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然造势
手机一震
珊姐把他拉到新建的运营群里
珊姐：你俩真棒，都不用公司给你俩运营了，路人随便偷拍个视频，就把你俩送上首页了
这一早上你俩都涨了十几万的粉儿
郈莱：
珊姐：[链接]点开自己看吧评论都炸了，对了那个腐柜要见见你们，我安排到你们放寒假了
郈莱：见我们做什么
珊姐：交个朋友，他是腐圈超话的主持人，后期可能会有合作
郈莱：好吧
侯硕：亓元病好了没
亓元：好了
珊姐：好好养病，病好了在工作
亓元：谢谢珊姐，硕硕
郈莱：记得吃药
亓元：好，谢谢
伶琪珊笑着推开办公室大门，大喇喇的做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上烟“老苗，你找我”
苗可瞥了一眼伶琪珊，拍了一下伶琪珊翘起的二郎腿，没好气儿的说“你注意点形象吧可，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今天那视频是你们安排的”
伶琪珊面漏得意之色“当然不是，被人偷拍的，属于自然造势，给我们省不少钱呢”
“看给你高兴地”说着苗可也点上一支细长的香烟，“小茶合同到期了，没有再续的意思，应该被人挖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必要留”
伶琪珊，收起二郎腿，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自然的交叉着说“让她走吧，这当初就不该起这名，茶里茶气的，粉丝才多少啊，就开始给厂家摆脸色了，就这性子做不起来，赶紧让人挖走吧”
“行，郈莱和亓元，你可伺候好了，别养肥了让人捞去”
“不能”
“哪来的自信”
“我看人很准的，这俩小孩挺单纯的，没那么多心机”
“那可说不准，有了名气，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主儿，这么多年咱见得少吗”
“他俩不会，我只是担心，他俩会排斥炒cp这件事，毕竟是骗人，我都有点心虚”
苗可叹了口气，又点上一根烟“这不是没办法吗，这两年没有好的新人，菲儿九歌他们陆陆续续的被挖走，现在能拿的出手的就7哥了，还一难伺候的主儿，没准七爷哪天不高兴了，出去自立门户，公司还怎么发展”
“放心吧，我尽量，不让你赔的太惨”伶琪珊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珊姐盯着后台数据，脸色是难掩的笑容和激动“你俩这粉丝都破百万了啊，照着势头下去，广告要接到手软喽”
郈莱看着一脸高兴的珊姐说“珊姐，刚才侯硕说，要开直播”
“对，侯硕他们正在弄首秀的方案，看看效果”
亓元听到这话，本来就没恢复好的面色，更加苍白了“我不会直播啊”
“不用紧张，到时候你们就盯着弹幕，挑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回答就行，我们会控制节奏，公司租了个公寓，等直播间装修好了，你俩就搬进去，以后几乎每天都要直播”
亓元惊讶“我们要住在那”
“为了方便啊，目前暂定是二四六日，7点到11点直播，后期粉丝量多了，可能需要每天直播，所以你们直播完了再回家的话，会很不方便吧”
郈莱听这话有些头疼，晚上他还要给老爸热饭，住在外面不太可能，
他转头看了看亓元，亓元也是一脸的茫然
如果每天11点才能直播完，确实是不能回宿舍住了
珊姐看出他们的纠结开口道“不住也行，看你们怎么方便，公寓是四室两厅，两个直播间，两个卧室，你们想住就住，不想住就回家回宿舍，自由得很”
亓元和郈莱点点头，表示默认
亓元看着自己的账号，里面每天都更新一条配上照片的动态，
那张拉领口的照片被顶置在第一条，低下评论已经有几万，他翻开看看，有夸他的，也有黑他的，
他挑了几条看着顺眼的品论，点了赞，挑了最顺眼的回复了一句谢谢厚爱
郈莱也在看自己账号评论，最近几个变装视频，反响都还不错，吸引了一批颜粉儿，评论里最多的是问他和亓元什么关系的，他有点烦躁，关了手机
这段时间亓元和郈莱忙着期末考试，偶尔来盛世拍一些视频，由于考试时间不一样，两个人没有碰过面
考完最后一门专业课，亓元走出教室，裹着羽绒服走出m楼，
外面的学生不多，偶尔能看到拉着行李箱一脸兴奋的同学，急匆匆的往校外走，
回到宿舍楼下，几辆私家停在楼下，家长们站在车外，等着接孩子回家，
看见这个场面，亓元没什么感觉，
爷爷奶奶腿脚不好，几乎没接送过他上下学，
他都是跟在方芳身边，看着方芳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牵着方芳的手，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
不期待，不奢望就不会失望，这是他的护身符，
回到宿舍，室友们的床铺已经用床单把床铺裹成一个堆儿
