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斯见微就顶着黑眼圈在斯知博的监督下,开车把阮流苏送回了家。
不过有了璨璨这个借口,斯见微使唤起阮流苏就越发得心应手。
每天中午阮流苏一吃完饭,斯见微就要过来接她,明晃晃地打着让阮流苏给璨璨喂药的幌子。
璨璨感冒好了,斯见微就带着它斯公馆的大园林里遛,遛完了再给阮流苏打电话,说要洗澡。
一月份的北市,隆冬的风都带了股冰碴子味儿。
少爷牵狗绳的手都冻僵了,还非要去园林喷泉欣赏大冰柱子。
斯见微在公馆,斯知博也不出差了,有时候早上心情好还跟着斯见微一起出去带着狗玩。
爷孙俩除了寒暑假,平时都忙得见不到面,心照不宣地陪伴。
但谁都嘴硬,该斗嘴的时候依然斗得凶。
要回伦敦那天,整个北市都被冰雪覆盖,再过一周该过春节,大街小巷都上了灯笼,有的地方都开始卖春联年画了。
斯见微接阮流苏去机场的时候,看见三个女人在家门口擦眼泪。
江颖抵抗力不好,穿了很多衣服下楼,被江丽扶着,口中还在念叨:
“我女儿怎么瘦这么多?你给的钱家里够花,在国外也要吃好点,知道吗?”
“妈!”阮流苏撇着嘴争辩:“我明明是胖了的,是脸上婴儿肥没了呀。”
江颖还想多看两眼,阮流苏推了推江丽:
“小姨,你快让我妈上楼吧,这么冷的天儿,要感冒了。”
斯见微下车,提了两兜儿补品往阮流苏家里走。
过节礼物是老头儿交代的,他也看两个人处了大半个月,临到斯见微开车出发的时候,老头特意叮嘱:
“你和人小姑娘一起住了这么久,放个寒假都分不开,过年了不带点东西去拜年见见家长?”
得了老头儿同意,斯见微立刻就去礼品室挑了几件最贵的。
提着东西和长辈打招呼,就理直气壮多了。
江丽又把斯见微请家里坐了会儿,阮流苏介绍的时候,只说斯见微是英国留学的同学,顺便一起走。
第二次送阮流苏出门的时候,江颖和江丽就没把人送到门口了,而是让斯见微先走,拉住阮流苏偷偷问:
“特地来拜个年,这男孩和你什么关系啊?”
阮流苏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和斯见微之间的交易关系,只好说:
“没什么关系。”
江丽看她有点红的脸色,笑着打趣:
“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啊?”
阮流苏不想让她们再多八卦,只好回答一句:
“都不喜欢,你们别多想。”
门口斯见微突然唤了声她:
“阮流苏,要赶不上飞机了。”
阮流苏又赶紧往楼下跑。
-
这一年的春节,阮流苏和斯见微一起在伦敦过。
守岁那天晚上,秦书淮想邀着朋友一起去斯见微家里,被他拒绝。
十点多的时候,斯见微把阮流苏抱上床,一言不发地解着自己的衣扣。
刚刚看春晚的时候就做过一次,阮流苏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这会儿躺在床上,她又乖又软,还有点困。
斯见微有点没尽兴,在国内就没做成,到伦敦,他又要学着斯知博的样子,去慰问安抚欧洲的员工。
一直到除夕这晚才有空。
阮流苏脸上的绯红还没散,看斯见微脱衣服多少有点防备。
男人解了自己的衣扣,又去拆阮流苏的裤子,抽绳本来一拉就能散。
斯见微多少有些急了,用力一拽,蝴蝶结都要变成死结,他难耐地咬着斯见微的脖子问:
“在家穿什么裤子?”
阮流苏被咬清醒,蹙着眉反问:
“你不是不让我穿太露的?”
“我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别在别人面前那么穿,你非得跟我杠?”斯见微耐着性子拆着抽绳:
“每回都是我主动找你做,你能不能主动找我一回?”
他说的话就没一句能听得,每次一上了床,那张嘴就无耻到地毫无下限:
“我看每回不让你到的时候,你也挺主动,挺放肆的啊。”
“闭嘴!”阮流苏伸手堵住斯见微的嘴,起身将他一直拆不掉的抽绳解开。
又把头抵在斯见微肩上,声音闷闷地:
“你最近很久没回家了。”
阮流苏眼眶微热,生理性眼泪溢出来,又被人晕开。
斯见微心头酸胀得说不出话。
阮流苏的声音就是他的催情药。
直到窗外星光落满天际,烟花被定格在最灿烂的那一刻。
满屋荒唐被映亮,零点的钟声也随之响起。
斯见微俯身贴在她耳边说:
“阮流苏,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阮流苏也祝福斯见微:
“新年快乐,又大一岁啦。”
放空的贤者时间里,斯见微搂着阮流苏有一搭没一搭地解释:
“家里的添了四个保镖,安保系统也升级了。”
“嗯。”
“我明年会很忙,周五到周日都不在家,其他时间也可能会临时出差。”
“嗯。”
“有急事儿找不到我的话,就打秦书淮或者袁盈盈电话。”
“好。”
“阮流苏!”斯见微摇了摇怀里的人,他不知道阮流苏喉间酸涩,却还在装睡。
斯见微声音低沉了几分,他说:
“我不在家,还有璨璨。”
他低头看向她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穿她此刻的怯懦和躲避。
“所以你早就知道以后会很忙,璨璨是特意买回来陪我的,对吗?”阮流苏柔声问。
斯见微嗯了声,抱着她的腰力道又紧了几分。
“谢谢你,斯见微。”
阮流苏亲了亲他的脸。
不止谢他送了只狗狗,还谢他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虽然这段关系是以交易为起点,并不怎么正常。
这一年真是过的荒诞,临睡前,阮流苏又看了眼枕边的斯见微,忍不住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