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涛骇浪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也不勉强你。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们家族为什么要长期资助巫师会？你们是否也信仰海神达贡？”
“这个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资产支持巫师会了，所以早就与她们失去了联系。”
“那么，莱克耶的意志终端是否还由你们保存着。”
“他的意志在巫师会那里。”
“嗯，感谢你的回答。”
猎人礼貌地告辞了，他回到了公国与史密斯探员交接。
“你了解到了什么情况？”史密斯问道。
“首先，海盗们的行动应该是由莱苯指使的，他们都是莱苯的信徒。但是莱苯这么做的目的目前尚未明确。不排除他借此嫁祸诺匈德的可能。”
“他为什么要嫁祸诺匈德？”
“他其实是莱克耶家族的远亲，他们应该在暗地里援助他。而莱克耶家族目前正投靠巴洛尔王国，巴洛尔的高层很可能授意他们这么做，以此联合你们费舍公国对抗诺匈德帝国。”
“说实话，即便没有海盗袭击，公国也乐意联合巴洛尔对抗诺匈德。”
“巴洛尔王国可能就是利用这次契机与你们联合，总之现在还未调查清楚，我还需要继续搜集情报。”
“嗯，一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
…
“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猎人向莉米安问道。
“莱苯的确在第五海军舰队里布教，他声称只要信奉达贡就可以得到它的庇佑。现在海军里已经有几乎接近一半的士兵信仰达贡了。”
“这个情况可不妙，如果莱苯控制了所有海军士兵，那么他就可以再次在海上称霸了。”
“但是他对帝国还算是忠心耿耿的。”
“这个可说不准，他跟莱克耶家族可是有瓜葛的。”
“！” “他跟莱克耶家族有来往？”
“目前我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与莱克耶家族有来往。但我想他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简单。”
“我立即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上级！”
“一定要制止莱苯继续发展信徒，并立即对海狼号上服役的士兵们进行治疗。”
没过多久，莱苯就遭到了弹劾，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
巴洛尔和费舍公国的联军舰队也浩浩荡荡地驶入了睿德海湾，准备一举歼灭海盗们的船队。
炮火声响起，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海盗们的战船接连被联军的大炮击沉，逐渐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于是海盗们开始向海湾的出口溃逃。
两国联军见状立即决定穷追猛打，势必要将海盗们的战船全部歼灭。
很快，所有的战舰都驶入了公海。
眼看联军就要追上海盗们的战船。
突然间，几艘战舰从底部断裂开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海底发起了攻击。
断裂的战舰很快就起火并且沉没了，落水的海军士兵在海水里大声呼救。
联军不得不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开始营救那些海军。
海盗们趁势反攻了上来，局势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逆转。
联军舰队立即开始在水下布置水雷，指望能够以此阻止水下那不明物体的进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水下的那个不明物体灵活地避开了所有的水雷。
它从海面下一跃而起，张开了它那巨大的金属牙齿，一口咬碎了一艘战舰的船头。
联军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条巨大的黑色机械鲨鱼！张着血盆大口，正用它坚硬而锐利的牙齿攻击着联军的舰队！
这骇人的一幕让联军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他们从未和这样的庞大怪物战斗过。
它就像是一条出水的蛟龙在海里翻腾，那些大炮和鱼雷根本无法击中它。
联军舰队很快就在这样的攻势下溃败，只有少数海军部队乘坐逃生艇撤离了，大部分部队要么阵亡，要么就成为了海盗的俘虏。
猎人用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头巨兽。
那正是令人胆寒的海狼号！
它居然还具有变形的能力！
要不是猎人通过那些之前就已熟知的船体零件，连他也根本无法辨认出那就是海狼号潜水艇。
猎人来不及惊愕，立即赶回诺匈德帝国向莉米安报告这件事。
莉米安得知此事后也大为震惊：
“这怎么可能？莱苯和海狼号的船员都被帝国禁足了。他们根本没有可能驾驶海狼号，更不要说变形成鲨鱼一样的怪物在海面上兴风作浪了！”
“如果它根本不需要人为操纵呢？”
“你是说它真的被达贡的力量庇佑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它有可能被莱克耶的意志操纵！”
“莱克耶？”
“我们必须立即提审莱苯，让他把所有真相说出来。”
…
“莱苯副指挥官，关于你私自在第五海军里散布邪恶信仰的事情你作何解释？”猎人郑重其事地在审讯室盘问莱苯。
“作为在海里航行的海员，祈望得到海神的庇护怎么能算作邪恶呢？”莱苯不屑一顾地反问。
“你明明知道海神达贡会诅咒那些海员，为什么还要让他们信奉达贡？”
“达贡的确能帮助我们平安的在海上航行，并赋予我们深海里的智慧。那些诅咒也不过是必须付出的代价罢了。”
“这个代价未免有点太大了吧？”
“你不相信海神，自然对海神的伟大无法感同身受。据我所知，你似乎也认识某个信奉海神的女巫。你应该也多去了解一下我们的柱神—伟大的达贡！”
“我可不想像你的船员那样陷入癫狂！”
“那是他们自身的理解过于浅薄，无法理解那些深邃幽远智慧，所以才更需要我的指引。”
“你恐怕也已经疯了！”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是疯子呢？你能保证你们现在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是某个疯子的疯狂噫语吗？”
莱苯说着说着就开始狂笑了起来。
他大叫着：“我便是你们的深海领航员！”
猎人制止了他的古怪狂笑，厉声问到：
“不要再装疯卖傻了！海狼号究竟是一艘怎样的潜水艇？它是否由莱克耶的意志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