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惮气
凰队，四守中南守的别称。
中国的官方异人组织有很多种，规模小一点的是地方异人队，如魔都异人队或者其他更低区级的小队。
规模大一些的就如四守，境外异人队。
四守分为东南西北，东守南守什么的只是非官方异人的叫法，内部一般以四象来称呼各个守护。譬如叫东守为龙队，西守为虎队。
而南守凰队也是四守里面最特别的一个，因为里面的队员全部都是女性，也应了凰为雌的说法。
之前还真没怎么见过娘子军的人，关阳与陈曦不免都露出惊诧的表情，看着三个女孩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好奇。
“喂，说句话啊，答不答应。”古奈一冲关阳嚣张地扬了扬下巴，与表面恬静的模样完全不符。后者略微犹豫，“我不好意思欺负你。”
古奈一闻言顿时柳眉倒竖，叱道，“你瞧不起我？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关阳，你去吧，别丢了咱诸古学院的面子，赢了她，午饭我请了。”陈曦眼见有热闹可看，顿时兴奋地拱火。
关阳冲他翻了个白眼，往切磋场望去，发现诸葛歏转守为攻，并且隐隐占据了优势，他平静地点点头，“可以。”
几人开始静静观看比赛。
“巽字，风卷！”诸葛歏双手张合，巨大的龙卷风在场上出现，一共八道，每一道都旋转着向中心靠近。
强大风势限制了司马霖的速度，风吹到脸上，仿佛尖锐刀锋划过，隐隐作痛。
她操纵飞刀的效果也大大降低，诸葛歏在这风卷里却活动自如甚至速度更快，躲过飞刀轻轻松松。
“敌人减速我加速等于敌人禁锢，之前没见过诸葛歏使用过这一招，看样子是刚领悟的。”陈曦看见切磋场里的情形，赞叹道，
“诸葛歏应该就是要试探这一招的效果，所以才找的司马霖，看样子不错，切磋应该要结束了。”
陈曦的突然出声引来了几人的侧目，那个柔弱女孩看着他，眼神意味莫名。
果然，台下在八道风卷形成一道难以闯开的屏障后，诸葛歏一声淡笑，风卷的转动速度越来越慢，很快便消失了。
陈曦几人只见他笑着上前拥住了司马霖，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切磋场。
“武侯家的人果然厉害，喂，关阳，到咱俩了。”古奈一兴奋地捏了捏拳头，给关阳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便向前一跃到空中。
空中仿佛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波浪，古奈一踏着这道波浪滑到场中央。
“类似于驱动空气的异能，可以化形，跟我的息鹰有些类似，你小心。”陈曦快速分析，低声嘱咐道。
“放心，哥们的实力你还不放心，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关阳自信的笑笑，作出起跑式的动作，后腿猛的用力，身体从高台撞在了场台中心，卷起一阵尘土。
古奈一轻轻挥手，尘土便被驱散，关阳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眼神傲然，
“你先出手吧，切磋场对我有利，我让你三招。”
“瞧不起我？好啊！那给你尝尝这个，”少女磨磨虎牙，露出一个笑容，“三重，斩浪！”
古奈一双手皆作成手刀式，右手抬起 斜向下划过虚空，一道蓝色光刃顺着她划过的痕迹出现，飞向关阳。
关阳不闪不避，右拳握紧，金色的光晕在拳头上闪烁，一拳轰出，与光刃相撞，光刃在一瞬间便破碎化为光点，发出了镜子破碎般的脆鸣。
“就这？”关阳讶异道，“你这样的攻击我能让你三十招都没问题。”
“是的呢。”古奈一笑眯眯的，没有反驳，左手接替再次斩出光刃，不过速度相较于之前更快了些。
关阳毫不畏惧，他连续挥拳，将每一道光刃击碎，眉毛微挑，“不会是什么累加攻击，越打越强的那种吧。”
“是的呢。”古奈一依旧微笑，右手接替斩出光刃，接着便是左手，而后又是右手。仅仅是第四击，攻击频率便翻了一倍。
关阳依旧静静防守，他想试探一下女孩的这种攻击他能承受的上限。
一道，两道，光刃的出现速度越来越快，但威力却保持不变，直到第八击，关阳敏锐地察觉到光刃的威力变大了些，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发现光刃的颜色有了变化，从起初的天蓝到现在已隐隐带上一点红光。
红色逐渐扩散，到第十六击的时候，光刃已全部变成了红色，威力已让关阳不敢大意，双手加强格挡。
“你还不出手吗？再打下去我就真的赢了喔。”古奈一出声提醒道，笑容收起，“到时候你要重打我可不会同意。”
关阳颔首，他确实察觉到了危险，红色光刃的强度起码是蓝色的二倍，而且频率明显也在增加，试探到此为止。
侧身躲闪掉光刃攻击，右脚重重一踏，石台发出炸响，关阳飞速接近古奈一。
他在猛冲的时候也在躲闪光刃，在观众席上众人的眼中，所有光刃都未能击中目标而继续飞行，视觉体验良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约摸五十米，关阳从动身到接近只用了不到两秒，期间光刃的攻击次数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二，颜色变成了青色。
“咻——”耳边传来空气被切割的声音，关阳瞳孔里倒映着一块正方形光幕，光刃从中以各种倾斜角度飞出。
