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山水居：是失落，也是虚荣心作祟
抵达c市已是凌晨三点，正是周六，不用记挂上课的事，所以张婧三人听之任之的坐在车里，直赴山水居。
“……”三人集体缄默。
凌晨三点半，山水居寂静无声，路虎沿着道路轨迹前行，不像是奔赴私宅之地，倒像是一次探险之旅。山水居很大，大门入口距离主宅还有十分钟的车程，沿途老树长满了胡须，车辆驶过，仿佛在仙境中穿行。张婧等人默契沉默，面对从未目睹过的豪宅内部盛景，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百感交集。这一刻的山水居，它是世外桃源，更是被人遗忘的人间仙境，何况此时还是夜晚，若是白日看山水居……
“认识。”相较之下，萧潇的语气无疑很平静。
窗外阳光明媚，有绿意盎然的草坪地，也有汪洋般的大池景，因为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很多佣人都在外面忙碌着，有园艺师修剪造型植物，好几人拿着大剪刀穿梭其中；也有佣人爬上老树，清理上面的积雪……
古树密集地段，宛如一条长长的隧道，路旁灌木丛遮掩下隐约可见鹅卵石小道，在这里生活的人根本就不用去c市小公园游荡，因为这里处处是，而且景致令人咂舌。
傅先生，傅寒声？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房间，山水居客房堪比豪华宾馆内部设施，一张大床睡上好几个人绰绰有余，但山水居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张婧三人一人一间房，窗外景色虽然在凌晨时分只能看到局部，却足以让人感慨万千了。
三人经过这么一番对谈，霎时间全都扫除了内心阴霾，心情竟是轻松无比，张婧转瞬间又恢复了往昔八卦本色：“醒来见到潇潇，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和傅寒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是太好奇了。”
修建一座避世庄园，傅寒声……他有那样的财力。
路虎在天津街头飞驰，沿途街景被狠狠的甩在了身后，车内放着钢琴轻音乐，听起来很宁静。这座城是谢雯的出生地，但同时也是她的噩梦源：2007年12月24日以前，她的幸福在这里纠缠上演，殊不知12月24日之后，迎接她的却是一场痛彻心扉的劫。
是这样吗？
凌晨四点整，曾瑜离开了，张婧等人站在客房里，全都傻了。
对比谢雯，张婧和黄宛之很明显镇定多了，她们在相视一眼之后，虽然心潮汹涌澎湃，但嘴里却是什么也没说。原来，萧潇真的是那个绯闻女友，她真的和傅寒声在一起。
山水居主宅，越来越近。
张婧等人紧张心乱之余，却也没有忘记礼貌，离开前，都朝傅寒声略一鞠躬，点了点头。
因为身在天津，谢雯不曾亲历c大宿舍“报纸窥秘”，所以她突然听闻“傅先生”，只有说不出来的震惊，这样的震惊在某一程度上完全可以媲美李清劈腿。
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反应。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种经历，比如说好朋友找了一个很帅很有钱的男朋友，你为她感到高兴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心生失落：“这样一个男朋友，我怎么就碰不上呢？”
三人心里没有着落，于是对曾瑜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住一间房就行。”
“呃……”谢雯还没外出看过。
看到尚未融化的积雪，在毫不设防间，三人面面相觑，谢雯最先开了口，她问两位舍友：“c市这几日下雪了？”
c市虽是南方大城，但气候干燥，到了冬季，寒风凛冽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此刻正值凌晨三点半，张婧等人下车时，有冷风直接灌进衣领，倒也不至于冻得牙齿发颤，双腿发软，但她们三人站在主宅面前时，却是畏手畏脚，一致怯步。
谁不是呢？都好奇啊！
谢雯这时想起警察局里，萧潇好像对她说过，会让人过来接她们回c市，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在……
三人内心又惊又疑，但都没忘回复傅寒声，均是笑着摇头，此刻她们是说不出话语来的，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给掐住了，呼吸艰难。
傅寒声看了看手表说：“快凌晨四点了，三位先去客房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天亮再说。”说着，那张俊雅的脸庞转向了正收拾文件的曾瑜：“不急着收拾文件，先带她们回客房。”
真是丢人啊！
神秘庄园山水居，她们此刻竟然置身其中，刹那间是梦非梦。
张婧捕捉到了傅寒声的笑意焦点，顿时既是尴尬，又是羞怯。张婧脸皮确实很厚，但……分人啊！
偏厅，抬步上了几层木梯，曾瑜先是敲了敲门，静等三秒，这才推开了木质拉门，进入众人眼帘的是茶桌上的一整套茶具，地垫旁散落的一大堆文件，还有与茶室相通的独立庭院，庭院里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单手插在裤袋里，正在接听国外来电，一口英文被他道出，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和撩人。
