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君子不立危墙
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陈伟卓竟还是锦衣卫暗中查探的什么要犯吗?
还好,当时这贼子没有在他的珍宝阁里行凶作恶,不然他这条老命说不定就要交代了。
“那就多谢千户大人了。”
陈伟卓被一众锦衣卫抓起来的时候一脸懵逼。
不是,他也没干什么事啊,怎么就招惹到锦衣卫这些杀神了?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啊!”
陈伟卓已经吓得两股颤颤了,那可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真要进去了,他还出得来吗?
“聒噪,堵嘴。”
在外面逼格满满的曹千户只一个眼神,陈伟卓的嘴里就多了一块旧的发馊的臭抹布。
一旁被一众锦衣卫围在中间的萧乐安看的捂嘴笑出鹅叫。
心里直呼曹大哥干得漂亮!
他早就想堵住陈伟卓这臭嘴了,没想到曹大哥还特意找了块这么臭的抹布。
陈伟卓听到萧乐安的笑声,这才从人缝里看到根本没被抓起来的萧乐安。
“唔!唔!唔!”陈伟卓挣扎着想说话,奈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凭什么!
凭什么这小子跟他待遇不一样!
直到被带进锦衣卫所,陈伟卓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遭这份罪。
威风凛凛的曹千户坐在锦衣卫所的大堂里,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伟卓。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伟卓嘴里的臭抹布这时才被锦衣卫给拿去。
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陈伟卓老老实实的给曹千户磕了个头。
“大人,草民乃大兴县县丞之子陈伟卓,不知小人所犯何罪!”
陈伟卓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背到极点了。
不仅打碎了好不容易看中的玉镯,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连累的进了锦衣卫。
“大胆!陈伟卓,你当街抢劫,还不认罪!”
听到这里,陈伟卓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大呼冤枉。
“冤枉啊,大人!那玉佩只是这小子给草民的赔偿,草民并非抢劫呀大人!”
“大胆!这可是圣上亲封的安平侯,你居然对安平侯大呼小叫,冲撞贵人!罪加一等!”
听说撞了自己的这人居然是安平侯,陈伟卓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安平侯不就是表妹的侄孙吗?
他跟表妹如此亲密,四舍五入,那安平侯跟他就是一家人。
“草民竟不知原来您就是安平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
“安平侯,您可能不知道,我们陈家跟安平侯府可是姻亲呢!”
陈伟卓还在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丝毫没发现曹千户和萧乐安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草民的姑姑就嫁给了侯爷的曾祖父,就连草民也与侯爷您的姑祖母定下婚约,下月就要成婚了。”
不提萧婉棠还好,一提萧婉棠,萧乐安直接原地爆炸。
“谁跟你是自家人?我萧家才没有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亲戚!”
“曹千户大人,这人不仅当街抢劫,抢的还是皇爷爷御赐的圣物,陈伟卓抢夺御赐之物,是为大不敬,请您严判!”
陈伟卓哪能想到剧情是这么发展,大不敬之罪可是能杀头的!
立马就五体投地的求饶。
“侯爷,草民知错,草民刚才不该跟您争抢,求您看在表妹的份上,放过我吧!”
“表妹早已与我定下婚约,侯爷也不想表妹那么年轻,就守活寡吧!”
见陈伟卓竟然还敢用萧婉棠来威胁自己,萧乐安狠狠踹了他一脚。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姑祖母成亲,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陈伟卓被踢了一脚,一脸愤恨的看着萧乐安。
难怪世人都说安平侯横行霸道,纨绔不堪,果真是如此蛮不讲理。
“侯爷,表妹倾心于我,你这么对我,表妹会伤心的!”
“伤心,伤心,谁tm会为你伤心?”萧乐安把这阵子心中的怒火全都宣泄在陈伟卓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恨不得立刻报了这些年陈卫卓欺辱他家姑祖母的仇。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草民知错了!”
陈伟卓被打得浑身哪哪都痛,哪还敢继续犟嘴,只能不停求饶。
见萧乐安也打得差不多了,曹千户这才悠悠开口,“既然犯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来人,把陈伟卓立刻收押,择日宣判。”
陈伟卓刚被打了一通,哪还记得自己是在锦衣卫里被审,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安在自己头上的大不敬的罪名。
他还不想死啊!
“冤枉呀,大人!草民毫不知情啊!草民不是故意的!”
要是早知道这就是安平侯,陈伟卓哪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别说抢他的玉佩了,就连那五十两损失,他也自己乖乖掏腰包啊。
可英明神武的锦衣卫大人丝毫没有听他的辩解之词,只冷冰冰的说了句,“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
于是,陈伟卓就像条死狗一样,被锦衣卫关进了诏狱里。
“小侯爷,怎么样,这事儿我给你办的不错吧?”
陈伟卓被拉下去后,曹千户立马换了一副脸色,得意洋洋的邀功。
不是他吹,这么完美的计策,除了他曹某人,这锦衣卫里找不到第二个这么足智多谋的人才了!
当然,指挥使大人除外。
“曹大哥,太感谢你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哪里哪里,平时小侯爷也帮了我们锦衣卫不少忙,我们总得回馈回馈小侯爷。”
这边两人还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商业互吹,宝平已经回侯府给萧婉棠报信去了。
知道萧乐安居然真的抓住了陈伟卓,萧婉棠立马让许管家带上婚帖去陈家退亲。
她不能自己去。
一是因为婚嫁之事,哪有女子自己亲自上场商谈的。
二是如果她敢去陈家,陈李氏很有可能使尽百般手段把她留下来。
君子不立危墙,许管家代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