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睡裙
谢柔捧着脸蛋，坐在后面门廊发呆。
“汪！”
“……”
韩定阳：……
韩定阳送了她一件威力十足的狙击枪，以示友好。接着又邀请她来了几局游戏，一起进入场景打丧尸，他没有用全力，而谢柔也打得轻松，韩定阳注意到她相当有准头。
很不按套路出牌。
“还从来没收到过男生送的礼物，黑背你是第一个。”谢柔心情不错：“那就收下了。”
……
“嗯？”
不等谢柔反应，韩定阳已经强行退出了游戏。
韩定摸了摸茸茸的猫耳朵，嘴角不禁溢出了一丝微笑。
“什么比赛。”
“呜！”
“参加拳师争霸赛，就要永久绑定情侣号，你真的要跟她绑定情侣？”蒋承星不可置信：“离婚很麻烦的哦。”
韩定阳仔细盯着，心里还琢磨，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得不说，这家伙颜值确实高，就站那儿，什么都不用做，随随便便能倾倒一大片碳基生物，无论男女，甚至就连大院儿里的猫猫狗狗，似乎都格外亲热韩定阳。
可以，这很实在。
“因为尼克游戏公司在推广全息vr游戏，男女双人配合参赛的话，赢了有丰厚奖品。”
韩定阳毫不在意地说：“车上装了监控摄像头，丢不了。”
“能。”谢柔叫他：“h。”
这把直接让她经验值掉到负。
在他的唇齿间轻捻，仿佛这个名字也格外受到优待似的。
“阿善。”
韩定阳感觉有点心累，淡淡道：“钱可以都给你，我不要。”
杨修张大嘴：“女的？”
谢柔进入游戏世界，在一个类似于擂台的场景里，她跟韩定阳相背而立，一帮恶心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击来。
她回房间用毛巾擦干净了小汽车的车身，顺手摆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去了游戏室。
“射击比赛。”
黑背没有接，一个劲儿用尖尖的嘴去顶小汽车。
“四六，绝对不能再少了！”
谢柔有点不爽：“我是女的，你打算怎么办。”
“阿定，打篮球。”楼下传来蒋承星的叫喊声。
这家伙的魅力仿佛与生俱来，简直了。
斜阳晚照，她突然有些乏，起身拍了拍裤子。
韩定阳将篮球扔边上，汗珠顺着他脸庞锋锐轮廓一滴一滴滑落，一靠近就是一股热浪。
猫跳楼，这也是坑队友的理由？
穆深开玩笑说：“阿定适合经干的女人，一般的小妹妹，受不住阿定可怕的体魄。”
“不离婚。”
谢柔听到这个声音差点酥了骨头，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男音念她的小名。
可惜，坐着轮椅。
这一局是丧尸大乱斗模式，两个人同时挑战很多丧尸，赢了可以增加大量经验值和金币，当然如果输了，也会掉倍数的经验值。
“有事？”韩定阳偏头看向他。
谢柔问：“多少钱？”
韩定阳：“钱。”
而此时此刻，他的头像是亮的，也在线。
还真是直肠子。
休息的时候，韩定阳无意中提到了游戏的事。
韩定阳顺手加了他的好友。
韩定阳解释道：“如果是男的，本来想约你来一场单挑solo。”
谢柔！
韩定阳见对方不说话，于是又问：“能听到？”
黑背从院子小门钻进来，身上脏兮兮的，嘴里叼着一个物件，送到谢柔的面前。谢柔俯身接过，发现那是一个造型别致的银色小汽车。
谢柔已经开枪开始射击，而韩定阳迟迟未动，谢柔急了：“打啊！”
“一个vr的游戏机，还没上市，可以提前拿到试玩版，送给我弟弟。”
夕阳下篮球场，蒋承星跟杨修几个坐在篮板下，看韩定阳的个人篮球表演秀。
韩定阳挑了挑眉，突然有些意动：“想不想参加比赛？”
谢柔一开口，对方就沉默了。
她毫不犹豫说：“参加！我们二八分，你二我八。”
韩定阳：“我不缺钱，只要赢了比赛的奖品。”
“唔，没有，大狗只是叼走了我遥控车，走的时候还冲我摇尾巴。”
他目光重新落回到手里的vr头盔上。
谢柔一边应付四面八方涌来的丧尸，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咒骂他。
他行动不便，去哪儿都只能依靠轮椅。
“汪！”
她宠溺地摸了黑背的脑袋，笑说：“你就像个收破烂的，什么都捡回来。”
“那就好。”韩驰调转了轮椅：“那哥哥你玩儿，我先出去找找看，说不定大狗又给我送回来呢。”
还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他的记录。
