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完成六道阵纹
半个月后，随着周瑜对《阵法基础论》的深入研读，曹先生开始指导周瑜学习阵法 。
曹先生所教授的阵法 知识，相比之前陈老师的课程，内容更加广泛且深奥。许多阵法 名词和功能，周瑜都是首次听闻，因此他的学习进度略显缓慢。
曹先生对此显得颇为随性，不论周瑜学习进度快慢，掌握得好坏，他始终保持着沉默，鲜有评价。
或许是觉得吃了周瑜太多野兽肉而心生歉意，曹先生突然问道：
“你希望以后成为怎样的阵法师？”
周瑜本想说想成为一品阵法师，但担心这个目标在曹先生眼中过于微不足道，而且他对阵法师的如何成为更高品级还不甚了解，于是老实回答：
“弟子不清楚自己能成为什么级别的阵法师。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曹先生沉思后说道：“你的灵根资质并不算出众，即便资源充足，想要修炼到筑基期都非易事。
而修为境界直接决定了阵法师的发展上限，即便你悟性再好，没有相应的修为，也难以接触到更高级的阵法之术。”
“论及悟性，你其实相当不错，但遗憾的是，你起步较晚，对各种阵法 的理解缺乏基础。
那些世家子弟，从小便接受这方面的熏陶，对一些高级阵法的知识了如指掌，而你却缺少了这份积累。因此，即使现在开始迎头赶上，你的速度也会慢上许多。”
“我以前教授弟子时，总是先让他们学习阵法 理论，熟悉修真界的各种阵法流派与知识，为将来融会贯通、在阵法道路上走得更远打下基础。”
曹先生注视着周瑜，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但还是坦诚相告：“但你或许难以达到太高的境界，三品阵法师可能已是你的极限。因此，按照以往的教学方式对你而言只是浪费时间，并无太多益处。”
周瑜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转念一想，即便是成为三品阵法师，对自己而言也已是极大的成就。
毕竟在整个霜叶城，二品阵法师都没有听说过。
自己差点就被曹先生的言辞给吓倒了……
是曹先生的眼光太高了！
周瑜沉思片刻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弟子只需专心学习阵法之术即可。
能达到何种境界便达到何种境界，过分计较成败得失反而会迷失本心。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曹先生闻言微感诧异，深深地看了周瑜一眼后淡然笑道：
“你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不因得失而忧心忡忡。既然如此，明日我便改变教学方法。”
次日曹先生的教学方式果然有所不同，他只教授周瑜与炼气期相符的阵法 知识，并结合实际阵法操作让周瑜循序渐进地学习。
这种方法与陈老师的教法相似但更为高深全面，细节也更加完善、条理清晰。
让周瑜感受到，曹先生是一个大才之人！敬佩之情如同滔滔江水。
周瑜在心中为陈离老师感到惋惜，若非修为所限，陈老师绝非泛泛之辈。
至少在阵法传承与教育理念上他与造诣深厚的曹先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之前曹先生教授的那些深奥的阵法 理论曾让周瑜头疼不已。
有些理论对周瑜来说全新而陌生，难以理解只能死记硬背。
但无论他记忆力如何出色这些抽象空洞的知识总是难以牢记，往往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回顾前面时又把后面的给忘了因此学习进度缓慢。
这些对周瑜来说难以掌握的知识在那些世家大族中却是阵法学习的基础，这也难怪那些世家能够在修真界屹立数万年而不倒。
真如现代一样，十年读书就想超越三代人的努力？可以，但是超级难。
普通散修与世家之间在底蕴和传承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以至于在普通散修中阵法师几乎出现了断层。
周瑜叹了口气与他人比较并无意义，只能尽力而为做到最好，他这样告诫自己然后静下心来按照曹先生的方法学习阵法之术。
只是希望，路虽远，行之将至！
如今从炼气期开始以阵法实践为主，阵法理论为辅，周瑜的学习进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由于周瑜日以继夜地大量练习阵法之术，不仅在扑克牌中炼制，在闲暇之余也会用纸笔模拟阵法过程，甚至用树枝在地面上勾勒阵法步骤。
