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你身上留点东西
风轻染将最后一把鱼料撒进池塘,拍了拍手,“夏草,走,这池塘的鱼不好玩,本郡主想玩点其他的。”
夏草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风轻染口中的其他的是指什么。
于是秉承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郡主,这燕神医看上去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玩的?”
谁知道风轻染一听,笑了笑,“夏草,越是冷冰冰的人,本郡主越想看看他热火朝天的模样,这样的人,逗弄起来才有意思。”
夏草不解的摇摇头,“奴婢还是不明白。”
风轻染只神秘的笑了笑,“你不明白就对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游廊,绕过假山,来到了前厅。
丫鬟正在里面伺候着,见风轻染进来,忙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郡主。”
“好了,夏草,你们都退下吧。”
燕绝尘听到丫鬟的声音,抬眸看过去,便见一身白色长裙,上面绣着精致兰花图的风轻染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间,她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燕绝尘慌忙移开视线,强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但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内心此刻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
燕绝尘起身,朝风轻染行了个礼。
“草民见过郡主。”
却不想风轻染忽然问了一句,“燕神医喜欢雪莲花吗?”
她话题转得太快,燕绝尘一时间竟没转过来。
“啊?”
风轻染看他难得露出这样呆滞的神情,只觉有趣得紧。
“本郡主问你,喜欢雪莲花吗?”
燕绝尘一顿,随即说道:“雪莲乃雪域之王,一尘不染,秀儿不媚,清而不寒,草民自是喜欢的。”
风轻染想不到他一个医者,对雪莲的解读竟如此有诗意。
不过,风轻染才不想听他说那些咬文嚼字的话,她只想知道,如果在这样一个清冷的人身上纹上一朵洁白的雪莲,那将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想到此,风轻染轻笑一声,“呵呵。”
燕绝尘不解,“郡主因何而笑?是否是草民的话有何不妥?”
风轻染边笑边摇头,“没有,没有,你说得很好。”
“不过燕神医可知道,这雪莲花的花语是什么?”
燕绝尘不解,“郡主,何为花语?”
“花语说简单点,就是人们用花来表达某种情感与愿望。”
“比如,丁香花的花语是怦然心动,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
而黑牡丹则代表死了都要爱。”
燕绝尘:……
燕绝尘的脸早已经因这些话而通红。
只见他瞪大双眼,似乎没想到她一个女子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爱语。
“郡主,你,你……”
风轻染“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我,我怎么了?”
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紧握的拳头,风轻染笑得更大声了。
本以为男人会立马起身,拂袖而去,却不想,燕绝尘捏了捏拳头,憋了半天,只问了一句,“那郡主可否告知草民,雪莲花的花语是什么?”
风轻染摸着下巴,歪着头朝他勾了勾唇角,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雪莲花的花语是纯洁的爱。”
“燕神医,你说你喜欢雪莲,是不是表示你也赞同这雪莲所代表的爱情观,纯洁的爱?”
燕绝尘此刻不仅是耳尖,整个脖子都是红的。
风轻染见状,忽然问道:“燕神医,你今天来,是找本郡主兑现赌约的吗?”
“回郡主,正是。”
风轻染打量了他一眼,忽然说了一句,“嗯,不错,依然是昨天本郡主喜欢的装扮。”
燕绝尘一听,脸上一阵滚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会鬼使神差的穿了这件衣服。
只是今早在挑选衣服的时候,脑海里莫名就想起她的话,便下意识的换了这身衣服,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见鬼了。
“燕神医,本郡主的条件就是,要你脱光了衣服,本郡主想在你身上留点东西。”
燕绝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双眼,“郡主,你是在和草民开玩笑吧?”
“谁说本郡主是和你开玩笑,本郡主是那种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燕绝尘:……
你还真是。
他捏紧拳头,明显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早就听闻尊国郡主言行无状,不拘一格,尤其在逗弄男子这方面,手段颇为奇特,却不想,她竟胆大至此。
风轻染才不管他如何想,只一脸严肃的问道:“燕神医难道要反悔不成?”
“请恕草民难从命,郡主的提议实在太大胆。”
“且不说郡主乃千金之躯,草民这样做,只会亵渎了郡主,就是威远将军,恐怕也不会同意草民这样做。”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不怕,我爹从不管我这些,至于你说的亵渎,那就更不存在了。”
要亵渎,也是我亵渎了你,风轻染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草民……草民……”
“好了,我不管,你既然答应了本郡主的赌约,就必须要兑现,至于时间,等你想好再告诉本郡主。”
“好了,本郡主要睡美容觉了,燕神医慢走不送。”
说着,她朝燕绝尘摆摆手便离开了。
燕绝尘:……
风轻染的要求实在是闻所未闻,让一向不拘小节的燕绝尘都感到为难和怪异。
他呆愣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回过神起身离开。
定王府,轩辕峥醒来的时候已接近午时。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他醒来,忙出去禀告守在门外的叶风和淮海。
两人一听,脸上闪过喜色,慌忙进了屋。
屋里,叶风见他家王爷靠在床头,脸色虽苍白,但似乎真的和以往大不同了,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爷,你终于醒了,属下,属下真的很高兴。”
轩辕峥病发的时候,叶风正好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是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风轻染救轩辕峥,但也听说了当时的情况,可谓是凶险万分。
叶风只在回来的路上听说尊国郡主救了王爷,他心中虽有万般疑惑,但见到王爷安然无恙,对他来说,这便是最好的。
一旁的淮海也抬手抹了抹泪。
这定王府,自从两年前王爷受伤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