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水芙蓉
晚间,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江锦月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外婆与二郎饭间的欢声笑语,江锦月闷头吃饭并不间断的给几人夹菜,每一道菜肴都是她用心烹饪的杰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谢云策面带微笑的细心聆听,不时插上几句温暖的话语,也给几人夹菜,感受着亲情的温暖与简单的幸福,脸上是一派的满足。
饭后,江二郎邀约谢子安去跟外婆家跟他睡,要跟他讲鬼故事。
外婆乐的哈哈大笑,二郎这简单的脑子里能知道多少鬼故事?
不过奇异的是,谢子安竟然同意了,他似乎跟这个傻二郎的关系特别好,再一想两人先前‘合谋’一起去县里请来接亲队伍,就是一件特别稀奇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至今还是个谜。
谢子安之所以亲近江二郎,是因为这个傻子心思单纯而没有攻击能力,满满的安全感,他还没有多少自己的主见,自己轻易能哄骗他为自己所用。
这是其他人都做不到的,而且、他爹说了,他目前要做的就是融入这个村子,大隐隐于市而养精蓄锐,厚积薄发,东山再起~
两个孩子想玩,外婆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而且认真算来,她家土坯瓦房,比谢家还要好上一些。
外婆最大的财富就是那几间房子,这是她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动摇的家产,她坚信只要还有家在,老伴与儿子才识得回家的路~
当然,现在又拿回了五亩田,她自然种不起,明天还要过来找锦月帮忙。
外婆带着两个孩子,麻溜的跑了。
江锦月收拾碗筷,又将屋里打扫整理一遍,这才走回自己住的房间。
推门进去一看,谢云策竟然也在里面,而且屋内早就焕然一新,与她上午进来的时候有很大的差距。
仅半天时间,屋里靠墙的地方,多了谢云策那张挂了青色床幔的大木床,那张破烂的小床被挤到了角落里,而上头放着她的简易箱子等物品。
旁边紧紧挨着谢云策更精致的大箱,似乎非要拼成一对一般,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登对和谐。
床再过来的地方,摆放着一套书桌椅,而桌上正燃着一对小红烛,温馨的烛光将书桌背面墙上,贴着的一张大红喜字照出了几分喜庆之感。
一时间,这个小小而简陋的房间里,显示出三分神秘,三分浪漫,三分幸福和美好的氛围。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谢云策及时补上的,还真有那么几分感觉的,但不多,江锦月神色如常的步入屋里。
“回来了。”谢云策听到动静后转身,观察着江锦月脸上的神色。
但很遗憾,他的小妻子似乎把所有的表情都喂了河里的鱼,他竟然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不喜不悲,不怒不怨,对他想要同房的举动没有期待,却也不反对?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好事。
“嗯。”江锦月应了一声走到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洗漱用品的换洗的睡衣,就又走出了房间,似乎谢云策的举动是很平常的事情。
在门边的时候,她看到了谢云策做好的木屐,江锦月换掉脚下的布鞋,这才哒哒哒的走了出去。
谢云策扶额一笑,他一个大龄男子反而比小妻子还紧张,真的是,罢了,他也出去洗漱吧。
谢云策以为江锦月会在家里用热水冲凉,所以他拿着衣服来到了溪流边。
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江锦月脱光衣服,从容下水的一幕。
谢云策瞬间惊愣住了,天色已黑,无月,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他是有深厚内力的人,视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好。
他清楚的看到了妻子完美而裸露的背影,掩盖在乌黑的长发之下若隐若现,却也看出她身姿婀娜,肌肤白皙,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美轮美奂。
她踏入河中,感受着河水的清凉和温柔。河水漫过她的身躯,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她轻轻地拨动着水,让水花溅起,形成一道道美丽的涟漪。
随着时间的推移,美人慢慢洗净了身上的尘埃和疲惫。她从河中走出,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闪耀着晶莹的光芒,犹如出水芙蓉,圣洁而美好。
她重新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然后静静地朝自己走来~
江锦月自然一开始就发现了谢云策的存在,不过她也没有在意。
她的注意力全放到了自己的头上,昨天被砸破的那个伤口,在她简易的药用下,竟然已经愈合了。
虽然还没有恢复如初,但这治愈能力可以说是飞速的,这说明一点,这具身体在自己接管后,奇迹的遗传到了她在星际时的体质。
这对江锦月来说,可谓是一件大喜事,她似乎不那么惧怕受伤,那就可以使劲的作了。
既然伤口好了,江锦月就把头发也洗了,不过没有洗发露和沐浴露,所以也就随意的搓一下,感觉差不多就上了岸,丝毫不畏惧还有些冰凉的三月溪水。
上岸后,她若无其事的穿上干净的衣服,一边拧着头发,往回走去,在经过谢云策身边时顿了一下,“要我帮你?”
谢云策瞬间惊醒了,急促的呼吸就是一顿,害怕江锦月看出他的异常。
胡乱蹦跳的心脏,还有乱轰轰的思绪,一时间想到,小妻子真听话呀,外婆不是让她大胆么,所以她在丈夫面前毫无羞涩之感?
还是以为、自己看不清她黑暗中的举动?
谢云策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笑道,“不用,为夫自己来。”
说罢,他竟然运起轻功,咻的一下就扎进了深深的溪水里,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江锦月眼神微闪,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时空的人真的会飞?不过她应该学不来了。
江锦月也不遗憾,各有各的长处,她踩着月色,稳稳当当的走回去,黑暗于她而言,似乎也没有丝毫的障碍。
江锦月走后,谢云策噗的一下从溪流里冒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傻透了,他怕甚?又慌啥?
顿时为自己的不争气无语至极,忍不住打了一拳冰凉的流水,然后才又想起。
小妻子也洗着这样的凉水,她会不会着凉此刻一定急需温暖吧?这是不是一种对丈夫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