韩定阳松了口气：“以后看见有狗，离远一点。”
……
韩定阳进入游戏的时候，右下方的消息提醒，早上刚刷新的记录，居然又被破了！
没有多想，她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我知道。”韩驰乖乖听话，又道：“可是遥控车……”
一开口就是一口醇厚的磁性低音炮。
“我邀请她参加拳师争霸赛。”
“送给我？”
夕阳渐渐跌落山脊，暮色四合，恍然想起，要开学了。
说话间，韩定阳向她发送了一局游戏邀请。
“欧，我家猫子刚刚跳楼了，我退了，你好好打，别输，要掉很多经验。”
“有点。”
如果人力无法改变的事，科技是否有帮助？
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分，于是她淡定地改口：“好吧，那就三七。”
谢柔问：“什么？”
很快，对方发来语音申请。
接通小汽车的摄像装置，屏幕跳了几下，渐渐清晰起来，首先印入眼帘的，一对略显平坦的小山丘。
他是韩定阳的弟弟，韩驰。
“我爸教过我射击，以前也打过cf。”
谢柔稍稍犹豫了一下，选择同意。
“阿善？”
“我刚刚在院子里玩你送我的遥感小汽车，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条大狗，把车叼走了。”韩驰低着头，脸红：“我追不上。”
谢柔把小汽车还给黑背：“拿去玩吧。”
黑背冲她摇尾巴，吐着舌头，要跟她献宝。
依旧是那个名叫“阿善”的神秘高手。
“是不是傻。”韩定阳鄙夷地喃了声：“有老婆了谁还玩游戏。”
故意报复她吧！
韩家大宅。
“你技术不错，练过？”
“哥。”他声音甜甜糯糯。
韩定阳的装扮是野地狙击手，深墨色的狙击服，腰间挂着手榴，相当帅气。
韩定呼吸一窒，瞳孔收缩，坐在靠椅上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
谢柔立刻不信：“你是骗子？”
蒋承星：“你说那个阿善，女的！”
穿吊带小睡裙的谢柔。
韩定阳立刻关切问：“有受伤吗？”
低音炮韩定阳沉吟片刻，说道：“只好送你装备。”
谢柔刚刚挑战玩别的在线玩家，一退回游戏大厅，就收到一条好友添加信息，她点开来，发现是那个一直稳居榜首的“h”。
晚上，韩定阳打开电脑，接通弟弟的遥感小汽车，那辆小汽车是经由他自己的改装，装上了一个摄像头，这样韩驰不用出门，也可以通过遥控器操作小汽车，看到外面的景象。有时候一个人在家无聊，可以开车出去玩，遇上熟人，甚至可以用外扩的语音打招呼。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谢柔转身就要扔垃圾桶，黑背连忙咬住她的鞋带，不让她扔。
让他能够挺直腰板，打量这个世界。
谢柔好奇：“什么奖品这么好，钱都不要了。”
“不是啊，万一将来你和谢小妹结婚了，她发现你在游戏里居然有老婆，以谢家人宁为玉碎的性子。”蒋承星抖了抖鸡皮疙瘩：“想想都可怕。”
“你是女的，我就只好……”
韩定阳一直没出声，听到这句话，倒是挑挑眉，表示了认同。
“……”
良久，他轻喃声：“女的。”
“一万。”
……
因为游戏里所有声音都是经过特殊化处理的，甚至还可以充值金币购买好听的嗓音，所以谢柔没有听出那是韩定阳的声音。
谢柔知道他在想什么，三番两次破他记录的人，居然是女孩，他肯定不爽。
韩定阳摘下虚拟现实头盔，走出了全身实感设备，他养的灰色垂耳猫懒洋洋地趴在游戏机架子上，打了个呵欠。
“失望吗？”谢柔问。
韩定阳刚刚放下一本厚厚的英文版《人工智能》专业书，走到vr游戏机前，一个小男孩畏畏缩缩地移到门边，他模样清秀，唇红齿白，尤为可爱。
看着他坐在轮椅上远去的背影，韩定阳眸色渐渐转了深。
杨修想起来：“看过《权力的游戏》吗，里面塔斯的美人布蕾妮，身高两米，能徒手跟熊搏斗，估计那个阿善，差不多就是布蕾妮款的女孩。”
紧接着，摄像头渐渐上移，一张清秀的脸庞逐渐分明。
真是个好哥哥，谢柔心里立刻对这个h有了好感。
蒋承星递给他毛巾：“能破阿定的处……不是，能破阿定的记录，肯定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成为好友以后，谢柔就可以跟他面对面站在一起，虽然是全息虚拟，但是她不能看到对方真实的容貌，看到的只是游戏设定的角色。
谢柔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