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红月，斩杀
“还有多久？”
“快了……”
一辆厢车从黑暗中驶来，路上的积雪被疾驰的轮胎，压出深深地痕迹。
雪，在这个夜晚下的格外大，连月光也被那黑色的帷幕遮掩了起来……
“该死！”
“把禁域展开，别tm放走那两个畜生！”
赵明诚望着眼前那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下的黄河路，地上的流淌着的血迹还未干，四处的残肢断臂显得格外寒冷，仿佛连这个极冷的冬天也无法抹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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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怪物身下那刚被贯穿了的胸口的少年，眼睛缓缓睁开，爆发出金色的光芒，还浮现出那一抹鲜红的红月。
“杂种，从我身上滚开！”
一道轰击波从苏暮的身躯迸发开来，向着四周而去。
嘭！！
那怪物被轰出了屋内，在对面街上的墙壁上撞出蛛网般的大洞，深深陷入其中。
赵明晨和井修然，看向了那倒飞而出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愕然……
苏暮微微站起身，胸口那致命的贯穿伤，已然痊愈，只有衣服上的洞口，还在有力地证明着它的存在。
目光转向了身旁那只略带些许智慧的怪物，只有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它。
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本能的颤抖着身躯，但用它那未开发的大脑，也想不通为什么在颤抖，恐惧，眼中满是惊恐！
伸动那只刚贯穿了眼前这个人类的胸口的触手，向苏暮刺去！
后者，微微侧身，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缓慢的触手。
两者间的距离急速缩短！
苏暮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前方递出一拳。
怪物顿时飞出屋内，向着另一只怪物撞击而去。
如果说之前的那是意外，那么现在就是虚假的现实，两人没有过多的犹豫，随即拔出那修长的直刀，带着满身的戒备，目光紧紧地注视前方。
苏暮踏出那残破的大门，大地在微微震颤，细小的灰尘浮起，那被漆黑的帷幕掩盖的月色也露出了它本来的颜色……一轮鲜红的红月，一切都在宣示着这位刚从鬼门关走出的少年，在发泄涌出心间的无尽怒火！
刹那间，一根璀璨的鲜红光柱从那轮红月爆发而下，与少年脑海中的红月呼应着。
这一刻，黑夜，亮如白昼！
“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月亮变成了红色！”
“好鲜艳的颜色！！这世界一切的色彩都无法与它对比……”人们忘却了手中烟花的燃放，紧紧地盯着天空。
正欲拍下这令人惊为叹止的一幕，却怎么也无法映照出它。
……
这道冲天光柱太过刺眼，半个江城市的人都注意到了它，那轮鲜红的红月，高高挂起，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注视着它。
随后一道金光闪过，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人们依旧注视着，但却没有人记起那刚才那轮红月……但只有少数人仍记得，在曾漆黑的夜幕上悬挂着鲜红的的月亮。
在阴暗巷口处，一道较小的身影浮现，抬头凝望着夜幕中的红月，显得深沉而遥远，仿佛在无尽的岁月中寻到了什么，坚定的目光中似乎镌刻着一个个光阴的故事。
轻声低语道：“主！”
此时，苏暮微闭着双眼。
在这鲜红的光柱的正中央，他的身躯在诡异的在半空悬浮，无尽的能量在他的头顶缔造出一顶鲜红的王冠，眼中的的红月越发清晰。
苏暮觉得自己仿佛能主宰一切，他在此刻成为了这世间唯一的“神！”
漆黑的夜空，雪也变成了血红色，残破的街道，瘆人的怪物，满地的鲜血……当这绝不算是美好的画卷展现在苏暮的眼前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没有属于人的色彩！
他用冰冷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废墟中的两个怪物，目光不屑，还隐含着一丝厌弃。
轻轻抬起手，一股无形的的力量将那两只怪物死死的压在废墟下，没有丝毫挣扎的力量。
“渺小而又肮脏的物种……”
“吾判汝等死刑！”
紧接着，那股无形的力量再一次增大，挤压着两个怪物的身躯。
嘭！
两只怪物爆炸开来，鲜血四散开来，落在了赵明诚和井修然的脸上……
随后，苏暮缓缓落下，一双金红色的眼睛看向他们，目光凌厉，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令人不敢抬头，随手撤去了他俩身上的威压。
转身向着身后的小卖部走去，夜色分离出了一缕红色化作披风悄然落在他的肩上。
进入残破的大门，望着倒在底下的柳轻烟，苏暮眼中闪过些许莫名的情绪。
伸出一只手，向她那贯穿的胸口处，注入了一道能量……，那已残破的生命，顿时散发出无尽的生机。
随后身体仿佛掏空了精神一般，微颤着双腿，再也撑不住疲惫的身躯，向着地面倒下。
他身后的那道披风好像有生命一样，飘入身前，稳稳地接住了他，让他没有和地面产生近距离接触。
“看到了吗？”
“嗯！”
“那是什么力量，这股能量波动远超域境！”
“他究竟是什么人，而且那轮红月……”
“好了！”
赵明诚眼神肃穆的看向井修然，急忙叫停了他的续说，收起带着血迹的直刀，环顾了一下四周，拔起插在后方的“前方禁行”告示牌，将其合上，交给井修然。
淡淡开口道：“叫后勤的人打扫战场，通知上头人员伤亡。”
说完，井修然便掏出对讲机，通知后勤组，汇报着人员伤亡。
随后，赵明诚便向着苏暮倒下的地方走去，打量着眼前有些熟悉的身影，掏出口袋中的照片，仔细观察着。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倒在红色披风上的苏暮，直到身旁传来声响。
“咳！咳！”
那倒在血泊中的柳轻烟，微微起身，咳出些许鲜血，眼神呆滞，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迷茫。
还未清醒半刻，伸手指了指里面，便再次倒了下。
顺着柳轻烟手指的方向，赵明诚在小卖部最里面，发现了重伤昏迷的张凡。
轻微地叹了口气……
雪还在不眠不休的下着，从未停止过，就像夜晚的哭泣声传入这条街的每一处。
“［我……看见天空在哭泣］”
“［我听闻有你的声音］”
“［我嗅到思念在荆棘中盛开］”
“［我从日落的方向走来］”
“［大地和玫红是你的温床］”
“［霜雪与残阳是你的浓妆］”
“［我会把希望织成飞舞的木棉花］”
“［直到岩石铭记花香］”
“［哭泣的人儿啊］”
“［请你轻轻闭上双眼］”
“［待到黄昏落幕在至暗的时代］”
“［我将应许你朝霞与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