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么贪图男色?
斯见微语气十分正常,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暧昧。
阮流苏对上他的视线脸立刻就红了,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那些香艳至极的纠缠画面:
“我我不好意思买。”
是不好意思买,不是忘了买。
阮流苏一紧张,实话全说了出来。
“脸红什么呢?这么贪图男色?”斯见微自己也红着耳朵,还不忘调戏她。
但阮流苏垂着脑袋,没看到。
“我没有!”她转身去收拾用完的杯具。
斯见微看她这样害羞,也不勉强她一起去买安全套,他上楼换了衣服,从壁柜里拿了把车钥匙。
临走的时候看见阮流苏脸还是红红的,又凑到她面前,狠狠地亲了一口。
走的时候欢天喜地,回来的斯见微就变得满脸不爽。
他后面跟了仨人。
秦书淮,秦舒苒兄妹,还有袁盈盈。
斯见微从小到大并不怎么搭理女生,主要是他的爱好大多数惊险又刺激,所以和女生玩不来。
来的这俩女的都是秦书淮的跟屁虫,一个是他的龙凤胎亲妹妹,一个是他的青梅竹马。
秦舒苒小时候其实并不喜欢斯见微。
都是父母宠大的,斯见微这人脾气很大,又不喜欢迁就别人。
后来到了十四五岁,斯见微的个子迅速抽条,从一个漂亮小男孩,变成俊美少年。
有次秦书淮带着秦舒苒袁盈盈和斯见微去游轮上玩。
游艇上朋友多,人很杂,袁盈盈和秦书淮吵架吵不见了,秦舒苒被一个外国白人骚扰。
斯见微收起往常傲慢的面孔,挡在秦舒苒跟前,问那白人想做什么。
那时斯见微刚长到一米八,稚气未脱,白人嘲讽几句还带着种族歧视,被斯见微揍了几拳。
少年脸上还有怒气,应该是学过一些格斗类的防身术,斯见微姿势很帅,眉眼又精致。
他身型颀长,劲瘦的胳膊把人摁在地上用英文警告那个白人。:
“想玩女人那边多的是,这女孩还没成年,别什么都吃。”
秦舒苒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生已经早就不再是孤傲的小孩。
懵懂的少女心如野草在旷原里疯狂生长,自那次以后,秦舒苒每次见到斯见微,心都跳得非常快。
她借着秦书淮这层关系敲打了斯见微好几次。
斯见微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每次别人旁敲侧击的时候,他总是能用一句:
“没兴趣。”直白地回绝掉。
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斯见微身边也再没出现过其他女孩子。
秦舒苒自信地以为,斯见微到最后也一定是他的。
直到阮流苏出现。
秦舒苒本来以为阮流苏只是斯见微一时兴起。
斯见微和爷爷斯知博的关系闹得一直挺僵的,他天生反骨,闹出圈子里出名的“选妃”事情大概率是为了和专治的爷爷对着干。
但斯见微把阮流苏带到了伦敦,他们住到了一起。
他们怎么能住到一起?
斯见微不是最讨厌家里人来人往了?
连他们去玩,到了固定时间要直接被请出去,也不可以留宿的。
秦舒苒很不服气,她今天求着秦书淮带她来斯见微家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阮流苏到底是什么货色。
他们三个人是在别墅门口碰到的斯见微。
他停好车,手上提着一塑料袋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少爷另一只手上还拎了一条活鱼,用塑料盒就着水装好的。
斯见微什么时候买过鱼啊?
他到底请的什么保姆,还让雇主亲自出门买鱼?
秦舒苒还没见到面,就对阮流苏的印象很不好。
斯见微解锁进门的时候,阮流苏刚洗完澡,她头发随意挽起套了件宽大的短袖,下面穿了条短裤。
一双雪白纤细的腿就暴露在空气里。
斯见微的眼神从她腿上扫过,无语地将身后的人拦在门外:
“你怎么没穿裤子?”
“我穿了啊。”阮流苏将长t往上掀起一点点。
手上还拎着菜,伫立在门口嗤笑一声:
“裤衩子就是裤衩子,不是裤子。”
他抬头示意:“上去换了。”
阮流苏换好了衣服看见斯见微不耐烦地带着三个朋友参观伦敦的这间新别墅。
这栋豪宅地理位置优越,在伦敦一区最繁华地段,靠近泰晤士河,到icl上学开车也只需要十五分钟。
别墅门口有大片停机坪还有两层地下停车场,斯家这两年管理权易主,国内纷争复杂,斯见微先从欧洲市场入手,顺便拿个硕士学位。
除去休闲娱乐场所,整栋别墅的房间其实不太多。
二楼一共两间卧室,斯见微和阮流苏各一间。
剩下的房间被斯见微用来放鞋子,衣服,还有乐器,滑雪,攀岩的工具,然后就是健身房和“玩具房”。
秦书淮直奔斯见微的“玩具房”,那里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陈列的透明壁柜,还有中心区域的展柜,都放满了不计其数的手办,高达模型,古玩,艺术收藏品。
看着风格迥异,实际上每类东西,怎么摆放,都需要经过精心考量。
秦书淮薅了好几个限量版手办用礼物盒装好,如获至宝。
袁盈盈在一边嫌弃: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秦家亲生的,怎么可以穷酸成这样?”
秦书淮也不生气,乐呵呵地滑跪:
“那就有劳各位少爷小姐多多贴补我这个穷逼,谢谢您嘞~”
他拖着腔调贫,被斯见微带着进了音乐房。
留学生也有迎新,为了迅速打开交际圈层,袁盈盈和另外几个朋友拉着秦书淮报了名。
斯见微不上台,受秦书淮所托改编曲子。
阮流苏敲开音乐房的门,在一阵贝斯声中问斯见微要做几个人的饭。
“不用管他们,就做我们俩的。”
斯见微说完戴起耳机,和秦书淮对和弦。
旁边的秦舒苒突然想起什么,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个子比自己娇小一点的阮流苏,命令道:
“一会儿做完饭,帮我去遛下狗,管家马上送过来。”
阮流苏虽然好说话,但面对这种态度,她还是非常细微地皱了下眉:
“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秦舒苒对她的话生出几分厌烦,声调也高了几分:
“你去留学生圈儿里打听打听,哪个陪读有你月薪这么高的?我们是斯见微的朋友,让你干点活儿怎么了?”
“”阮流苏看了眼戴着耳机的斯见微。
他没看她们,专注地和秦书淮比划着节奏,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