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妈妈,我们拉钩
刘娟听到这话,朝着阮烟就看了过来,眼中还略带着些惊讶。
但也只惊讶了一瞬,刘娟很快就笑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什么事儿都是要看缘分的。”
旁边的老大娘疑惑的看着阮烟和刘娟,不明白她们两个人为什么这么说。
更不明白的是,这两个人以前关系不是不好吗?
怎么现在像是长着同一张嘴一样?
老大娘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阮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直接把话题拉了回去。
“嫂子大娘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听到阮烟这么问,老大娘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拉了回去,满脸的兴奋,“我们在说白寡妇呢!她脸上身上那一道子一道子的,血糊糊的,一看就没少挨揍。肯定是睡谁家的男人被抓住了!”
老大娘手的斩钉截铁,像是亲眼看到白寡妇挨打了一样。
只听着白寡妇的身上有伤,阮烟就已经确定了,白寡妇就是昨天晚上的林子里的人之一。
但天地良心,白寡妇身上的伤,真的不是被人打的。
这事儿毕竟出自自己之手,阮烟还是决定帮白寡妇解释一下。
“说不定不是被人打的呢”
阮烟才说了这么一句,就被老大娘打断了。
“怎么可能不是被人打的?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她白寡妇是什么样的人?
自己没了男人,就到处勾搭别人的男人,臭不要脸!
这次被人抓花了脸还是轻的,碰到那狠的,打死她都没人管!”
老大娘越说越是激动,表情狰狞,唾沫横飞。
看着她这个样子,阮烟不得不怀疑,她男人是不是被偷过。
不过看她的年纪,她的男人就算真的被人偷过,那个人也肯定不是白寡妇。
白寡妇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选择那么多,总不至于看上一个满脸枯树皮的糟老头子。
看着这么激动的老大娘,阮烟直接放弃了和她争论。
这样的老大娘,是极度认死理的。
只要她认定了一些事情,无论怎么和她解释,她都不会听。
明白这一点,阮烟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阮烟没搭腔,老大娘却不打算让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
“我跟你说,你可别不当回事儿,看好你男人。
这男人啊,就像是馋嘴的猫,那就没有不偷腥的。
像是白寡妇这种白送上门的,半推半就的就要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阮烟也不生气,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大娘,“男人多的是,他们要是真的情投意合,给她就是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你你你?”
老大娘目瞪口呆的看着阮烟,虽然没再继续说,但是脸上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阮烟有病!阮烟有大病!
被认为有病的阮烟,淡定的收回了视线,喊了昭昭和念念,“走吧,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儿!”
人多的地方口舌就多,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却不想让这些言论影响到昭昭和念念。
昭昭和念念答应了一声,就跑到了阮烟的身边。
但是在离开之前,念念还是异常肯定的说了一句,“我爸爸不会跟别人走的,他说了,他只喜欢和妈妈在一起!”
昭昭则是抬头看向了阮烟,“妈妈,你要相信爸爸。”
昭昭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听在阮烟的耳中,却让阮烟觉得有些震耳欲聋。
她还以为,她和傅宴清表演的很好,昭昭和念念应该什么都没察觉到。
可原来,昭昭心中一清二楚吗?
怪不得以前就听人说,孩子是很聪明的,尤其是父母之间的关系,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孩子。
如果孩子表现的不知道,那只不过是为了让父母以为自己不知道。
阮烟定定地看着昭昭的双眼,良久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好!以后会相信的!”
就算他是原文男主,就算他在原文里有官配。
但这毕竟已经是个真是的世界,他们都不再是纸片人。
既然他也做出了承诺,又有昭昭和念念,那试着相信他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昭昭举起了右手,伸出了小拇指,“妈妈,我们拉钩!”
阮烟笑了,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勾住了昭昭的,“好,拉钩!”
大手和小手拉在一起,达成了约定。
念念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见此情形,也连忙把自己的小手指伸了过来,“妈妈,哥哥,我也要拉钩钩!”
阮烟和昭昭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两人也分别和念念拉了勾。
母子三人就这么走了,留下几个老大娘面面相觑。
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刚刚那个老大娘不甘心的嘟囔了起来。
“相信?相信有什么用?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刘娟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扶着腰站了起来,又拎起自己的小板凳,“你们聊,我累了,回家躺着去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刘娟有些自我怀疑。
有这时间,她在家躺着不好吗?
干什么和这些老大娘说这些闲话?
以后再也不来了!
阮烟可不知道,生产队里的八卦天团从此少了一个人,她正领着昭昭和念念往小学那边去。
红旗生产大队也是有小学的,但和后世的小学不能比,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几间教室。
因为教室不够用,甚至两个年纪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
也没有那么多的老师,一个老师负责一个班,同时教导两个年纪,也同时负责所有的课。
老师是由知青担任的。
知青数量虽然不少,但是多找一个过来当老师,就要多给一份工资,大队里舍不得这个钱,能少用一个人就少用一个人。
反正也不指望孩子能学成什么样,认识几个字,不当睁眼瞎就行了。
阮烟知道这小学里教的东西有限,但也没想过送昭昭和念念去公社或者县城。
正值这个特殊的年代,越是大地方的学校越乱,也同样学不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