这位中年男司机很沉默，在长达11个小时的长途驾驶过程中，很少开口说话，并非生性冷漠，可能是跟职业关系有关。
司机禀明来意，谢母呆愣当场，待醒过神来，对司机道了声“稍等”，就进屋找女儿去了。谢母一进屋就问女儿：“外面那人你们认识吗？”
按理说，萧潇和傅寒声在一起，怎么说也是攀了高枝，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心里却都隐隐失落。
19岁那年，那个男孩子塞了一张纸条给她，他说：“谢雯，我喜欢你。”
中途在加油站停了几次车，一次是为了加油，五次是为了入厕，两次是为了吃饭。
“萧潇是我们舍友。”黄宛之也是困惑不已，跟谢母简单解释了萧潇是谁。
谢雯掏出手机给萧潇打电话：“刚才有一位中年男人来我们家，他说是来接我们去c市的，还提及了你的名字，那人你认识？”
紧张和忐忑，是正常的情绪反应。
曾瑜应了一声，放下文件站起身，对三人笑道：“请跟我来。”
司机这话透着诡异，三人听不懂，敢情这是局部雪？
黄宛之这话，张婧感同身受，顿时之前的坏感觉全都消失了，忍不住笑道：“因为什么？”
张婧愣了一下：“萧潇？认识啊！”
谢雯略作沉吟：“要不退了吧！太浪费钱了。”
车程长达11个小时，张婧三人舍不得睡，期待和山水居的初次相遇，路虎驶过c市几条繁华街道，渐渐驶进了通往山水居的专属路段，车行十五分钟左右，终于见到了山水居的大门。
据说，山水居女管家拥有一口流利的英文，承袭傅家传统，好客谦和，走路坚定自信，说话平淡温和，周身有着同龄人称之羡之的优雅。
一路上，张婧试图跟司机攀谈，但司机口风很紧，没说几句话就率先终结了话锋，张婧尝试了几次，后来应是觉得没劲，所以也就放弃了。
兴奋有，但不及那份心事重重，张婧三人均是一脸沉默，吃饭的吃饭，洗澡的洗澡，发呆的发呆，待三人悉数躺在床上，已经是临近清晨五点了。
“阿姨……”张婧叫完这声“阿姨”，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于是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看着曾瑜时，轻声问：“萧潇呢？”
许久之后，张婧分析道：“11月份，c大奖学金公开答辩会上，傅寒声曾当众给潇潇玩难堪，让她下不了台，当时怎么看也不像是情侣啊！”
她相信，他曾经爱过她，只不过爱着爱着，味道变淡了，变苦了，到最后……没味了。
三人不其然想起了萧潇：那个漠然的女孩子，眉眼清冷，不过21岁的年轻年纪，不说话的时候，会让人联想到：寂寞和孤独。
伸手的那一瞬间，傅寒声就已经放下了身份；对三人伸手交握，更是一份无声的尊重。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让人开车过来接她们回c市，包专车啊！那得花多少钱？
“真是你找来的司机？”这年头，人心叵测，难保不会有人冒充司机名头行坏事，谢雯再三确认，也是为了确保安全至上澉。
黄宛之接着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其二，萧潇和傅寒声在一起，姑且不说别人，就拿我们来说吧！知道这事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我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呢？这事一旦曝光，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萧潇，女人一旦嫉妒，各种恶意中伤，酸言酸语齐上阵，到时候只会让萧潇举步维艰，处境艰难。所以如果我是萧潇，我也不会说。”
该怎么形容那幢庞大的主宅呢？“奢华”一词太过俗不可耐，总之主宅占地面积很大，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但却依然灯火通明，有星星点点的白光从窗户里渗出来，颇有些神秘。
入睡前，谢雯一句话尘埃落定：“潇潇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孩子，所以睡醒再见潇潇，谁能不能摆脸色给她看。”
谁？
其二：若不是关系亲厚，何至于傅寒声代萧潇说出见谅之类的话语？
门口那位司机，是傅寒声的人？
那天是周五，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停在了谢家门口，司机是一位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出头，身形高大，里穿一身黑色西装，外穿中长黑大衣玛。
张婧不笑了。对，黄宛之说的很对。
稍作沉吟，黄宛之道：“或许，傅寒声兴趣特别，钟意一个人的时候，会刻意刁难那人。”
无伤大雅，真的无伤大雅，只是一时情绪罢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傅寒声，一个男人若是神秘富有，已是一把斩杀万千女人的温情刀，更何况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帅……
如果他开口，不知有多少女人会为了他着魔和疯狂，偏偏他不开口，只因他身边已有人。
黄宛之和谢雯听了，均是一笑。
