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玉门茗安
男人闻言,掀起眼皮子看了看林丰年,开口慢悠悠的回道:“进来了大约有五百年了吧!”
五百年?
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百年。
这是什么概念。
宁小如他们正倒吸着凉气,身后突然传来了金城的声音:“我乃天衍宗弟子,在天目山误入枯城地界,敢问前辈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男人原本想要回山洞了,听到金城问话,转回身看着金城道:“天衍宗还没被灭宗?”
金城:“······”
这是有仇吗?
金城迷蒙的眼神中带了点戒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五百年前天衍宗还差点被灭门?
这事没有听说过,也未曾在修真大陆的历史大事件中见过相关的记载啊!
不过有时有的事件是不被记载的,关系到某些秘密,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看着面前这一众小辈各个的神态,轻嗤一声,开口道:“吾乃玉门茗安。”
玉门茗安?
这个名字一出现,震惊了所有人。
茗安在修真大陆的历史上太过耀眼了,不管是他曾经惊才绝艳的天赋修为,还是后面离经叛道的成长轨迹,尤其他跟自己的徒弟惊世骇俗的相恋,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修真界画本子上的超高热点。
茗安是玉门山最年轻也是修为最高的掌门,一度到达了飞升前的准仙境。
他一生只收了五个弟子,渡劫期就已经不再担任玉门山的掌门,只专心修行和教徒,同时也为后面飞升做准备。
可没想到就是这个时期,他跟自己最小的徒弟叶羽相恋了。
当时的修真大陆还没有现在比较开放的观念,众人无法理解师徒之间的恋情。
为了保全茗安,也为了让他专心修炼飞升,叶羽自动离开了玉门山。
叶羽离开了玉门山,这段恋情虽然在世俗的压力下画上了句号,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一个难过的坎儿。
据说叶羽是作为散修进的天目山,可是进了天目山后不久,茗安一直给她留着的命灯就灭了。
当时,他的掌门师父悲痛了很久,以至于后面也没了心思再修炼,修为停在了准仙境。
就在大家开始遗忘这对苦命的师徒的时候,没想到的是,茗安竟然在天目山再次开山之际,混在小辈弟子里进了山。
玉门山掌门是在他进了天目山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可是等到大家都从天目山回来,也没有见到茗安。
在之后的岁月里,天目山开山闭山多次,茗安进了天目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知多少年之后,他的命灯也灭了。
陈明震惊道:“你竟然没有死?”
茗安平静的看向众人,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每次开山都有人进来,不过能活着到达这里的人不多,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来到这里就别想着走了,这里没人能出的去。”
五百年,他都没有出的去,看看他那长发和胡子都能看得出来,当真是进来了便很难出去了。
“前辈,这是什么地方?”林丰年开口问道。
“枯城。”茗安回答完,突然眉头一皱,回身往山洞的方向挥了一下。
随着他挥手,原本的山丘高坡与山洞竟然消失不见了,竟是一片断壁残垣。
能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一座城池,并且有着辉煌的过去,只不过现在已经破败不堪,放眼望去,整座城池里都不可能找到一面完整的墙壁了,不得不说这里确实配得上枯城这个名字。
茗安脸色很不好看,转身一个跨步就进了城池。
宁小如有些不安的看向顾玄觞:“什么修为能瞬移?”
顾玄觞挑了挑眉,回复道:“瞬移?嗯,倒是很形象,比缩地成寸好像更贴切一些。”
宁小如嘴角抽了抽,自己总是嘴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的毛病当真是要命,好在这是大师兄,要是别的人,那该怎么办!
任何破绽是不能有的。
从那个世界穿到这个世界,还有系统,这要是被这个世界的有心人知道了,那才是最要命的。
“大成期。”
茗安竟然是大成期?
宁小如一时有些惊讶,传闻他是准仙境进的天目山,命灯灭了的。
她一脸惊恐的看向城池,茗安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城池里,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问顾玄觞:“他是人吗?”
顾玄觞眉毛挑了挑,一边传音,一边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这小脑瓜子都在想什么,他就是茗安。 命灯灭了,但人并没有死,渡劫期的死都会留一线生机,更何况他当时是准仙境。”
顾玄觞没有往下再继续说,宁小如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差点丢了命,但是留了一线生机,又活了过来,只不过修为降低了,现在的大成期应该也是在这里修上来的吧!”
顾玄觞点点头。
宁小如心里不由惊叹,一个人的求生欲可真强。
“五百年啊!”
刚感叹完,宁小如忽然想起了顾玄觞,他活的更久,连上古时期的记忆偶尔都能想起来,岂不是更可怕!
呃······
被宁小如瞧的莫名其妙,顾玄觞忍不住笑了:“你又在想什么。”
宁小如恍然回神,摸了摸鼻子回道:“原本我觉得在这种地方能活五百年已经够可怕了,但是一想到你有可能从几万年前来,就······”
顾玄觞轻笑了一声:“是谁告诉你我活了几万年?”
“不是吗?你偶尔回忆起来的记忆不能证明吗?”
顾玄觞摇了摇头:“不能,我到现在也仅仅只有上百年。”
反正是不承认自己老,唉,看来介意岁数不仅仅女人,男人也是。
宁小如正心里吐槽着,顾玄觞突然抬起手指了指城池的方向。
她顺着顾玄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接触到城池的瞬间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再细细看去,这种熟悉感又荡然无存,面前的城池又陌生起来。
最近总是有这样的感觉,宁小如之前还不怎么在意,可是多次都有这样的感觉,她从心底就觉得不同寻常了。
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消失的太快了,稍纵即逝,让她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