后回过神来。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把你的名字投到对方电脑上，你等着！”
“喂喂！”
……
距离商场不远处的停车场内，在一辆从外面看不出车内情况的汽车内，fbi搜查官安德雷·卡迈尔正在一台笔记本上十指纷飞。
不久前，在收到来自赤井秀一的消息后，卡迈尔第一时间就开始尝试骇入商场的监控系统。他原本准备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尝试物理骇入——指找一台接入商场内网的机器，直接连接它的网络端口进行操作。
然而现如今，他显然无需用那样的手段。通过笔记本电脑的无线网络接口和fbi独立开发的“网络安全”软件，卡迈尔轻而易举地就侵入了商场内部的网络，就像进入自家后院一样自在无阻。
录像，循环播放，替代实时监控，劫持……卡迈尔做的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此刻，安德雷·卡迈尔面前的屏幕上，实时流动着商场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他很快就找到了三楼监控里的赤井秀一。
他操控着这架摄像头，稍作调整，左右摇晃了一下，作为给赤井秀一的回应。
正当他拿不准对方究竟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回应，准备再次试探一番的时候，他的屏幕突然瞬间变成了一片猩红色，跟随着一张红底剪报样式的信件慢慢展示出来。
“亲爱的黑客朋友，
“欢迎步入你的数字炼狱，你精心构筑的电子壁垒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在试图对我发动下一次攻击之前，请务必确认自己的领地是否固若金汤。
“苏玳，参上。”
他双手僵在键盘上空，惊疑不定地凝视着屏幕，几秒后才如梦方醒，在匆匆拍下一张照片后迅速敲打着键盘，试图退出这个画面。
可惜的是，他未能如愿。对方的攻势远比他预估的更加深入且精密，尽管运用了fbi精心打造的安全软件，他依然无法夺回电脑的控制权。
直到他果断拿起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暴力破坏了主板，电脑上猩红的画面才闪烁几次，消失不见。屏幕黑了下去，映出自己有些僵硬的脸。
他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不过随着他终于有时间消化刚才那封信的内容，他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苏玳……苏玳甜白葡萄酒！
他虽然对那个神秘的组织了解不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他们所有的成员都是以酒名来称呼彼此。
所以，他这是已经暴露在组织的视线之下了？该死，究竟是什么时候……
等等，那么……赤井秀一呢？
这位刚成为fbi搜查官没多久的卡迈尔先生被自己的脑补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把手提电脑的残骸扔到副驾驶，拧动车钥匙，却发现自己经常持枪的手在此刻却有些发抖。
卡迈尔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必须尽快把这件事上报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詹姆斯·布莱克知道。卡迈尔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在通讯录中迅速翻出了詹姆斯·布莱克的号码。
正当他就想这么拨号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了他的脑海。
那个苏玳为什么要专门报上名号，有这样的黑客技术为什么不直接找上门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自己施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收回已经贴近耳朵边的手机。
对方想通过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去联系上级，去告知其他同事……他现在很有可能就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想要通过自己连根拔起fbi在霓虹潜伏的所有势力！
真是好算计啊，苏玳。
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想明白了这些，卡迈尔神色坚定地左手换挡，右脚踩油门。这辆车轰鸣了一声，朝着fbi联络点的相反方向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