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明枪暗箭
除了挥刀，她还能做什么？
刺客很少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挥刀对她而言，早就成了人生的一部分。
“哈，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自嘲:“说得好像——我能放下刀一样。”
“双手一旦沾染过鲜血，就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社会中了。”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我很满足。”
“砍砍戮兽，打听打听情报。”
“是我擅长的事。”
“我更希望你能学会生活，景。”
“别把人想成只会挥刀的机器。”
“我做的料理可比你做得好吃。”
“确实。”ozpin曾品尝过景制作的美食，他得承认，在烹饪一事上，他可能没什么天赋。
“我并不是不会生活，oz，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是回不到阳光下的。”
“你可以通过行为和言语干涉我的现在，但就连魔法，也无法让你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拿起武器。”
“一如这颗星球上的许多其他人。”
“我不会是唯一一个。”
ozpin哀叹:“是啊——你不是唯一的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孩子们，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学生，而不必拿起武器。”
ozpin眺望无边夜色，如油墨般浓重的天空，哪怕有一轮明月的点缀，也依然照不亮所有。
“我敢说，那群小鬼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抱着成为英雄很帅、打怪兽很酷的心理，才来到你的学院。”
“他们或许有幼稚的一面，但现实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幼稚下去。”
灰狼眉头一挑:“听上去，你倒还挺希望他们能保持那份天真？”
“景，天真不代表愚蠢。”
“有时候，心思单纯的人，反而会为带来意想不到的发展。”
“或许吧……”
“但谁又能真正预料到，困境中的变数，是会带来希望，还是会带来绝望？”
“oz，太过依赖他人，可不是件好事。”
景笑着给出忠告，下一瞬，便消失在黑夜中。
ozpin形单影只地立于塔顶，喃喃自语:“可惜——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那名为ozma的英雄，也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徒留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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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市商业区 码头/天气 晴/12月23日
时值一年圣诞佳节前夕，信标学院的新生们，也顺利在校度过了三个多月的学习时光，迎来了他们的圣诞假期。
为了迎接圣诞和维特双节的到来，溪谷市内也大张旗鼓地拉起欢迎横幅和气球彩灯等装饰。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在假期的第一天，来这样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码头？”yang左手叉腰，右手捏住鼻子，她实在不是很能适应码头上飘来的鱼腥味。
“这话你应该问weiss。”blake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她是忠实的海鲜爱好者。
顺着blake的视线看去，yang和ruby只见到左看看右瞧瞧，兴奋到让人感到讶异的weiss。
ruby瑟缩了一下脖子:“weiss，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那么灿烂，有点吓到我了。”
“嘿！这可是一场全球文化的盛典！有舞蹈、游行、锦标赛！”
“维特节的策划与筹备令人叹为观止！”
ruby叹气:“离维特节还有好几个月呢！倒是今年的圣诞节，我都没法回家和老爸一起过！我想zwei了……”
yang抱住妹妹，出言安慰:“好了好了，不是还有我在这里嘛！老爸只是去执行任务了，等之后的寒假，我们还是可以回去看望他啊！”
“圣诞节年年都有，维特节可不一样！”weiss蓄意岔开话题，没人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yang不解反问:“这和你带我们来码头，又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从真空王国来的学生，今天下午会坐船抵达。”
“作为信标的代表，我认为我们有义务欢迎他们的到来。”
weiss一本正经的言语，根本没能打动队友，反而被blake戳破了她的实际目的。
“她这是想借机监视对手，好在锦标赛中占上风。”
“呃！你又没证据！”被戳穿的weiss尴尬地回嘴，她知道这样做不算光彩，但收集情报本来就是战斗的一环，不是吗？
四人为等待船只的抵达，沿着码头，无所事事地晃悠。而途中，ruby的视线却被一家布满明黄色警戒线的店铺，所吸引。
“小妹，你觉得那家店，发生了什么？”yang饶有兴致地反问。
“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ruby只身上前，她身旁的三人，出于正义感，同样跟了上去。
“您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戴着墨镜的两位警察，看见少女携带的武器，便意识到她们可能是信标学院的见习猎人。
其中一位留着络腮胡，看着更老成的警察，回答ruby:“抢劫，是这周被抢的第二家尘晶店了。”
他走进店铺探查线索前，又抱怨了一句:“这地方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他们又一分钱都没拿。”年轻的刺猬头警察从店铺内走出，将发现告诉大胡子警察。
“是啊，完全没头绪。”
“谁会需要那么多尘晶？”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支军队？”
“你觉得会是白牙吗？”
“他们要那么多尘晶干吗？搞什么种族大对立？”
ruby因两位警察的对话，若有所思。
而weiss则直言不讳地表达出对白牙的厌恶:“哼！白牙就是一群人渣败类！”
“你有何指教？”blake不悦反问。
“指教？我才懒得理那些犯罪疯子。”
“白牙的成员才不是神经病！”
“他们只是一群误入歧途的弗纳人。”尽管心中满是愤懑，但blake仍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与weiss辩论。
“误入歧途？他们想消灭整个星球上的人类！”
“所以他们走的路大错特错！”
blake并没有为白牙辩明的意思，她同样认为，白牙所行的路，是错误的。但这也不意味她站在weiss那一边，在她看来，weiss的言语同样具有偏见性。
“不论如何，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白牙要在溪谷市中心抢劫尘晶店。”blake不愿再与weiss辩论有关白牙的事，遂将话题重新拉回抢劫案上。
“嗯，blake说得对。”ruby根据两位警察的对谈，抓住了案件的某些关键点，对抢劫一事有了些许怀疑:“这起案件可能和我几个月前碰到的，那个叫roman torchwick的家伙有关。”
“警方至今还没抓到他呢。”
“即便如此，这也无法改变白牙是一群人渣的事实。那些弗纳人只会说谎、欺诈、偷盗！”
weiss仍旧坚定自己的观点，并没有注意到blake越发阴沉的表情。
weiss带有偏见的话语，也让yang感到不适:“又不是所有弗纳人都这样，velvet……”
还不等yang的话说完，码头便传来一声大喊:“来人！拦住那个猴子尾巴的弗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