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板这一张脸给谁看？（小修）
萧婉棠以前一直被陈家藏于内宅之中，不知为何竟如此深谙人心之道。
前有算计陈家让陈家不得不掏出更多家产偿还萧家产业之事，现在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商业对手的敌意。
这种能力，哪怕是浸淫朝堂多年的朝臣也不一定能有。
虽然萧婉棠现在只是一心为侯府发展产业，只想赚钱的模样，但萧婉棠已经知道了当年公主与驸马的意外是人为的。
若有一天她的能力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必定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现在朝廷看似风平浪静，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怀有别的心思。
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
尽管内心对萧婉棠的重视程度已然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作为出了名的死人脸，周正桓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端倪。
他得尽量跟萧婉棠打好关系才行，若以后她真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排斥找锦衣卫帮忙。
眼见着萧婉棠已将那些契约收起，并有了离去之意，周正桓主动开口。
“你这让书斋代为售卖报纸的想法很不错，各州府的报纸印刷出来后，我会让当地的锦衣卫去各大书斋照着今天的模式跟他们签订契约。”
萧婉棠不知道周正桓跟自己说这一通废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她把这些家主约过来，就是为了给这位指挥使大人打个样，不然她干嘛要到定远侯府来谈生意，是她安平侯府不香吗？
这报纸可是挂在锦衣卫名下的产业，锦衣卫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给瑾正帝送分红求表扬吧？
奈何周正桓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工人萧婉棠可得罪不起。
“大人所言甚是，这契约的模板稍后我会给大人送一份过来，若各州府有不同意的书斋，只需排除在外即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该没她什么事了吧？
到底什么时候能溜号？真烦！
她果然讨厌当打工人！
“各州府的报纸可以直接在锦衣卫所进行印刷，那各州府的书局你有什么安排？华文书局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各州府的书局也是用报纸这种当地印刷售卖的方式吗？”
周正桓板着一张脸说着关心华文书局发展的话，“若是书局要在各地开设分店，我可以跟下面的锦衣卫所打个招呼。”
有了当地锦衣卫所的照拂，谁还敢去触华文书局的霉头？
萧婉棠听到周正桓竟然主动开口要帮她走后门，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天呐！
这冷心冷情的死人脸，居然会主动开口要帮她开后门？
她是还没睡醒，还是正在做什么白日梦啊？
周正桓此举不仅是想跟萧婉棠拉拢关系，也是想为保护华文书局出一份力。
这书局于国于民都有利，作为锦衣卫，他决不允许心怀不轨之人破坏书局的发展。
奈何指挥使大人实在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只知道套用报纸的事情，没有想到萧婉棠对书局的规划根本就和报纸是两套方案。
“不用了，多谢大人关心，书局之事是个长期买卖，侯府人手有限，目前我们还没有开设各地分店的打算。
各大州府的书可以通过商队运送过去，暂时不需要锦衣卫的帮忙。
不过还是多谢大人的好意，若以后有什么需要麻烦大人帮忙的，我一定会主动跟大人开口的，还望大人到时候能多加帮忙。”
听到萧婉棠的话，周正桓也不觉得尴尬，毕竟他不是经商之人，对这些事情不精通也无可厚非。
不过书局不会在外地开设分店，只在京城经营的话，确实风险更小，在京城，没有什么能逃过锦衣卫的耳目。
若真有宵小企图接近萧婉棠，他放在萧婉棠身边的暗卫也会及时汇报给他。
萧婉棠不知道周正桓对她的重视程度已经迈上了新的高度，对着顶头上司又是好一番感谢。
虽然不知道周正桓今天抽了什么风，但萧婉棠可不能不识抬举的浪费顶头上司的好意。
回去她得问问萧乐安，莫不成这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并非传说中的活阎王，而是那种面冷心热乐于助人的性子不成？
周正桓丝毫不知道萧婉棠心中给他发了一张面冷心热的好人卡。
将人送走以后就打算回锦衣卫当值。
可还没出府，就被自家母亲叫了过去。
“桓儿，我听说今日萧家姑娘到咱们府里来了，还帮锦衣卫谈成了一桩买卖？”吴锦言虽然在定远侯府后宅，可府里发生的大小事宜，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周正桓看着明显对萧婉棠充满好奇的自家母亲，无奈开口。
“是的，母亲，这萧姑娘正是乐安的姑祖母，奉圣上旨意，在帮锦衣卫文印司做事。”
吴锦言又好奇的问着，“听说那《知天下》也是萧姑娘带头搞出来的，可是真的？”
别人不知道百晓生的真实身份，但吴锦言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母亲，对这些个小道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吴锦言本就对萧家这前不久刚接回来的萧婉棠颇为好奇，知道写出《胭脂红》的百晓生就是她以后更是想见上一面，可一直没机会见到。
今日好不容易萧婉棠到了定远侯府，可吴锦言还没来得及叫过来见见，人就走了。
看了看自家儿子那张面瘫脸，吴锦言瞬间就想明白了。
“是不是你又对着人家姑娘没什么好脸色了？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对女子要和颜悦色！对着下属板着一张脸就算了，我们女儿家又不欠你什么，你板这一张脸给谁看？”
周正桓听到母亲又开始抱怨自己不会对女孩子笑，脸上挂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
如果让外人看了肯定会瞠目结舌。
这可是传说中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锦衣卫指挥使，这种人也会无奈吗？
“母亲，我并未为难萧姑娘，恰恰相反，我很是看重萧姑娘的才华，相信她日后必定有所作为。”
吴锦言难得在儿子口里听到他夸赞什么人，心中对萧婉棠的兴趣更是浓厚了。
“萧家这姑娘这么能干，你不早跟我说！刚好我也许久没看到乐安这孩子了，你让人去安平侯府递个帖子，我要请他们来府中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