前天方芳就已经考完离校了，方芳让他去帮忙拎东西，
亓元答应了，但是他没去，
而是悄咪咪的告诉了韩冉染，气的方芳在电话里一顿数落
亓元拿出一个小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服，锁上宿舍门，出了校园
虽然现在卡里有几十万的余额，
但习惯性低消费的亓元，还是往公交站方向走去
说到这里，亓元收到短信提醒，看着卡里多出的钱，
他兴奋的一连几天，早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跑去校门口的取款机，查询余额
亓元在心里嘲笑自己一番，想到要饶半个城区，回到老房子，就有点悲凉
没走几步，一亮出租车停在亓元的身边
亓元停住脚步，往车里看，郈莱在副驾驶，车窗降下去
“上来”
“恩”
“你回家吧我让我爸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坐公交能直达”亓元有些不好意思
驾驶位一个跟郈莱长相有着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冲着亓元说“上来吧，不麻烦，叔叔送你，这大冷天的，公交少”
亓元犹豫片刻，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谢谢叔”
郈莱回头问亓元“家在哪”
亓元报了个位置，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不喜欢麻烦别人
郈莱的老爸在后视镜看了看亓元“天儿冷了，怎么穿这么点啊”
亓元拍了拍刚买的羽绒服“挺厚的，不冷”
郈莱老爸回头扫了一眼亓元的腿问“你穿棉裤了没啊，你们现在小年轻都不错棉裤”
“穿了，秋裤棉裤都穿了”亓元有些尴尬
后来老爸有些惊讶，提高音色问了一句“穿了腿还这么细”
“他瘦”郈莱插了一句
“那可够瘦的，过年多吃点，多长点肉”
亓元笑笑，说了声好，郈莱老爸跟郈莱聊着天，
气氛很轻松和谐，这让他有些不自在
想想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老爸了，
上次见还是因为老爸要回老房子找东西，让他回家帮忙开门
老爸见到他，笑的很生硬
全程没说几句话，没打听他的学业，他的学费，生活费从哪来
中间接了个媳妇的电话，电话里说的是他的小儿子亓彦远，想学跆拳道的事儿
老爸取完东西，匆忙的走了，临走前把一捆面额吧一的钱，放在桌子上
亓元数了数皱皱巴巴的钱，一共473，心理五味杂陈的翻涌着，
对于老爸的忽视，或者偶尔的一点给予，
他是麻木的，不悲愤也不惊喜，不痛不痒
老爸必然是恨老妈的，老妈给他戴绿帽子，跟有钱男人跑的这件事
闹得人尽皆知，但凡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接受不了这种屈辱
而自己这张脸越发的像老妈，奶奶活着的时候偶尔会看着亓元的脸出神，然后唉声叹气的去院子里抽烟
老爸再婚以后很少回老房子，应该是受不了邻居身后的小声议论，
更受不的是亓元和那个女人有7分相似的脸
“还往里开吗”郈莱老爸问了一句
“不用了叔叔，就这就行，胡同里不好掉头”
“没事儿，反正今天我和莱莱时间多，给你送到家门口是这个胡同吧”
“嗯”亓元点点头
车停到家门口，郈莱也跟着下了车，从后备箱把亓元的行礼拿出来
“麻烦你了”亓元接过行李箱
“客气啥，回吧”
亓元走到前面，弯腰笑着对郈莱的爸爸说了声“谢谢叔”
郈莱上了车，亓元站在门前，看着车一路倒出胡同，才转身掏出钥匙，进了院子
推开屋门，里面的温度和外面相差无几，他脱掉外套，引着了炉子，
等屋里渐渐有了暖意，才开始收拾洗漱完，回到卧室，
钻进被窝，把电褥子调到保温，拿出手机又给郈莱发了句谢谢
“你这朋友，从哪认识的啊”老爸转头问郈莱
“韩冉染的学弟，现在我俩一个公司”郈莱目视前方，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俩关系不错吧平时你也没这么热心肠啊”
郈莱和老爸刚从医院看完老妈回来，老妈情况有所好转，一路上心情不错
远远的看见亓元自己拉着行李箱，瘦弱的背影，想起病床上呢喃着喊妈妈的样子，
心里滑过轻微的不忍，让他做出了连老爸都发现了的反常行为
“他挺可怜的，就自己一个人”
老爸惊讶“他爸妈呢”
“离婚又再婚了，没人管”
“儿子，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啊，我说怎么让他过年多吃点，他一下子就低头不说话了呢，唉，我真是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谁知道你嘴这么能秃噜啊，没事儿，人家坚强着呢，放心吧老爸”郈莱拍了拍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