察觉有人进来时，他微微回头，侧转的身体在庭院光线映衬下分外修长挺拔，但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哪怕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消抬眸看上那人一眼，就足以牵动那人的思绪围绕着他肆意打转。
有人相信吗？大学校园里，那时候她和李清的爱情很干净，不曾被世俗欲念污染，他们不需要金钱至上，能够携手合吃一碗面，对于他们来说，都会是最幸福的瞬间。
其三：傅寒声凌晨三点多还不睡，虽说有可能是为了工作，但茶色很浓……有没有一种可能，傅寒声是代替萧潇专门等她们，等待时间无聊，所以才会顺便工作到了这个时候？
傅寒声开口道：“潇潇近日在做复健，白日走路比较累，夜间贪睡，为了等三位，夜间昏昏沉沉看表，一小时一醒，眼见她这样心切，只能骗她三位路上耽搁，清晨才到。不见潇潇，还请三位见谅。”
闻言，谢雯三人走到窗前，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门口那人，三人先是互看一眼，便都看着谢母摇了摇头：“不认识。”
博达傅先生，一如既往的淡漠，一言不发的时候，仿佛就连周遭空气也能在转瞬间就凝滞起来。
这时，有人走了出来，是一位衣着考究的中年女人，张婧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是萧潇的阿姨。不不，正确的说，是山水居女管家曾瑜。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窗帘闭合，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三人各自想着心事，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那是一种难以启口的惆怅。
张婧也好，谢雯和黄宛之也罢，心脏都快因为激动跳了出来，张婧最先看到了那块巨石，隔着车窗，她指着那块巨石，惊声道：“快看，山水居。”
“在看什么？”张婧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游散未醒的眼神在恍惚一圈后，和黄宛之一起凝定在了草坪某一隅。
傅寒声对着手机又浅聊了几句，挂断通话后走了过来，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张婧等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和紧张，傅寒声就是在这个时候朝三人伸出了手：“欢迎三位做客山水居。”
三人在玄关处换了鞋，跟随曾瑜走向茶室，均是紧张不已，这里是无数美女心向往之的山水居内宅，可三人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她们很清楚，是这份“富贵”震慑住了她们，更是因为她们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是一个不易亲近的人。
谢雯闭合的眼角那里，有眼泪缓缓滑落，她没有去擦，只是无声哭泣着，身体隐隐颤抖，只余眼泪越落越凶……
张婧看到了，伸手想要安慰谢雯时，被黄宛之制止了。黄宛之摇了摇头，能够哭出来多好，否则心里憋着一肚子委屈，该有多难受啊！
像是一场梦，谁能告诉她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好奇，她们困惑，她们震惊，一个接一个的疑惑进驻脑海，唯有一人能够解答，而那个人……她在c市山水居。
黄宛之：“虚荣心作祟。”
萧潇顿了顿才说：“之前通话，我有跟你提过这事。”
黄宛之这时候来了一句：“换位思考，如果我和傅寒声在一起，我也不会愚蠢的广而告之。其一，被人视为焦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很不方便；其二……”说到这里，黄宛之自嘲的笑了笑，跟两位舍友直言不讳道：“我这人有点傲，但得知萧潇和傅寒声在一起，又目睹山水居宛如人间仙境，我方才惊觉，原来我和很多女人都是一样的，看似冷静，却也只是一个女人，我会嫉妒，会失落，会心口直冒酸气，会心存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归根究底是因为什么呢？”
“路虎揽胜行政版，售价在三百万元左右。”萧潇陈述这话时，语气很轻淡，但谢雯却是听得心惊胆颤，其实她心里很想说，萧潇这是中了头彩吗？否则岂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凌晨再见曾瑜，方才察觉这个女管家和之前宿舍所见相差甚远，这种相差甚远指的并非是态度，而是她的一言一行。
现在，就让她最后一次悼念她那些年的爱情吧！
门口站着两三个女佣，似是等了好一会儿，见有车驶来，其中一名女佣快步朝主宅内部走去，似是在叫人，另外两名女佣则是快步迎了上来。
这姑娘叫张婧吧！嘴角瘀伤挺壮观。
当傅寒声一言不发的看着张婧，或是看着黄宛之时，她们也曾期盼过会有浪漫情节发生，谁都想做那个被富商挑中的金丝雀，但富商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
若论性格，无疑萧潇是残缺的，就像之前那位江安琪，听说在校期间并不合群，冷漠带刺，难道傅先生一直都钟情此类女子吗？也对，傅先生商界游走多年，道行足够的深，他若心怀慈悲，以己之身渡人，倒也正常，正常……