单论阵法的实践量，一些炼气后期的阵法师都未必能与周瑜相提并论。
毕竟是梦里都在开挂练习。
因此，当曹先生改变教学方式后，周瑜的学习效率显著提高。
当理论知识学完，开始亲手阵法时，周瑜的进步更是突飞猛进。
曹先生先让周瑜重新学习几种包含五行阵法的阵法绘制方法，其中包括一些周瑜从未见过的五行属性阵法。
而曹先生也为周瑜准备好了详细的阵法图谱以及阵法所需的材料。
在明亮的白日里，周瑜在曹先生的云起居所中勤奋地描绘着阵法，
而当夜幕降临，他便在梦境的神识海中，于那扑克牌上继续他的练习。对于他来说，掌握五道阵纹的阵法并不算什么难题，通常只需要几天的熟悉，他就能完全掌握一个新的阵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挑战更为复杂的六道阵纹定水阵。
之前，他的神识强度无法支持他完成整个阵法的绘制，但经过半个多月的刻苦练习，他的神识有了显著的增长。
虽然绘制过程仍然有些吃力，但他已经能够完整地勾勒出包含六道阵纹的定水阵了。
在掌握了定水阵之后，曹先生又传授给他几个新的阵法，如《千斤阵》、《流沙阵》、《小雨阵》等。得益于神识的提升和日夜的勤奋练习，周瑜在半个月内就全部掌握了这些阵法。
曹先生对周瑜的进步感到非常满意，同时也对他的毅力和定力表示赞赏。
毕竟，不是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能静下心来，每天坚持学习枯燥的阵法。
特别是神识的消耗，然后等待回复，再次消耗的过程。是很疲惫的。
然而，在私下里，曹先生仍然感到一丝遗憾。
他对老鬼说：“周瑜的悟性超出了我的预期，但可惜的是，他作为散修，缺乏系统的阵法传承，基础相对薄弱。
如果不是这样，他的成就未必会低于那些世家大族的杰出子弟。”
老鬼却对此不以为然，他反驳道：“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当年不也是被人称颂的天之骄子吗？
你以前收的那些徒弟，哪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结果又如何呢？你现在的境遇，还需要我多说吗？”
曹先生叹了口气，有些不悦地说：“如果我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老鬼面无表情地回应：“生死有命，你这么说，说明你对天道的理解还不够。”
曹先生则躺在椅子上，深有感触地说：“天地不仁，万物刍狗。人如果能完全理解天道，那还能算是人吗？”而老鬼则依然独自下棋，一动不动，像根木头一样。
在学习完六道阵纹的阵法后，曹先生开始教授七道阵纹的阵法。
然而，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现象：周瑜的神识增长速度异常迅速。
初次见面时，周瑜的神识还无法支撑他完成六道阵纹的绘制，但仅仅一个月后，他不仅能完整地画出六道阵纹的阵法，甚至在尝试七道阵纹的阵法时，也能画出六道半的阵纹。
进步的速度有点让人吃惊！
曹先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现象，并开始思考其中的原因。
这天，在学习七道阵纹的阵法时，他突然问周瑜：“你知道观想法吗？”
周瑜一脸茫然地回答：“弟子从未听说过。”
曹先生沉思片刻后，又问：“那你平时有没有见过一些奇特的图像或纹路，能够让人看一眼就神识沉浸其中？”周瑜想了想，摇了摇头。
曹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你发现自己的神识增长得比别人快了吗？”周瑜点头回答：“弟子白天练习阵法，晚上在梦中也在练习。而且晚上练习不消耗神识，这样日夜不停地练习，神识就逐渐增强了。”
他虽然没有提及扑克牌的秘密，但所说的其他内容都是真实的。
周瑜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神识的增强是因为扑克牌还是因为持续的阵法练习。
于是他好奇地问曹先生：“先生，是不是只要一直练习阵法，神识就能增强？”这个问题让曹先生有些愣住。
因为通常来说，修士们都是先想办法提高神识，然后再去学习更为复杂的阵法。
依靠练习阵法来增强神识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而且有很大的风险会导致神识枯竭和识海受损。
因此，很少有修士会选择这种既缓慢又危险的方式来提升神识。
然而，看着周瑜那双清澈而认真的眼睛，曹先生感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