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N 欲望
她面上却下意识地一点也不显,反而还带上了笑,唯一一句真心地冷嘲热讽道:“宝贝,冷静点,别这样。如果你这么想,咱们两个还是分开比较合适。”
“你凭什么这么武断地替我做决定?凭什么自作主张地决定我们的感情?五年了池听晚,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你是自己跑到我面前的现在你已经宁愿出去淋暴雨,也不愿意和我共处一室,我就这么令你厌烦?你听我说句话了吗?”宋与时冷着脸拉住已经半开着门的池听晚。
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力?
我出去不能叫车,非得淋雨?
而且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状态的他
池听晚不顾被宋与时捏断的右手,左手固执地紧紧拉着门把手,垂着眼,面上收起所有情绪,“我只是觉得,你还是先好好冷静一下咱们再谈比较好。”
宋与时气笑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冷着脸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池听晚很少对人冷脸,所以还真就没有。
宋与时看着她明显在思考的神情就来气,这是在想哪个吵过架的前任?
池听晚摸了摸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扛起来,几步就进了屋。
感受到肚子被某人坚硬的肩膀咯得不行。
他做演员这几年明显有好好健身,她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想换个场地谈就换。
被摔到异常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池听晚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反而偷偷抚摸着床,感叹着还是这个床垫买的好,一会儿一定要向宋与时打听好牌子。
下一秒,宋与时就像小狗一样扑到她身上来,咬上了她的唇,正抓着她的手吻得凌乱时,只听咔嚓两声,他终于肯短暂地放开她了。
看着手腕上拇指粗的手铐,内侧附有保护性的柔软绒毛,它们的另一端焊在床头——刚刚保持在可以在床上活动,又不能下床的长度,之前黑暗的记忆涌上心头,池听晚脑子中有片刻地空白,“你这是干什么?想上明日说法?”
宋与时眷恋而极饱含暗示意味地抚上她腕上的手铐,随后带着满目病态的迷恋,撑起身来,稳居她的上方,刚好挡住了房间中央唯一的吊顶,像是要侵占她生活的全部,“你听过魔瓶的故事吗?如果你第一年回来,我会暴怒并且不会原谅你;如果是第二年,我会赌气但会原谅你的不辞而别,我们会很快和好如初;如果是第三年,我自己给你找好了离开的一百种理由,会温柔地迎接你的归来;第四年,我已经不抱希望;第五年,我想好了”
话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他反而顿住了,不顾她的反抗,慢慢地与她十指相握。
他慢慢笑起来,纯真得好像得到糖的孩子,哪怕这糖是抢来的。
他接着说下去,语气中是截然相反的危险:“就算你不回来,就算我死,我也一定要抓到你,绑起来,让你只能看到我,再也离不开我。”
“好好好~”池听晚反而纵容般地好整以暇含笑听着,“讲完了?”
她慢慢撑起身来,主动吻上那薄唇。
宋与时只听到耳畔弦断的声音。
一整夜的疯狂,除了开始,池听晚再没有任何机会主动。
她现在反而放下心来。
因为透过他的描述和行为,她只感受到了充斥着占有的私欲与破坏欲。
他现在可真的是演技精湛的演员。
就算开始表现得再可怜卑微,似乎把她视为此生唯一挚爱,能做出囚禁的事情,那么本质上就和多年前那个暴徒一样。
五年的时间可能并不足够一个人长大,受人追捧的大明星和过去受人追捧的宋二少一样,众星拱月得没什么区别。
只是因为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忤逆他的不受控因素,他才会在征服欲的驱使下去禁锢她,去强迫她,去“爱”她。
这样反而更好,他们有了一拍即合的默契。
或许在对方身上索求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们便能放开彼此,放过自己,走向各自安好的未来。
目前来看,他所谓的“爱”,和她心心念念的“余情”,不过是异曲同工的怪物。他们也别无二致,都是欲望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