地面文件散落，曾瑜弯腰快速收拾文件，傅寒声一一跟三人握手完毕，虽然语调平平，但眸光划过张婧脸上时，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意。
手机那端片刻安静，谢雯见张婧和黄宛之均是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干脆打开了免提键，于是三位舍友，外加谢母，只听见一阵水流声，萧潇大概是在喝水，然后杯子似是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等她再开口，语调里隐有笑意，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怕是退不了。如果是顾虑安全问题的话，大可放心，他为傅先生开车长达九年，从未出过任何交通事故，更不存在人身伤害。”
最先醒来的那个人是黄宛之，看完钟表时间，连忙唤张婧和谢雯起床，本人更是快步走到窗前，利落的拉开了闭合窗帘。
下午四点离家，谢雯等人均是受宠若惊，那份短暂的受宠若惊，源自于司机。那是只有电视或是电影上才会出现的镜头画面：司机戴着白手套，见三人从谢家出来，微微鞠躬，然后为她们打开了车门，贵族礼仪让人唏嘘感叹不已。
曾瑜倒也没有坚持。少顷，有女佣敲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有序的摆放在客房配套小客厅里，曾瑜笑道：“三位先简单的填一填肚子，客房有传声器，有需要的话，说一声就好。”
入了夜的山水居，沿途路灯灯火通明，那里有气势凛冽的镂花黑铁门，有尽忠职守的值班警卫，还有竖立在不远处的巨石。那块巨石造型独特，上面书写着墨黑字迹：山水居。简洁大气的颜色异常壮丽，就连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路灯也变得庄严无比。
“没有。”司机不宜多说：“这场雪只下在了山水居。”
两人关系竟已这么深？
张婧如此激动，谢雯和黄宛之都能理解，那块巨石还一度上过杂志，据说巨石上“山水居”三个字，就是出自傅寒声之手，以前几人也只是在杂志上看过，如今看到实物，视觉上难免会有所冲击。
曾瑜笑了笑，示意三人入内，简洁明了道：“三位请进，傅先生久候多时。”
山水居啊！c市女子心向往之的神秘私宅庄园，自竣工完毕，不知有多少人被拒之门外，但萧潇进去了，不仅进去了，还入住在了里面。
那里，有女子走路很慢，身旁亦步亦循的跟着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低头跟女子说了什么话，女子似是生气了，转身就走，倒是男人回头看着女子，似是抚额笑了。
车里安装着对讲机，司机透过对讲机跟警卫对讲了几句，铁门朝两旁缓缓滑开，路虎飞驰而入。
其一：萧潇一小时一醒，傅寒声若不是睡在身畔，怎知？
“谢雯——”萧潇打断了她的话，隔了几秒，她说：“你有看过那辆车是什么车吗？”
张婧和黄宛之也是一脸讶异，难道她们前脚离开c市，c市后脚就下雪了吗？张婧问司机：“师傅，c市这两天下雪了吗？”
不愧是金融系研究生，短短时间内，谢雯已经快速计算好了专车费用，语速很快：“从天津开车到c市，总行程里数大约是一千多公里，全程上高速，开车时间大约需要十小时左右，油费单程约800元，来回合计大概是1600元，经过高速公路收费站，来回过路费总合计大约是600多元，这还不包括司机的辛苦费，如果再加上专车费用……”
“是啊！”张婧轻声叹道：“我刚才也在想，如果她一开始就说她和傅寒声在一起，就算我们同住一个宿舍，怕也是会跟她心生间隙。”
谢雯靠着椅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离开天津后，她会学会遗忘和成长，更要学会对她的人生负责，至于现在……
这一觉，三人睡得时间有些长，第一次作客山水居，竟都一个个睡得跟猪一样，醒来时发现时钟已经指向上午11点左右，实在是惭愧。
萧潇：“……”
谢雯认同黄宛之的观点，认同道：“潇潇既然叫我们过来，无疑是为了坦白，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信任我们三个，所以有些事，不能总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要适时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多想想。”
“没有啊！”
是萧潇，怎么会是萧潇呢？
三人步伐滞了一下，傅寒声等人？
张婧嘟囔道：“她早就和傅寒声在一起了，却一直都瞒着我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在萧潇面前说了很多倾慕傅寒声的话，她当时那么花痴，萧潇在一旁听了，又是怎么看她的呢？
谢母这才安了心，毕竟是长辈，凡事不能不留有几分警觉心。
司机这时候透过后车镜看了张婧一眼，张婧注意到了，难免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拍了拍两位舍友的腿，无声指了指那块大巨石。
谢母皱了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三位晚辈：“那你们认识一个叫萧潇的女孩子吗？”适才那位司机对谢母说，只要提及“萧潇”这个名字，她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