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患者苏暮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传荡在病房中，红的的灯光闪烁，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神，片刻间忙碌喧闹了起来。
“检测到病人脑电波异常！”
“检测到病人心率极速下降！”
“心跳骤停！”
“准备除颤仪！”
“一，二，三！”
嘭！
“再来！一，二，三！”
嘭！！
一道光束从苏暮体内爆发而出，将四周的人和仪器，冲散在角落中，整个病房忽明忽暗。
在病房的另一面透过单向玻璃，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身旁的仪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病房中，躺着的少年。
仪器传来提示音：
“检测到异常能量的直线上升！”
“检测到大量的精神力波动！”
一切迹象，都在标志着“他……，要醒了！”
苏建安推开门，快步走到中央的玻璃面前，注视着画面中那个被束缚在病床上的少年，他的眼皮高频率的颤动，眉头也微微皱起，仿佛下一刻便要睁开眼睛。
“他终于要醒了吗？……”苏建安叹了口气，浮现出惊喜之色。
警报声随之关闭，闪烁的灯光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在单向玻璃面前的两个人，紧张的注视着里面。
此刻，仿佛时间也停止了。
画面中，病床上的少年高频率的眼皮突然安静了下来，床头上旋转的陀螺也停止了旋转……
下一刻，一双黑色的眼眸缓缓睁开，紧接着两道光芒从他的眼眸中爆射而出，一红一金的光束在他双眼中争斗起来。
随后，金色仿佛占据了上风，开始以金为主，以红为辅在少年眼中交织在一起。
嗡————！
病房中的空间泛起涟漪，像被人撕开了一角的画布，整个房间变得虚幻起来。
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竟然能如此突破镇碑的压制，让【红月之主】影响到外界……这就是序列001的极度危险神域吗？”
苏建安托起下巴，紧皱起眉头，望向里面，转头向身旁的赵明诚。
“不，还有序列011【天帝】昊天！”
赵明诚听到苏建安说出的另一种序列，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啊……”
“他的状态怎么样？”
“心率，血压，脑电波，精神力波动恢复了正常，状态平稳，没有异常，除了……”
“除了什么？”
“他的精神力强度，要比之前强大了不少，刚刚他苏醒的那一刻，应该就从普通人迈入了‘元’境巅峰。
只差一步便要踏入‘通’境。”
赵明诚点了点头，“他这一年里，都在维持脑海中的两种序列，长期的磨练之下，一口气突破到这个境界并不奇怪。”
病房中，苏暮的双眸平静的扫过周围，看到自己身上特殊材质的束缚带之后。
眉头微微皱起。
挣扎了一下，“嗯……挣扎了个寂寞。”他心里这么想的。
苏建安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朝着进入房间的门走去，“把门打开，我进去和他谈谈。”
…………
“这里是……医院？”
苏暮的目光从身上的束缚带上移开，看到周围凌乱洒落在地上的医疗设备和医生。
眉宇间浮现一抹疑惑。
“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况且，这束缚带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精神病院才有的玩意儿吗？
他被带到精神病院里来了？
苏暮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疑惑，眼眸中浮现一抹金红色，想要张开身体中的的力量，将身上的束缚带撕开。
但他的力量刚透露出一点，便被什么力量镇压了一般，根本无法动用。
这种感觉，苏暮并不陌生。
当初抹杀那两只怪物时，他用过，区别在于，之前他是提刀的屠夫，现在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的羔羊。
“摆了摆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苏暮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
“小子，用你的精神力勾动体内的神域。”一道声音从他的脑海中响起。
“精神力？”
说着，苏暮尝试着动用精神力，勾动着体内的两道力量。
砰！
一道爆炸声响起，苏暮身上的束缚带炸裂开来，随着炸裂的还有周围的仪器。
“这玩意儿……力量这么大吗？”
他从病床上坐起，将腿移向地面，微微站起，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床椅才稳住身形。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他的双腿已经长时间没有运动，肌肉已经萎缩和无力，这具身体与他印象中相比，天差地别。
“我到底沉睡了多久？”
就在苏暮疑惑之时，一道清响从门外传来，银色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暮看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微微一愣，“爷爷？”
苏建安看到苏暮竟然自己解开了束缚带，还从病床上起来，准备行走。
眼中浮现出惊讶之色，他伸手搀扶住苏暮，一边微笑着说道：
“是我，坐下说话。”
苏建安将苏暮扶回床上，苏暮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风景优美，鸟语花香的庆安大自然深处，没有人烟的‘精神病院。’”
“庆安大自然深处……”苏暮念叨着这个名字，他隐约记得李尘跟他提起过，这里是出土最多的珍贵草药和野生动物的天然保护区，值很多钱！他怎么在这里……
等等！
苏暮抬起头，错愕的开口：“精神病院？！！！”
“没错！”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苏建安表情微妙，极为古怪的看向他，“你在精神病院，当然是因为你有精神病啊！”
苏暮：“……”
“不是这儿怎么有精神病院？”
“这儿怎么不能有精神病院？”苏建安嘴角上扬，大口说道。
“我没……”
“我知道你要说你没有精神病，所有精神病人都这么说。”苏建安认真的开口，从口袋中拿出一份病例，当着苏暮的面念了起来：
“患者苏暮，男，十八岁，长时间处于精神昏迷状态，双目无神，瞳孔涣散，对外界影响无法进行任何应激反应。
经常无意识挣开束缚，产生过激行为，同时下意识的张开【红月之主】改变周围环境，治疗期间能力暴走。
毁掉价值一百二十四以上的的医疗器械……
由于严重的过激行为与自我隔离状态，以及可能对外界造成的不良影响。
将其划分为极度危险的重度精神病患者，在我院进行长期治疗。”
苏建安足足念了两坤半，将手中的病例收起，看着苏暮呆滞的眼神说道：
“所以，精神病患者苏暮，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苏暮哑口无言，“一百四十多万认真的吗？”
“嗯！你要想清楚你做了什么。”
苏暮有些逃避的，将被子捂过头，整个人团成一团，“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就算之前是这样……可是我已经好了！况且那么多钱，而你是我爷爷，你得帮我还！”
苏暮硬着头皮对着苏建安说道。
“精神病人都这么说。”苏建安平静的开口，“我是你爷爷怎么了，我抚养你成年了，自己还，再说了，你有没有好，不是你说了算。
重度精神病一般很少能突然间彻底痊愈，都需要有一个过程，你只是刚刚脱离自我隔离的状态。
这并不代表，你的精神已经没有问题了。”
苏暮：“……”
“那我需要待多久……”
“先住院隔离观察两个月看看情况，确定你的精神状态有没有恶化的可能，还会不会无意识的对外界造成破坏。
直到以上情况稳定，我可以特例批准你出院。”
“还好还好，也不算太久……”
苏建安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道：“友情提示，你已因病休学了一年，这一年你要高考。”
苏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