他攥紧拳头，全身笼罩金色的纱衣，扛着光刃一拳轰出，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
“咔！”光幕破碎，其后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哎呀，上当了哟。”古奈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淡淡地声音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气势压下，“五重，踏浪！”
位于观众席上的陈曦可以清楚的看到，古奈一站在关阳头顶数米处，脚下并非是虚空，而是一层巨大的，薄薄的，浅蓝透明的，好像水膜的异能凝聚物。
她单脚悬浮在水幕上，轻轻踩下。
水幕顿住了一瞬间，下一刻，
“轰——！”
飞尘席卷了半个切磋台，古奈一站在灰尘外，表情平静。
“扑～”突然间，满天的飞尘仿佛被地面吸附，也好像被那水幕的余力压回地面，总之石台上的挺拔站着的男人是露了出来。
没有所谓的金甲纱衣，男人貌似卸掉了一切防御，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古奈一心脏突的一跳，她死死盯住关阳，周围出现一圈圈蓝色波纹，准备随时接下对方攻击。
关阳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与她对视。只一眼，古奈一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那是一双怎样独特的眸子，金黄中透着威严、冷漠、深邃、俾睨，像是燃烧的太阳，任流星纷扰，我自为中心，巍然不动。
体内异能突然变得紊乱，古奈一周围的蓝色波纹荡漾一圈又一圈，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气场在拨扰。
“嗯，和体内异能的联系都减弱了，有意思，这叫什么？”陈馨鸢看向陈曦，微笑询问。
“惮气，忌惮的惮。”陈曦没有隐瞒，事实上关阳的异能诸古学院里知道的人不少，当年他靠这一手打遍学院无敌手，连一些老牌学长都被揍了。
“压制异能所以忌惮么，对高境界的影响倒会小很多，”陈馨鸢若有所思，偏头看向旁边柔弱女孩，
“幽安，你被压制了多少？”
“啊，我，我么，应该有两成吧。”名叫沈幽安的女孩脸色涨红，吞吞吐吐道，说话期间瞄了眼陈曦，似乎是在害怕他，这让陈曦感到奇怪。
“惮气的范围包含了整个切磋场，两成的压制下，奈一不是他的对手。”陈馨鸢平静地说道，“除非她的破浪诀练到第七重。”
（破浪诀，功法名称吗？怎么没印象啊！）陈曦竖起了耳朵。
异人的异能千变万化，但也可以寻根究源，有些异人组织收藏的有功法，按照功法修炼，循先人的法子可以事半功倍。
譬如诸葛歏的武侯奇门，其实就算是一种家传功法，是目前功法中能排到前三。
“他叫关阳？”陈馨鸢突然看向陈曦。
“怎么了？”男生挑眉问道。
“……异能特殊，我会推荐进入四守。”陈馨鸢声音平淡地回答，“这个答案我想你应该满意。”
陈曦耸了耸肩。
……
切磋台上，古奈一心中震惊，以前只是听说过，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限制异能。
“这种限制肯定有范围，等等，他之前说切磋场对他有利，莫非这个范围笼罩了整个切磋场？”古奈一突然想到这件事，看着踏步走来的关阳，眼神眯起，
“四重，开浪！”
古奈一深吸一口气，身姿挺拔，腰身与马步紧密合一，她将全身的异能汇聚于右臂之上。
尽管有惮气的强烈压制，她的右臂依然闪耀着炫目的蓝紫色光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在异能的作用下，古奈一面前的空气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变得如同粘稠的液体一般。
她紧握拳头，利落地向下一劈，空气在这一瞬间被无情地撕开，一道深邃的蓝色裂缝骤然出现，裂缝内部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这道裂缝迅速向前延伸，犹如一道粗壮的霹雳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向关阳袭去。
然而，就在裂缝即将触及关阳附近的一刹那，奇异的现象发生了——
关阳周围五米外的空间尽是被扭曲盘旋的裂缝所占据，但五米内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都隔绝在外。
他步履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随着关阳的步伐，那些扭曲的裂缝竟然开始缓缓修复，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古奈一的攻击虽然强大，但在关阳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有趣的异能，将周围领域化作你自己的海洋，然后任你操纵。”关阳扯掉衬衣顶部的扣子，随意的歪歪头，咧嘴笑着，金色的瞳孔倒映在古奈一的眼睛中。
“哒。”男人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