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非曲直
“啊哈哈——”ruby尴尬得戳戳手指，无话可说。
虽然是可以用blake隐藏得太好，这种话语推脱，但ruby并不想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找借口。
身为队长，她理应更了解队友们的情况。但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她既不了解weiss的家事，也不了解blake的心事。
“景，你说我这个队长，是不是当得很糟糕啊？”ruby低垂着脑袋，那双总是熠熠生辉的银色眸子，也因此添了一份忧愁和落寞。
景放下手中提神的红茶，耐心道:“每个人，都会有无法言说的过去和想要隐藏的苦衷。”
“这些事或许是因为出生和身份而带来的，或许是因为不幸和苦难带来的，但不论如何，这都是她们需要面对的事物。”
“ruby，给你的队员一点时间和信心。”
“当然，你要是想了解一下有关白牙和schnee家的事，也可以看看这些资料。”景说着拿出两份提前准备好的档案，“这是我搜集的资料，我想你会需要的。”
ruby不解地看向她:“景，你是在调查什么案件吗？我看你很疲惫的样子。”
“诶，ozpin收到了溪谷警局的求助，希望我帮忙调查一下最近的尘晶抢劫案。”
ruby眼神一亮，似有若无地试探:“那起案件果然和白牙有关系吗？”
“暂时还不确定，但不排除这个可能。当然那个叫roman torchiwick的大盗，是这起盗窃案主谋的可能性，更大。”
‘这孩子一听到案件，眼神就亮了，还真是好懂。’
景从始至终都没有向ruby隐藏线索的打算，她和ozpin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小红帽的好奇心，让rwby小队担任这起案件的调查先锋。
有rwby小队冲锋在前，敌人也会更容易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们身上，为他们在幕后的工作打掩护。
这既是对少女们的历练，也是她们无法逃避的阳谋。
“怎么？对这起案件很感兴趣？”景装作一无所知地反问ruby。
“没有！没有！”ruby连连摇头，却不知她抿嘴、摸脖子、话语重复且声音上扬的动作和微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少女的紧张和谎言，在景的眼中，一览无余。
“对案件好奇也没关系，但要记得适可而止，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ruby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做出超过自身能力的事。
但景无比清晰，小红帽是一定会去冒这险的。
‘少年人的年轻气盛和鲁莽，真是容易被诱导。’
反正景是绝无可能有这种朝气的，她要是在执行任务时有这种冲动鲁莽的一面，大概脑袋都搬家很多回了。
“我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祝你节日愉快，ruby。”
“也祝你平安夜快乐，景。”ruby起身，向景挥手作别。
景看着小红帽离开的背影，给ozpin发去了消息。
【马儿出栏了。】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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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市 某商业街/天气 多云/1:23 pm
“你知道嘛，今天可是平安夜。”sun用尾巴卷起茶杯，手撑下巴，一脸无聊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blake。
“我知道。”
sun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本可以去很多地方玩耍，而现在却只能坐在街边咖啡店里傻愣愣地看风景。”
“不是你想了解更多关于我的事？”
“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白牙那群种族至上主义者扯上关系。”sun虽然从未接触过白牙，但光是媒体新闻的播报和同族的警告，都明晃晃地告诉他，白牙是个过于危险的暴力组织。
“那可不是个多么……美好的组织。”sun尽量让自己的语言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但你也并不知道，白牙最初其实并不是现在的暴力武装组织。”
“我几乎是生下来就作为白牙的一员而存在，直至我来到信标前，我都作为白牙的一员，而活动着。”
“所以——你也干过抢劫尘晶之类的事？”sun表情微妙地看向blake，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文艺又安静的同族，竟然会和一群武装犯罪分子牵扯到一块。
“最初的白牙与现在完全不同，在战争的余烬中，白牙象征了弗纳人和人类之间的和平与统一。”
“当然，尽管人类承诺与我们平等相待，但我们的种族仍然饱受人类的歧视与厌恶。”
“人类始终认为我们低人一等，只因为我们身上多了个动物器官。”
“所以，白牙站了出来，为所有弗纳人发声。”
“我目睹了这段历史，也在我尚且年幼时，尽我所能地参与进每一场为弗纳人发声的集会和抵制活动。”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的确在改变现状，但事实证明，那只是我小时候得盲目乐观。”
“我们的发声和呐喊，被一只隐藏在暗中的大手，无情地扼住了咽喉。”
“而在五年前，白牙的初代领导者选择了隐退，一位新的领导者取代了他，她的思想与前领导者截然不同，”
“转瞬间，我们的和平发声就变成了有组织性的暴力。”
“我们放火烧了那些不为弗纳人提供服务的店铺，劫持那些用弗纳人作非法劳动力的公司。”
“糟糕得是，这些做法取得了效用。”blake双手捂脸，无力地叹惜。
“我们开始被人类平等对待，但并不是出于尊重和公平，而是恐惧。”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并决定不再用我的能力去帮助他们实行暴力。而是成为一名猎人，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的同时，奉献一生。”
“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真正帮助弗纳人，获得人类的认同和平等。
“这还真是个相当沉重和复杂的话题。”活在当下且一向不在乎他人看法的sun，确实不会像blake一样敏感，又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你呢？sun，你又是如何看待白牙的？”
“啊，我——”sun苦恼地晃了晃尾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其实没那么在乎这些大问题。”
“真空王国不像其他三个王国，我们那边虽然物质条件不怎么高，但大家相处得都还算愉快？”
“至少，我从小到大是没怎么经历过被人歧视和遭受到什么不公平对待，就算有我也会想办法扳回一城，或者干脆点，打回去。”sun喝了一口茶，心虚地看向blake，他实在是不擅长回答这种问题。
blake淡淡道:“你很幸运，sun。”
“比这世上的绝大多数弗纳人，都要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